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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媳婦過來跟我坐一頂轎子,我有話跟你商議。”
凌秦氏料到又是些不著四五六的糊塗話,嫻靜地袖著手,恭敬地說:“這不合規矩。”
凌古氏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只覺被凌秦氏打了臉,稀裡糊塗地琢磨著穆老姨娘為什麼事勝券在握,便上了轎子,一路胡思亂想,恰聽見一陣喧譁,微微撩開簾子,見是柳將軍府外在散發壽麵壽糖,瞅著那一堆尚不得檯面、眼皮子淺的,不屑地輕嗤一聲,“招了那麼一群癩頭乞丐在門前礙眼?”唯恐髒了自己個的眼,便將簾子放下。
轎子進了柳家,在柳老夫人院子垂花門前停下,凌古氏下了轎子,覷見穆老姨娘腳步匆匆地過來伺候,因自己個大抵是唯一帶著侍妾出門的老夫人——且這侍妾跟不少公侯伯爵夫人一起在京城吃過苦頭有“患難之交”,臉上悻悻的,就抬腳向院內去。
此時尚且沒有旁的賓客過來,凌古氏遠遠地望見柳老夫人迎出來,便三兩步迎了上去,握住柳老夫人的手,笑道:“老親家……”
“老妹妹,親家的話,再別提了——尤勝的岳父姓謝。”柳老夫人稍稍握住凌古氏的手,便撒開,含笑問穆老姨娘,“這幾日變天,你的腿腳可還好受?”
穆氏的腿腳是陪著凌詠年在京城受苦時留下的老寒腿,比之凌古氏靈便的腿腳,穆氏更稀罕自己這倍受人尊敬的老寒腿。
穆老姨娘笑道:“多謝老夫人掛心,這天氣越發暖和了,怕能好生過上兩季了。”
“那便好。”謝莞顏是凌古氏做主娶進門的,柳老夫人就不信凌古氏對謝莞顏性情一無所知。柳老夫人有意不理會凌古氏,待凌雅崢給她問好後,因素來不喜凌雅崢且不曾親見凌雅嶸如何被“養壞”,便疑惑地向凌府眾女兒望去,“嶸兒沒來?”
梨夢堆笑說:“老夫人,九小姐雖沒來,但九小姐熬了一年做下的禮物卻叫八小姐捎帶過來了。”
急著叫凌詠年不再提起凌雅嶸就唉聲嘆氣,站在庭院裡,柳老夫人就忙著說:“快拿給我瞧瞧,嶸兒每年的壽禮最用心了,待我瞧過,就送去給老將軍瞧瞧。”
“哎。”鄔簫語忙抱著一紅一綠兩個包袱過來。
梨夢先揭開綠色包袱,拿出一隻針腳粗大的荷包給柳老夫人看。
“這一瞧,就是雅崢做的吧?”柳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瞧著。
凌古氏瞅著那荷包上一隻像鹿又像驢的畜生,不禁為凌雅崢捏把汗,論起針線、文章來,凌雅崢到底比不得凌雅嶸。
凌雅崢厚著臉皮說:“回外祖母,這是崢兒做下的。”
柳老夫人也不接到手上瞧,催著梨夢再展開凌雅嶸的包袱,待見那一隻栩栩如生的蒼鷹俯衝下來,不禁臉色一變。
“到底是嶸兒,手上針線當真了得。”凌秦氏小心地察言觀色,稱讚一句就閉了嘴。
穆老姨娘走上前去,撫摸著上面針線,笑說道:“九小姐的手就是巧,這針法跟先夫人的都一模一樣——咦,這繡花用的金絲銀線,也像是京城裡時興的?這絲線好就好在,擱在櫃子裡幾十年,也簇新如初;壞就壞在,小小的一股,就價值千金呢——因這壞處,足有十幾年沒見過這金絲銀線了。”
凌古氏警惕地瞥了一眼穆老姨娘,知道她話裡有話,偏生自己個弄不明白她到底藏了什麼話。
柳老夫人面沉如水地接過那披風,瞅見那蒼鷹羽翼在光下泛著磷光,眯著眼仔細分辨針腳絲線,不由地心中一梗:柳承恩說得是,凌雅嶸當真被養壞了,祖父生辰,也敢仗著柳如眉入土多年拿著柳如眉的東西敷衍了事!既然是敷衍了事,只怕凌雅嶸看著乖巧,對他們兩口子沒什麼孝心!反倒是次次送了叫人笑話針線的凌雅崢,瞧著更情真意切。
“老夫人,是否拿去給老將軍過目?”梨夢靜靜地看著神色大變的柳老夫人。
“不必!”柳老夫人按捺著怒火將披風放回鄔簫語懷中,埋怨凌古氏屍餐素位一沒將凌雅崢教導好二眼睜睜地瞧著凌雅嶸走上邪路,覷了一眼滿臉篤定的穆老姨娘,嘲諷地想就看今兒個她不護著凌古氏,凌古氏這蠢婦會叫穆老姨娘戲弄成什麼樣,含笑看著穆老姨娘說,“上回子說到哪了?”
上回子說到哪了?
這親暱無間的話,凌古氏插不上嘴,只能訕訕地瞅著柳老夫人、穆老姨娘有說有笑地向屋內去。
活該!凌雅崢瞥了一眼手足無措的凌古氏,也無意替她解圍。
“銀屏、銀箏,領著雅嫻、雅峨、雅文、雅崢向後頭玩去。”柳老夫人欣慰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