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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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縮在吉爾菲艾斯的懷中對於萊因哈特而言是最舒服也是最安心的一種睡姿,可這一晚他睡得並不安穩。他弓著身體,頭頂在吉爾菲艾斯下巴,他眼前看著的是好友一起一伏的胸脯,手撫上胸脯,很溫暖,很舒服。通常萊因哈特應該以這樣的姿勢熟睡在懷中,但吉爾菲艾斯的胸脯沒帶來它原有的效果。萊因哈特很難過,他不敢輕易翻動身體,他知道即使是輕微的動作,敏感的吉爾菲艾斯也會驚醒。
額頭暈暈乎乎的,萊因哈特知道這是熬夜帶來的副作用。雙層的墨綠色窗簾不透光,他不知道窗外的景象,是掛著屈指可數星星的夜空還是太陽當空照的早晨?萊因哈特第一次祈禱在吉爾菲艾斯懷中的夜晚能夠早點過去。
過了一個漫長的晚上,萊因哈特的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當他迷迷糊糊準備進入夢鄉時,身旁的人挪了挪身體。他知道,吉爾菲艾斯多半是醒了,這也意味著早晨到了,他們的旅遊正式開始。
“早上好萊因哈特大人,昨天……”吉爾菲艾斯看見有人不深不淺的黑眼圈後把“睡得還好嗎”幾個字吞了下去。
“早上好,吉爾菲艾斯。”萊因哈特沒精打采地回應著。
從收拾著裝到吃早餐,兩人無聲地用眼神交流,其餘幾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們也保持沉默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眼神做著交流。
青年旅社自帶早餐,同晚餐一樣是由服務生推著推著送進房內。開啟不鏽鋼制的鍋蓋,這次沒有奇怪的、標有高額消費的選單安排,眾人著實安心了不少。既然被他們惡狠狠地敲了一筆,也沒必要給他們裝斯文。吃,而且是要光碟。如果能免費加餐的話,一定吃到他們破產為止。
兩輛車一前一後驅使在寬敞、被修得很適合旅遊的山路上,從窗戶看去,四周全是大山,道路蜿蜒曲折。萊因哈特曲折手肘撐著下巴,走神地欣賞風景,此時早已不是看日出的時間,在不到半山腰的道路上也看見宛若仙境的雲海,他裝作看風景一是順便打盹,二是不希望他人來打擾。
專注開車的克斯拉與負責導航的艾齊納哈沒過多專注車內的事,吉爾菲艾斯與奧貝斯坦互相交換著眼神,萊因哈特沒看見,羅嚴塔爾看見了也當做沒看見。
這兩個人何時變得那麼默契?羅嚴塔爾匆匆睹上一眼便轉頭學著君主的樣子看窗外的風景。直覺告訴他旅途中必定會發生什麼,而且是與皇帝人身安全有關的問題。
羅嚴塔爾錯了,但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又對了。
按青年旅社安排的線路,車子在第一個景點停下,令人無奈的事,接下來的山路車子不可以上去,因為他們沒有提前預定過,當然萊因哈特知道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大家都開私家車上山他們的大巴就賺不到錢了。
“簡直是土匪。”法論海特看著克斯拉一邊嘆氣一邊交錢除了抱怨什麼也做不了。帝國的元帥、帝國的皇帝,在地球上都只是普通人,註定是要被坑的命。
“剛才的只是門票錢,並不包括車錢?”萊因哈特驚訝地詢問工作人員,他理解了魯道夫大帝,這個社會得好好地改革一番。
工作人員沒給皇帝好臉色看,態度算不上極其惡劣,但也是惡劣。萊因哈特眉頭緊蹙,一甩手,“我們自己上去。不就是爬山而已嗎,難道軍校時的體能訓練還比不上這個?!”踩著步子前進的十個人,皇帝萊因哈特走在最前端,他們橫向排開霸佔了整個山道,彷彿是微服私訪的皇帝,穿著便服但不失排場。
上山的遊客大多坐大巴,也有些許零散客同他們一樣步行上山,耳邊時不時會響起電子導遊的介紹,他們路過了某某景點。每當電子導遊的聲音響起,一定是一個擁有歷史底蘊的景點,免費蹭他人電子導遊的萊因哈特抬頭看著山壁,是有一些雕刻的圖案,可經過歲月的洗禮已不完美,或許正是這些傷痕讓他們更具歷史感。
他漫不經心地走著、看著、聽著電子導遊的介紹,像是隨身跟著一名歷史老師將此地的歷史從新演繹了一遍。
“你說費沙以後會不會也開闢旅遊業?等哪一日羅嚴克拉姆王朝覆滅,說不定電子導遊裡也能聽見你我的名字呢。”萊因哈特半開玩笑地對吉爾菲艾斯說。
“那電子導遊會怎麼介紹我們呢?”將一切交給後世的歷史學家去判定,雖然嘴上這麼說,在無聊之際討論討論打發時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就比如學校旁的那個噴泉,難道電子導遊會說‘曾經皇帝萊因哈特和他的摯友吉爾菲艾斯元帥在裡面玩耍過’?”學著電子導遊聲音的吉爾菲艾斯把萊因哈特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