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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雋得了龜公的話,溫柔繾綣地勾了勾唇,繼而他又溫柔地低矮下身,頎長的幾方側影宛如精簡的水墨,少年們俱是一呆,自慚形穢起來,一時手足都不知該往何處安放,便見那冷冽俊介的男子已經彎下腰將少女盈盈地勾入了懷中。
樂湮嘟囔著粉唇,那裡沾了幾點薄酒,嬌豔欲滴,紛繁如精緻的一枝傲妍將離,白秀雋此刻如果帶了僕從隨扈,便能知道他此刻冷峭的眉宇是多麼柔和,他清峻的眼眸此刻是多麼安寧,少女頭一歪,終於躺在白秀雋的懷裡,不省人事了。
當她再醒來的時候,首先是感覺到臉頰正抵著一處溫熱之物,寬闊且厚實,彷彿是個令人安心的胸膛,可是樂湮卻一個激靈,她打著顫往上探去,映入眼簾的是那人光潔如瓷的下巴,高蹈倨傲,薄情寡淡,他的一雙鐵臂緊緊地箍著她的腰肢,彷彿一放手她便會灰飛煙滅再不復存一般。
沒來由的,樂湮臉一熱。但當她看清楚這個人的整張臉時,卻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那人卻猛地一低頭,一張俊臉轉瞬咫尺,一雙鷹隼般利眸嚇得樂湮趕緊一縮,哭噎出來,白秀雋見她香肩亂顫,梨花帶雨,彷彿心情好了不少,雲銷雨霽般袒出煙霞煦景。
樂湮四下偷偷一瞟,但覺身體上下顛簸,寶馬雕車,瓔珞湘簾,翩躚搖綴。幾分熟悉之感,恍惚之間似有某個人,玄裳臨風出姿,回眸萬山失色。
只一想到,樂湮便猛地搖頭。
那個人,她與他此生都不會再有交集了,她想。
白秀雋將她的腰擒入大掌之間,摩挲之際樂湮全身巨顫不止,她驚恐自己落入虎穴狼堆,這下只怕要被生拆入腹,屍骨無存了。
只是念頭幾轉,她便苦逼地內心猛喚:不至於吧,我就失個戀,沒想自我了結啊!
嚥了口口水,樂湮為難地說道:“這個,老白,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被取悅了的白秀雋眼瞳微眯,將那天生威煞殺意蓬勃的氣澤斂住,他笑道:“回我家。”
這個人真是……閒得吧。樂湮撇了撇嘴,暗自忖度:真是,這人明明是奉了劉秀之命來暗殺劉疆的,這……怎麼竟然還把她扯上了?
第32章 拐個美男玩穿越
馬車顛簸了一路,樂湮從頭至尾都被人圈在懷裡不得動彈,最終她忍耐不得,小掌在他的胸腹之間死死推拒,白秀雋眼眸深沉如淵,陰戾之色浮上幾分。
樂湮掙扎不得,反倒一路丟盔棄甲被人輕薄了,可是這個人分明很不好說話,叫她連放肆痛嚎的勇氣都沒有。壓抑著抽噎幾聲,馬車驟然一停,樂湮結實地撞上了白秀雋的下巴,他吃痛地“嘶”了聲,隨即攥死了少女疾言厲色道:“給我老實點!“
兇巴巴的……一點都不好說話!
樂湮想到第一次遇見姬君漓的時候,他亦是個冰冷的人,可是卻似乎總是縱容遷就,外表是生人勿進的疏離,內裡卻是冰冷的溫柔。可是,那種溫柔,原來不是對她一個人,而且從此以後,都只屬於那一個人……
苦澀地笑了,她兀自傷感勞神,卻陡然身體一輕,她瞠目結舌,就這般被人攜在腋下給夾帶出去了!
瞪大了眼睛,樂湮氣鼓鼓地說道:“你做什麼?放手!”
白秀雋冷笑道:“你竟然還放不下那個男人,又為什麼要去百色春秋那等地方?你是不是想叫我看輕你,叫所有人都看輕你?或者想叫那個男人心疼了來找你?”
“我想怎麼樣輪不到你管!”樂湮氣恨的尖叫。
白秀雋果然眸色森冷,將她輕易一拋,樂湮站立不住,跌在茵茵的秋叢裡,周遭依山傍水,鷗鷺翩飛,她忽而一愣,原來,不是帶她回家的麼?轉念一想,這個人早被范陽盧氏放棄了,他如今姓白,不姓盧,在這種看重宗族家世的時代,他已是無家可歸的飄零人。
肚子裡的苦水翻湧攪弄得胃很不舒服,樂湮側身一歪,吐出一灘酸水來。好痛,像是要將五臟六腑吐個清靜,眼淚肆意瀰漫,洶湧如潮,頃刻窒息。白秀雋一直冷眼旁觀,看似白衣散漫,只是那眉頭,卻不曾鬆懈過片刻。
吐乾淨了,樂湮方覺好受了不少,白秀雋將懷裡貼身帶著的一條雪絹抽出,輕手將她遞到樂湮眼前,她粗魯地一把扯住,指尖微微觸碰,火燙髮顫,樂湮急切縮回手,白秀雋彎唇一笑,便見樂湮已經靜靜揩拭起唇角來。
就著清澈的溪水洗了洗,漱了口,樂湮賭氣一般的將那髒了的雪絹扔到了河裡,白秀雋也並未動怒,他反而輕笑道:“這麼容易就生氣,真不知你這丫頭該當如何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