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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過來。”
“是。”
穆老姨娘躺倒在床上,盯著床上繡著的清幽蘭花,咬緊牙關強打精神,須臾又安慰自己道:只要替永珍辦好了事,永珍替她遮掩著,這無頭的案子,莫家那定會算到“害人終害己”的凌雅崢身上。
凌雅崢為何要算計莫寧氏?只怕是瞧著自己個除了凌古氏再沒靠山,急著找靠山呢。
“姨娘——”一聲呼喚傳來。
穆老姨娘眨了一下眼睛,見已經到了點燈時分,聽見沉重的腳步聲,遲緩地走下床來,對著凌詠年深深地一福:“老太爺。”
“沒有旁人在,何必在意這些虛禮。”凌詠年忙扶起穆老姨娘,慚愧地看著她的膝蓋問:“腿上可還好?”
穆老姨娘笑道:“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姨娘怎說這種話?”凌尤堅皺眉說。
凌詠年嗔道:“你說這些喪氣話,不過是想拿捏我罷了……這輩子是我欠了你的,但她終究是明媒正娶過來的……”
穆老姨娘眼角落下一滴昏黃的眼淚,良久哽咽道:“罷了、罷了,此事且不提,有一樁事,要求到你們兩位。”
“姨娘對兒子怎麼說起求來?”凌尤堅慚愧地說。
凌詠年背過手去,說道:“若是跟老夫人無關的事,你只管說。”
穆老姨娘啜泣道:“我這輩子已經沒什麼好求的了——若求,也求不得了?只願膝下的兩個孫兒一個孫女平平安安。偏生,雅文先嫁了個癱子,又眼巴巴地瞧著個還俗的小尼姑先有了身孕;敏吾取了個再嫁的女人……我只求妙吾能正兒八經地娶個大家閨秀。”
凌詠年聽說是此事,眉頭鬆了下來,說道:“這也是人之常情。”
“但據說,妙吾瞧上的人家,瞧上了紹兒……婢妾狂妄一些,請老太爺給紹兒做主、老爺給阮兒做主,叫他們先湊成一對。”穆老姨娘說。
凌詠年登時呆住。
凌尤堅疑惑地問:“老姨娘給妙吾看上了誰家女兒?”
“白家。”穆老姨娘肯定地說。
凌詠年為難地說:“只怕白家未必看得上……”
“父親!”凌尤堅心裡一懸,睜大雙眼,哽咽道:“打小,父親就說在你眼裡,我跟尤成、尤勝不差什麼……韶吾都能娶了馬家小姐,難道妙吾就不能高攀白家千金?”
“不是那麼一回事。”凌詠年皺眉說。
“不是這麼一回事,又是怎麼一回事?”凌尤堅灰心喪氣地落下眼淚來,“果然兒子就算死在沙場,也終究一不能叫姨娘風光、二不能惠及子孫?”
凌詠年一張大手攥得咯吱咯吱響,咬牙說:“當真瞧上了白家?”
“是。”
“白家也瞧上了紹兒?”
“是那麼回事。”
“哪裡來的訊息?”凌詠年不信地問。
穆老姨娘哽咽道:“今兒個去弗如庵的老夫人、夫人不少,裡頭有跟白家要好的。”
凌詠年怔怔地出神,疑惑地琢磨著白家怎地看上了關紹?雖有關宰輔之子之名,但論起權勢來,如今的關紹,還比不上凌妙吾。
“老太爺究竟肯不肯答應?”穆老姨娘擦了一把渾濁的老淚。
“……那就那麼定下來吧,尤堅去勸你媳婦給阮兒做主。”凌詠年擠了下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忽地問:“崢兒今兒個隨著莫家夫人去弗如庵,怎地聽說她不見了?”
穆老姨娘唯恐露出異色,低著頭說:“婢妾也不知道。”
凌詠年嘆了一聲,聽外頭人說“老太爺,老夫人正找您呢”,就抬腳向外去,進了養閒堂,瞧見凌古氏沒事人一樣地躺在美人榻上叫婢女給她揉著頭上血脈,就問:“叫了我來做什麼?”
凌古氏不言語。
繡幕笑道:“莫家來人,說八小姐跟著莫夫人好端端的在弗如庵呢,老夫人唯恐老太爺擔心,特特地叫了老太爺來說話。”
凌詠年冷笑道:“只怕是知道我在哪裡,就急趕著將我喊來呢。”
凌古氏忽然睜開眼睛,笑眯眯地瞅了凌詠年一眼:“不知尤堅娘兩跟你說什麼了?”
凌詠年依稀知道凌尤成也相中白家的事,暗道他虧待了穆老姨娘娘兩,左右凌智吾不差白家這門親,就將這親事給凌尤堅那一房,因心虛,虛張聲勢地嗔道:“陰陽怪氣,說什麼呢?”離了養閒堂,去了書房,就將關紹的親事寫信給秦勉、莫思賢、柳承恩,隔了兩日,這三家回信了,具是贊成此事,就坐在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