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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個樣,都是沒心沒肺的!”
鄔簫語忍氣吞聲地低著頭,覷見梨夢伸手搔了搔臉上傷疤,低著頭偷偷地一抿嘴。
梨夢冷不丁地瞧見前面莫三一個人坐在蓮塘岸上垂釣,就對袁氏、鄔簫語說:“袁媽媽先帶著簫語回去準備茶點,眼瞅著,老夫人她們就從後殿裡回來了。”
袁氏唯恐凌古氏回來訓斥她多事,忙拉扯著鄔簫語說:“等我帶著她,去找那幾個老姑子說個清楚明白去!”拽著鄔簫語就要走。
鄔簫語趔趄了一下,忙求救地望著凌雅崢,“小姐……”
“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凌雅崢眼一瞥,瞧著袁氏拉著鄔簫語躲懶去了,腳步輕快地向莫三走去,“三哥好雅興?”
傍晚夾雜著涼意的晚風吹來,吹得魚線兜成一個彎弓。
莫三提起魚竿,瞧見鉤子上的魚餌沒了,便放下魚竿,託著臉頰說道:“我在這邊等著你呢。”
“等我?”凌雅崢忍俊不禁地一笑,“叫我猜猜,三哥定不是為了對我念念不忘才來等我,定是為了舒姐姐的事!”
莫三一笑,抓著魚餌向蓮塘裡撒去,瞅著幾隻大魚張口啄食魚餌,琢磨著凌雅崢、秦舒一直這麼不急不緩你來我往,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分出勝負”放他一跳“生路”,就挑撥說:“今晚上,舒兒約了我去前院裡英雄救美。”
“誰是美?”
“我。”
“那三哥可得慫著點。”
不急不躁?莫三一挑眉,“若是舒兒英雄救美立下‘功勞’,你這乾女兒,就比不上她了。”
“願賭服輸。”凌雅崢坦然地一笑。
“……你們究竟看上我什麼了?”莫三苦惱地蹙眉,被曾閱世拖在地上的狼狽相、私藏段龍局藏書的尷尬樣,凌雅崢都看去了,怎地還會瞧上他?
“你猜。”凌雅崢微微挑眉,遠遠地望見凌古氏、莫寧氏被人簇擁著從後殿裡回來了,忙慌地迎了上去。
莫三將指縫間的魚餌抖落下蓮塘,眯著眼瞅著滿塘搖曳的紅蓮綠荷,輕輕地一嘆,將裝魚餌的小竹筐掛在腰帶上,扛著魚竿慢慢地向最後一間院子去,將魚竿立在門後,瞅見關紹還留在秦家兄弟房中,便搖搖晃晃地踅過去,站在窗子邊,笑道:“幾位閉門不出……”冷不防地,望見窗下書案上擺著的一張惟妙惟肖的美人圖,不禁怔住,只見那美人站在一葉扁舟上,微微探著身子巧笑倩兮地擺弄船槳,瞧著有兩分眼熟,偏又認不出是誰,眉眼之精緻、神情之嫵媚,遠超他這十幾年裡見太過的所有女子。
書案後,跟關紹並肩站著的秦徵握著拳咳嗽一聲,正氣凌然地問莫三:“你可聽說過畫骨?”
莫三搖了搖頭。
秦徵十分推崇地望著關紹,笑道:“俗話說,美人在骨不在皮,紹兒畫技已臻至境,能望著女子此時相貌,畫出她日後模樣。”
“……不知,這一位是誰?三兒是否有幸,見上她一面。”莫三嘴角微微往下扯地瞅著“如獲至寶”的秦徵,這位不是不近女色嗎?
秦徵敏銳地察覺到莫三的詫異,尷尬地咳嗽說:“這一位,就是今兒個下水救人的女中豪傑。”似乎說了一句豪傑,便可掩蓋住對畫中女子容貌的欽慕一般。
“是她?”莫三眼皮子一跳,秦徵跟凌雅文的事他已經知道了,難道佔了凌家一個女兒不夠,秦徵還想將凌家所有女兒都弄進紆國公府?想著好歹凌雅崢今兒個救了莫紫馨,不能眼睜睜瞧著她羊入虎口還不自知,於是忽地探著身子抓起那畫紙就向外跑。
“三兒,休要胡鬧!”秦徵戀戀不捨地呼喊一聲。
關紹也愣了一下,旋即隨著秦徵追了出來。
二人一直追到第一間院子門外,瞧見莫三一臉欣喜地將畫紙送到凌古氏、莫寧氏跟前,才慢下腳步,慢慢地走了過去。
“老夫人,您瞧紹兒的畫技怎樣?”秦徵竭力地拿出一身正氣來,眼睛卻因那畫的緣故,止不住地向先前還覺得一身孩子氣的凌雅崢身上望去。
凌雅崢一凜,緊挨著凌古氏去看那畫像,瞧著那跟她有四分相似的畫像,暗道若非她活過了一輩子,也當真會信這就是她將來樣貌——她才不長這弱不禁風的樣!
“沒想到,八姐姐日後,是這副我見猶憐的樣貌。”凌雅嶸巴巴地瞧著,忍不住去摸自己個臉頰。
你才我見猶憐!凌雅崢狠狠地瞪了凌雅嶸一眼。
嘶——地一聲,凌古氏冷著臉將畫紙撕成一縷一縷,手一鬆,將紙屑拋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