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莫三輕笑一聲,“聽秦二公子說,那一日,你著急地打發凌家五少爺回去。”
凌雅崢太陽穴跳了跳,反問道:“有什麼真憑實據?”
莫三沉默了,見嚇不了凌雅崢,便笑道:“孤男寡女,倘若被人瞧見了……”
“正好婚配。”
莫三伸手拿著小拇指撓了撓眉毛,只得謙和有禮地說:“請。”
“請。”凌雅崢也一伸手。
三人摸黑向淨塵的庵院走去,莫三偶一回頭瞧見梨夢伸手抓臉頰,就沒話找話地說:“我臉上的傷疤淺了一些,你臉上傷疤怎樣?”
“這二日,臉頰上有些發癢,其他的,還沒發現。”
莫三揹著手,笑道:“興許你是那是陳年傷疤,比不得我這新鮮的傷疤好得快。”繼而,想起凌尤勝才這給他六百兩,疑心凌尤勝不將他的話放在眼裡,就對凌雅崢說:“前晚上我見著的,去追殺程九一的瘸子,崢兒知道是誰嗎?”
“不就是我父親嗎?”
梨夢一怔後,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莫三一噎,狐疑地再三看向凌雅崢,思忖著問:“崢兒似乎知道許多事。”
“那可不,我還知道,秦大公子一旦成了癱子,原本盼著嫁給秦大公子的高門貴女不得不另嫁他人;紆國公為大局著想、穩定民心,會將舒姐姐嫁給一戶位高權重的人家……”凌雅崢話音一頓,不由地巴巴地看向莫三,“不如……”
莫三睥睨了她一眼,撇清干係地向前快走兩步,“我跟你並沒什麼關係,可以自以為是地爭,不能自以為然地讓——她倉促地外嫁十分可憐,但我也犯不著拿一輩子可憐她。”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揮手護著凌雅崢主僕貼著牆站著,待見前頭一堆尼姑被官差催促著向前殿去了,又收了手向前去。
凌雅崢握著梨夢的手,安撫了她一通,便笑盈盈地挨近莫三,“讓是不讓了,但須得在舒姐姐嫁人前,爭得痛快淋漓一些,才叫她心無缺憾。”
“……你是有多缺心眼?”莫三冷不丁地站住腳,緊緊地抿著嘴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
“庵主的院子,就是這一間了。”凌雅崢伸手指了指莫三背後。
竟然沒被唬住?莫三悻悻地收了耷拉下來的嘴臉,伸手推開門,待凌雅崢主僕進來,又將門關上,從懷中掏出火摺子,點了一隻蠟燭交給梨夢拿著,就徑直地向淨塵房裡去。
吱嘎一聲推開房門,莫三招手叫梨夢跟在身後,立時走到箱籠處翻找,嘴裡咕噥說:“井裡撒了那麼些銀子,只怕還有呢,就是不知,那老尼姑將銀子藏在什麼地方了。”
梨夢不得已地跟著莫三走,凌雅崢走在後面,瞧著珠光照耀在斑駁掉泥的牆壁上,摸著牆壁說:“不用看那些櫃子、箱子,去那幾十年沒動過的地方找。”堂堂庵主的屋子,如此年老失修,必有蹊蹺。手指在牆壁上敲了敲,見掉落下一堆粉泥,便收了手,摸索著將淨塵屋內的油燈點上,見箱籠被莫三敞著,就舉著油燈走到箱籠邊,撥開一層破舊衣裳,翻出一疊書信來。
“在這!”莫三依著凌雅崢的話去敲打牆壁,最後敲打到下半截用夯實的土做的床,聽著床裡回聲,叫梨夢退後兩步,扯開床上被褥,用力地揭開床板,只聽嘩啦一聲,床洞內,淨塵還沒來得及藏到枯井中的銀子露了出來,望著燭光下煞是可愛的銀錠子,開口道,“八小姐……”呼喚一聲,見凌雅崢不疾不徐地翻看淨塵書信,蹙眉又喊了一聲:“崢兒?”
凌雅崢愣了一下,展開書信遞給莫三:“這是乾爹寫給師太的。”
“你乾爹?”莫三怔了怔,須臾醒悟到指的是他父親,將踩在床上的腳拿下來,接過凌雅崢手上書信,對著油燈一瞧,不由地怒髮衝冠。
“虧得淨塵沒了,不然以她那張油嘴滑舌,指不定在乾孃耳邊嘟嚷著些人生太圓滿需要有些缺憾才能免去子孫夫君身上的災厄勸說乾孃給乾爹納妾——瞧著乾爹,將旺你們兄弟三個的女人的生辰八字都準備好了,料想,那女人,乾爹也早瞧準了,就只差乾孃給他‘做主’了。”凌雅崢伸手撐了撐眼角,真是人善被人欺,莫寧氏將淨塵的話奉為圭臬,這姑子竟然這樣待她。
呲啦一聲,莫三伸手將信撕成兩半,待要再撕,手就頓住,笑道:“母親每年平白無故給各處庵堂寺院送了那麼些銀子,待我將信拿給她瞧,看她以後還吃不吃齋、念不唸佛。”
“你把心放寬一些,狗改不了吃、屎,乾爹熬到這年紀才動了納妾的心思,已經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良人了。”凌雅崢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