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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有知者,我們都信她,她說你能救,就一定能救,以前我也不信,現在我信,我信你小安。”
也就是說為了這個目的,浮夢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我!
那麼,我抬頭望著他,“那晚,你有沒有在酒裡動手腳?”
浮夢突然露出一絲悽苦的笑容,“王,那夜你看見的究竟是我還是陸遠?”
我竟然落荒而逃。
號角已經吹響,全城人都鬥志昂揚地迎接著陸遠他們的到來,這麼重要的時刻我怎麼能缺場?
我身著王袍,全身華貴,但是依舊覺得王冠沉重,眼冒金星,小智子在一旁拼命扶著我,“王,王,可不能讓陸將軍看出端倪。”
陸遠,對,我的陸遠,不能讓你看出我一直 酩酊大醉,也不能讓你看出我已與其他人有了肌膚之親。
我扶著王冠,拉著王袍,在城牆上迎接著陸遠他們的到來,那日陽光燦爛,陸遠他們身上的盔甲熠熠生輝,而他額際鮮紅的髮帶在冷硬的戰袍中猶如一抹最柔和的風景。
而他,正用最明亮的眼睛,最冷峻的容顏將我一一刻畫在他的心底。
還用那能融合冰山的笑顏溫暖我日益枯萎黑暗的心。
我望著他,一直望著他,想擁他入懷,想親吻他的一切,可突然,不可預料地,我的眼神就錯亂了,直到他穿過城門,我都能感受到他強烈的目光,而我居然不敢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眼。
日後一直當我守著迷蹤山,看著七彩瀑布時,我總忍不住想,如果那日我的目光沒有膽怯,我的內心沒有怯懦,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第 30 章
朝會就在石嶺的郡守府召開,場地狹小,人員擁擠,正因為如此,當那一刻來臨時,場面異常尷尬。
陸遠的副手彙報了戰事的整個狀況,事後總結陳詞,榮姚兩國雖以被趕出京城,但是並未退出我國領土,要想杜絕後患,一定要將她們徹底趕出慶國領地,歸還邊境十城。
自然如此,可是派誰去呢?
陸遠為後已經是不用猜忌的事情,他手下能將不少,派誰去倒是值得斟酌。
“還望王派末將前去驅除榮姚。”陸遠突然出列,引起一陣譁然,我猛地抬起頭望向他,他竟低著頭,一直不看我,一直不看我。
“愛卿……”我躊躇著說些什麼。
陸遠義不容辭地打斷我,“榮姚不除,末將無以為家。”
我心底一陣抽痛,險些背過氣去,幸得小智子輸送內力給我,我倒希望那一會兒死去得了,既然還活著,有些決斷不得不做,“你什麼時候走?”
“即刻就走。”
大殿之上靜悄悄,因為場地小,這種靜悄悄就更加讓人拘束尷尬,誰都看出我與陸遠在置氣,然而大家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些大膽的甚至望向小智子,希望從他臉上窺得一兩分真相。
“不隨孤回京呢?”我破罐子破摔,甚至是有些生氣地質問陸遠,我知道我與浮夢的事洩露了,洩露者不是別人正是我,就在城牆上,陸遠那麼瞭解我,怎麼看不出我的異樣?
我是做錯了,但是我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他都不問問我就要離開我?
陸遠停頓了一會兒,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堅毅,“不回。”
我的心隨著我的身體一起跌落在寶座上。
陸遠果然說到做到,等不到天亮,他半夜就整軍出發,是嫌這裡的空氣髒嗎?竟然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我望著軍隊遠去的方向,太黑,什麼都看不見。
夜,我跪在佛堂,狠狠扇自己耳光,我接受不了內心越發齷齪的自己,因為在陸遠離去的時候我竟然鬆了一口氣。
我從來就不是大女人,又為何要給人承諾,真正是可笑。
扇得出血的臉竟然都不覺得痛,心也不痛,只是黑得如同眼前的這個廟堂一般。
興許我自虐太過,小智子嚇壞了,只得貿然去求了浮夢。
浮夢捉住我的手時,我竟然認不出他,之後他說我眼神渙散,渾然不像還活著的人,那時就是打我也無用,他緊緊摟著我,不然我傷害自己,我在他懷中掙扎,他身上還帶著傷。
再次意識清醒時,我人已經回到那個金碧輝煌的皇宮,以前覺得豔俗,如今卻倍感溫馨。
浮夢因為要照顧我,傷勢未愈的他瘦了很多,但是我無暇顧及,我雖恢復了意識,卻對外界再無任何興致,即便是陸遠來了我也不會抬一下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