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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哪有這些好戲看。奉勸老姨娘別惦記著‘欺人太甚’這四個字,只記著‘老實本分’四個字就夠了。”
穆老姨娘臉上滴得出水來,良久,說道:“我也沒什麼好爭的了。”
“是嗎?”凌雅崢一笑,帶著梨夢、麗語繼續向前,見巷子裡凌家給關紹準備的花紅酒禮抬了過來,就讓到一旁。
“九小姐在芳草軒裡發脾氣呢。”
“喲,幾月不見,脾氣見長?”凌雅崢笑了一笑,握著帕子就向芳草軒走,推開房門,就見十一歲開始抽條了的凌雅嶸臉色煞白地坐在椅子上。
“這是怎麼了?誰惹著了?”凌雅崢問。
簾影、潭影等忙慌搖頭,簾影說:“不知怎地,九小姐就生起氣來。”
“氣多傷身。”凌雅崢笑道。
凌雅嶸紅著眼眶,須臾笑道:“姐姐放心,我並沒有生氣。”
“還回柳家嗎?”
“等傍晚就回去。”
凌雅崢點了點頭,轉身就向外去。
“小姐你瞧,八小姐對小姐還是好的。”簾影說。
凌雅嶸瞧了一眼她連床榻都被搬出去的屋子,再瞧一眼看屋子的爭芳、鬥豔,就覺自己如同坐在旁人的屋子裡,深吸了一口氣,對簾影、潭影說:“你們去祖母那說話吧,問一問祖母,幾時叫姐姐將她的東西搬出我的屋子?”
簾影、潭影臉色一僵,頓了頓,才去養閒堂。
凌雅嶸走出屋子,見袁氏腳步匆匆地回來,對袁氏擠了下眼睛,藉口瞧一瞧凌雅崢的小廚房就向後罩房去,走到屋後,見沒旁人,就輕聲問:“宋勇家的怎麼說?”
袁氏雖被莫三、秦雲逮住過,但她打定主意不被逮住,就兩邊討好,忙低聲說:“宋勇家的說,小姐千萬別將錢小姐放在心上,她不過是個障眼法,叫雁州里頭人以為他安心留在雁州府了,才要娶的。”
“關少爺是這樣說的?”凌雅嶸眼睛一撇,咬牙說:“我雖年紀小,卻不是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的渾人,媽媽去親自見公子,告訴公子,除非公子那件衣裳送來給我,不然,我再不受人擺佈。”
“衣裳?什麼衣裳?”
“媽媽只管去,跟關少爺說了,他就明白了。”凌雅嶸低下頭來,低聲說:“我已經跟柳家的一位表哥十分要好,只要關少爺不動聲色地熬上一年半載,我藉口要開眼界,叫表哥偷了柳家令牌出來,就能帶著關少爺離了雁州府。”
“令牌?”袁氏吃了一驚。
“媽媽快些去吧。”凌雅嶸催促著說。
“哎、是。”袁氏趕緊地應著,忙不迭地轉身向外去,趁著府里人忙著關紹、錢阮兒的事摸進花園東北角門裡,親自去了麟臺閣,找到了宋勇家的,就嘀嘀咕咕一番。
關紹人在樓上,聽見動靜下了樓來,輕輕地將自己捕捉到的幾個字吐出來:“偷出柳家令牌?”
宋勇家的趕緊去把風。
袁氏忙低聲說:“是呢,我們九小姐容貌好,性子好,手又靈巧,柳家的少爺們都喜歡她得很。”
令牌……關紹登時明白此時此刻,當務之急是要穩住凌雅嶸,躊躇一番,走上樓上,須臾拿出個布包來,“這裡頭,是你家小姐要的東西,你且跟她說,這親事並非我所願,且不過是個障眼法,她大可以不必在意——且這衣裳,對我要緊得很,就如我的性命一樣,請她千萬妥善保管。”
袁氏稀裡糊塗地點著頭,卻不立時走,只笑嘻嘻地盯著關紹看。
關紹明白這婦人眼裡沒有大義只有小利,立時拽下這兩日能自由行動後得來的一枚玉佩放在布包上。
袁氏將玉佩揣在懷中,依著宋勇家的囑咐,狼狽地將布包藏在裙子裡,這才偷偷摸摸地向外去。
“有人跟著她嗎?”關紹不放心地問。
宋勇家的篤定地說:“今兒個雁州七君子都向二少夫人那吃點心去了,沒人跟著。”
“那就好。”
關紹說那就好時,袁氏出了花園角門,卻兜著圈子回了家一趟,進了家門,關了門戶,偷偷地從裙子底下拿出布包,在床上開啟見是一件血衣,登時嚇了一跳,待要將血衣放回去,心思一轉,就拿著剪子將血衣一分為二,一半還給凌雅嶸送去,一半卻悄悄地打發兒子送到長安伯府上。
莫三見了半件血衣,重重地打賞了袁氏兒子,就放了他回去,對著血衣在屋子裡打起座來。
“沒事發什麼呆?”莫二揹著手走了進來。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