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嶙峋、氣勢恍若靈犀的巨石之後,疑惑地想:七小姐不是跟馬塞鴻說親了嗎?怎地又來偷偷見秦徵?
“茅廬。”
“大公子。”又是一聲柔情萬千的呼喚,這聲音卻不是凌雅文的。
躲在巨石後,曾閱世狐疑地蹙眉,小心翼翼地探頭,卻見那穿著灰袍的小尼姑跟秦徵執手相望、小姐凌雅文反倒心神不寧地漲紅臉頰地在一旁張望。
“……買櫝還珠?”曾閱世在心裡嘲諷地嘀咕著。
“茅廬,你暫且在七小姐身邊委屈一些時日,待隨著七小姐進了紆國公府,我自會給你個名分。”外人跟前不近女色的秦徵伸手撫摸茅廬光潔的臉頰。
“只要能跟著大公子,便是無名無分,茅廬也甘之如飴。”茅廬羞澀地低著頭,隨著秦徵的手,緩緩地倒入一片花叢中。
秦徵含笑湊了上去。
“大家閨秀,如此自輕自賤!”曾閱世蹙眉不贊同地望著握著兩隻手委曲求全的凌雅文,因那花叢茂密遮得秦徵、茅廬嚴嚴實實,略聽了兩聲嗯嗯啊啊,見沒其他秘密,便悄無聲息地走開,盤算著,拿著將此事張揚開,深得雁州府人推崇、愛戴的紆國公府,便要聲名掃地。
又要去向羈押著程九一的柴房去,隔住一脈花溪,覷見凌雅崢、秦舒二女抱著弓箭笑盈盈地說話,便閃身躲到花叢中。
“真不知你為何要想法子撇開雅嫻、雅嶸兩個——罷了,我是不耐煩再去唸經了。”秦舒毫不拖泥水地舉起弓箭,對著樹上一隻鳴叫的金蟬射去。
“我可是容不得我跟舒姐姐之間,夾雜著第三人。”凌雅崢拍著手,驚歎地跑去撿起插在箭上的金蟬,“舒姐姐果然是百步穿楊。”
“莫三呢?”秦舒不由對問。
“他也不能。”凌雅崢笑吟吟地答。
曾閱世躲在樹後,狐疑地望著凌雅崢親暱地挨著秦舒向後走,啞然失笑地想:莫非這兩個大家閨秀,有磨鏡的癖好?果然,深宅大院裡,多的是這樣不成體統的事!
曾閱世不屑地啐了一聲,岔開一條路,又向柴房去,忽然瞥見一個胖尼姑抖著一身肥肉帶著一股子香油味道進了一所小院,想起那油汪汪的齋菜,老道地嗅出這尼姑身上也有蹊蹺,就忙慌跟了過去,待見那老尼姑進了一所院子,腳步輕巧地跳進院子,瞅著門窗緊閉,便仗著一身神功跳上牆頭爬上房頂,偷偷地揭開瓦片去聽。
只見裡頭兩個尼姑互相埋怨起來。
淨塵坐立不安地抓著念珠,埋怨說:“都怪你,放一根腰帶也能放出差錯來!待馬大人查到你頭上,休怪我到時候護不住你?”
空明忙慌地說:“庵主莫急,咱們是出家人,殺人越貨的事,尋常人豈會想到出家人頭上?”
“哼!”淨塵冷哼一聲,“馬大人已經用那根腰帶算出繫腰帶人的腰圍,就看你怎麼逃脫!”
空明忙慌地說:“庵主冷不丁說要腰帶,我這粗腰,一時跟誰不動聲色地討腰帶去?只能拿了一根用舊了的腰帶丟過去。”須臾,又心急地說:“庵主,香油坊的掌櫃自己個尋上門來了,既然他已經來了,不如趕緊地將香油賣給他省心!有人懷疑起來,就說是香油不好,要換了新的。不然靠著吃靠著燒,哪裡用得了?凌家、莫家可是又送了香油來呢——還有,日後庵主想法子提醒各家只送香油錢,別送香油進來了!”說著話,就因飯菜裡的香油放得太開,鬧起肚子來,立時捂著肚子向茅房跑。
“不中用的東西。”淨塵翻了翻眼皮,將身上才從莫寧氏那得的銀子拿出來,撬開床板,將銀子丟進去。
嘩啦聲響起,淨塵痛快地打了個哆嗦。
“庵主,香油坊的賬房等著呢。”出了茅房,空明又趕緊地過來催促。
“知道了。”淨塵應了一聲,又將床板放下被褥整理整齊,立時就隨著空明去了。
曾閱世乃是習武之人,將那嘩啦的銀子流動聲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地動了心,從房頂上跳下來,推門進入,走到床邊,揭開床上破爛的被褥,撬開床板,將床板用力地掰開,待望見那一堆白花花的銀子,雙眼冒起光來。
“那老禿驢竟然藏了這麼多銀子!”曾閱世撿起一塊銀子放在嘴裡用力地咬了一口,又忙拿起一塊足有百兩重的銀錠子狠狠地又咬一口,在人前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喜色來,這些不知積攢多少年的銀子,比狗皇帝許給他的還多!將銀子丟回去,聽見嘩啦一聲,拿著手在上面撫摸一番,掐算著時辰差不多,就翻開淨塵房裡的破爛櫃子,翻出一方藍花包袱皮,裝了一包袱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