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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遠的不扯,就說近的。在何戢被人一刀子攮死了之後,他哄騙悲痛欲絕的山陰公主說,可以救何戢,卻要斷人情根、抹人記憶,弄得人家一愣一愣然後悲痛欲絕地答應了,他又打一棒子給個巴掌,留下一個沒失憶的何戢捲鋪蓋走人了。
姬君漓說:“我不過是刺激一下劉楚玉罷了,這個女人皮鬆,不老實,要不讓她意識到何戢的重要性,往後也不曉得該怎麼珍惜。”
不過他本人因為相救何戢損耗過度,自己折了幾分元氣,在易魂珠靈氣的蘊養之下,才堪堪恢復了血色,但加上之前的傷勢,現在幾近於是強弩之末。
這麼一想,樂湮還覺得有點心疼他。
她用珍惜藥材吊著他,一碗一碗地給他灌下去,弄的姬君漓最近肝火和血壓有點高,他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在借題發揮趁機報復。
但靈藥喝了一碗又一碗,都如石沉大海,光下了肚,絲毫沒見起效。姬君漓並不灰心,樂湮卻有點絕望,乾脆每天不浪費藥材了,她自個兒看點醫術給他食療。
緊跟著,姬君漓的胃又不大好了。
樂湮做的東西要說是黑暗料理,那簡直都是埋汰了她。這東西,就算灶王爺來了也得責斥她浪費鍋子。
總之,姬君漓的日子不太好過。
堂堂姬氏一族的族長竟被個小丫頭吃得死死的,傳出去委實不大光彩,可是從來無所拘束的人一旦被束縛住了,食髓知味,好像……挺不錯的?
自從他大難不死以後,好像很多事真的看開了。
樂湮卻還不能放心,她問他:“你以後,真的不死了?”
“不死了。”姬君漓看著誠惶誠恐的樂湮,有點忍笑地說道,他怎麼忍心死?怎麼忍心留下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樂湮又試探地問道:“那麼,那些要殺你的你們族的殺手,以後還回來找你麻煩嗎?”
“會的。”姬君漓必須老實回答。
樂湮一下子哭了,“那你還說你不會死!”
姬君漓登時臉色就黑了,這什麼意思?他難道就一點用都沒有了嗎?把他這個族長當擺設?當平安符啊,說掛就掛?
徹底無語了之後,姬君漓再看到樂湮端上來的那一團焦糊焦糊的東西,只覺得沖鼻欲嘔,樂湮捏著他的鼻子要給她灌下去,姬君漓陡然忍無可忍地站起來,嚇了樂湮一條,她委屈地瞅著他,看得姬君漓說不得罵不得,最後無奈嘆息,自作孽地提步出門去了。
此時長安酒肆里人聲鼎沸,有手抱琵琶的胡姬鏗鏘而奏,也有絲衣露臍的美人迴旋而舞,饒是長安城裡的百姓們見慣了這些場面,也不由得看得有點眼直。
姬君漓不可置否地繞過這麼一大幫子看熱鬧的人,徑直進了酒樓深處,但見二樓處臨欄方桌還空著,他彎唇一笑,便風度翩翩地坐下來了。
殷勤的店小二點頭哈腰地問他要點什麼,姬君漓隨意點了幾疊小菜加一壺好酒,自得其樂地小酌。
這酒若是一個人喝,未免索然無味。
今日姬君漓除卻是不想看到樂湮,還存了幾分碰運氣的心思。
這是一道豪邁的聲音乍然如玉碎昆崗,姬君漓執杯的手微微一頓,嘴角勾起微妙神秘的弧度,且聽那人放歌道: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
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
已聞清比聖,複道濁如賢。
賢聖既已飲,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看客們被胡女舞姬吸引,沒人留意到這麼個似乎在撒酒瘋的酒鬼,唯獨姬君漓,忍不住擊掌讚歎,凝眸對著一杯水酒,低語道:“好詩。”
這兩個字,說這兩個字的語氣,都不可自已地帶上了一分恭維的意味。
千年歷史長河中湧現過無數英雄人物,然真正讓姬君漓心悅誠服的不過寥寥數十人,顯而易見,這個飲酒賦詩之人,正是其中之一。
對方也留意到了他,卻沒有結交的意思,姬君漓不免有點失望,他轉頭一望,對面不遠處,白衣卓絕的中年男子正捧酒而灌如牛飲,他腰懸長劍,長髮凌亂,戴著唐朝式樣的黑色幞頭,卻飄逸俊爽,一張臉也生得硬朗如鐫刻。一個照面一打,姬君漓也覺得無愧於他的久仰。
這人的氣度風姿,果然如賀知章所驚歎一般,他當之無愧。
姬君漓雖覺可惜,卻不強求,看著那人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