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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都瞞著她們。
直待在船上過了年,臨到京城前,才聽梨夢說:“那天去茶房時,心太慌,掉了一顆藥在茶房裡,天黑沒瞧見。誰知被人撿去交給了凌家大夫人。大夫人就一個已經嫁了人的女兒,心裡清楚那藥跟她們不相干,就叫了凌家二夫人來,又尋了咱們老夫人、夫人商議著要搜船。誰知,人人那搜了都沒搜出來,就兩位姑夫人這沒搜……”
“所以,斷定那藥是我們的?”大莫氏兩眼不住地發直。
小莫氏也慌了神,咋舌道:“難怪各家都是那樣的臉色……天爺來!我們兩個,說是寡婦也不為過,足有十幾二十年沒見過家裡老爺了,說我們藏著那藥,不是要逼死我們嗎?我們弄來那藥做什麼?”只覺那會子沒叫人搜她們東西,就錯過了辯白的時機,這會子就算長了八寸不爛之舌,也百口莫辯了。
梨夢慚愧道:“是我不該丟了那一顆藥,誰知道那一顆藥會惹出那麼些事來?”
大莫氏後悔給梨夢尋了那藥,在心裡哀嚎一聲。一時間想到她們姊妹進了京,必定風評不好,再顧不得“指點”梨夢,二人戰戰兢兢地日日陪著莫老夫人,待船靠了岸邊,覷見皇帝帶著人親自來迎,就忙隨著他人三跪九叩,瞥見莫三被皇帝親暱地叫去了,心裡雖不平也不敢再打什麼主意,等進了西大街上的衍孝公府,趁著莫思賢等還伴駕未回,就委屈地當著莫老夫人、莫寧氏的面問:“侄媳婦,船上的風言風語,你知道嗎?”
凌雅崢自然知道她們問的是什麼事,故作不解地說:“姑姑,船上有什麼風言風語?”跨過門檻,指著門上斗方對莫老夫人笑道:“瞧著是皇上御筆親書。”
莫老夫人與有榮焉地點頭,望見兩個外孫女兼孫媳婦婉玲、蕙娘走來,就趕緊地摟住她們,哽咽道:“都怪你外祖父瞞著我,還當你們兩個……”
“祖母。”婉玲、蕙娘摟著莫老夫人啼哭起來。
莫寧氏勸道:“母親看,一家團圓的日子,哭什麼?”
莫老夫人擦了眼淚。大莫氏、小莫氏摟住女兒嚎啕一通,最後指著凌雅崢說:“這是你三弟妹。”
“弟妹。”
“嫂子。”凌雅崢福了福身,望見那婉玲、蕙娘已經算不得年輕,且似乎吃過苦頭,婉玲的臉上雖撲了一層厚厚脂粉卻依舊黃黃的,蕙娘臉色倒是好,但彷彿別有一番難言的心酸,眉頭總是蹙著。
“……芳枝、睡蓮,快見過你們兩家的少夫人。”莫寧氏尷尬地說,又勸著婉玲、蕙娘兩個,“她們是你們母親千挑萬選出來的,性子很是和柔。”
婉玲、蕙娘瞥了一眼芳枝、睡蓮,立時就向大莫氏、小莫氏看去。
大莫氏尷尬道:“哪有站在院子裡說話的?回房裡敘舊吧。”
小莫氏應著挽著蕙孃的臂彎問:“方才下船的時候,並沒瞧見雪齋,他哪裡去了?難道今兒個衙門裡也不放他回家?”
蕙娘抑鬱不平地道:“二哥是遊山玩水慣了的性子,去衙門的日子比來家的日子還短。應當是去城外訪哪處名山去了。”
小莫氏才嗔道:“他這樣,你不勸他兩句?”
“……我勸說,有用嗎?”蕙娘冷冷地說,瞅了一眼妖嬈嫵媚的睡蓮,心覺睡蓮那眼神放肆,就又埋怨起小莫氏。
小莫氏不敢吭聲。
莫寧氏瞅著蕙娘臉上的冷意,不由地握緊了凌雅崢的手,對凌雅崢笑道:“來時路上瞧著三兒那延春侯府就在一牆之隔的東邊,你先隨著我們說話,等三兒來接,再隨著三兒過去。”
凌雅崢點頭應著,進了上房裡,瞧著上房裡已經將先運來的字畫、陶瓷玉器擺上了,另外還擺了兩樣御賜的玉如意,在蕙娘之後坐下,聽莫寧氏說“將人領進來吧”,就向門上看去。
只瞧見一個年才一十八歲的女子握著一方水紅絲帕頷首走了進來,怯生生地喊了一聲“給老夫人請安、給夫人請安。”微微抬頭看了莫寧氏一眼,露出一雙欲語還休的剪水雙眸。
莫寧氏笑道:“起來吧,老爺眼光果然不錯。”
“是不錯,比家裡三個兒媳婦還年輕。”小莫氏嘴角高高地翹起,想起船上鬧的事,料到日後跟女兒太親近必會連累女兒,於是哭喪著臉。
莫老夫人皺眉。
凌雅崢心道小莫氏這句話說得不錯,倏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再看,就見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邊,那男子進來了,先看向站在房裡的朱姨娘,隨後就忙給坐在榻上的莫老夫人跪下。
“修兒,過來,叫為娘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