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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帶我去的。輪椅還卡
在電梯口很尷尬,好不容易才觀景臺。我妹還抱歉的說,應該晚上來,但老媽不
讓我晚上出門。
其實我非常感謝,白天很好,真的。我第一次看到我生活一輩子的臺北,原來是
有這樣昏黃的霧縈繞。
陽光下的臺北,陽光下的北京城,突然在我淚眼模糊中融合為一。
我頭回軟弱,頭回思鄉。我想是因為我已經放下心來。只有那些被愛著被呵疼著
的人,才有勇氣軟弱。
「怎了?」環著我的肩膀的仙心細聲問。
「我想到家鄉…」我微哽的說,「叫做臺北。」
他安慰的摟緊些,「以後,我就是妳的家鄉。」
肉麻歸肉麻,但他是在跟我保證呢。他的懷抱,我隨時可以回去,不用思鄉。
我們安頓在周大人的弟弟家裡,沒去他那個恩師家,他的恩師還發了頓脾氣,仙
心親自登門拜訪,力陳必須避嫌才罷了。
當然,他走到哪都把我帶著。= =
我不是不能體諒,也不是不能瞭解。他還是個青少年嘛,初戀總是最美。我們又
才正式戀愛沒幾季,恨不得時時刻刻在一起。何況他一直有種錯誤的觀念,覺得
若不是我來到他身邊,他早就死了,哪會有今日。
若他是個二十一世紀青少年,恐怕會抓著大聲公沿著臺北市大馬路吼,「這是我
老婆!我愛她!」其實每個熱戀的白痴都想這麼幹,有沒有臉皮幹而已。
但這不是熱情奔放的二十一世紀,而是非常保守的大明朝。
結果他在江蘇的所作所為立刻回饋到京城,他出門拜會文友或文友來訪,我只好
坐在他旁邊幫他佈菜噓寒問暖,充當他的隨身婆子。
幸好我們這次來只帶了兩個小廝和兩個馬伕,總共兩輛馬車而已。沒人在我耳邊
八卦,我也樂得當鴕鳥。
但被我磨了一次,仙心獨自出外拜客兩天,就傷風了。我無聲的嘆息。仙心讓婆
子丫頭爹孃哥哥這樣捧著護著長大,他忍耐力又強,不到很不舒服都不吭聲。小
廝畢竟比較粗心,怎麼懂他會冷會熱,吃什麼喝什麼。
考舉子的時候是秋天,正好天公作美,沒讓他多受折騰,回來還是感冒了一場。
春天晚娘臉,又逢春夏交際,更要經心…他這公子哥兒只會寫寫詩文、做做生意,
哪會照顧自己。
後來我就很認命的跟去當保姆。反正名聲早傳開了,久了也痲痺了。連別人起鬨
我都能泰山崩於前不改其色了,照樣剝我的蝦仁喂仙心。
反正他們是忌妒。咱們不跟忌妒的古人多計較。
那陣子仙心很是舒心快意,他一高興起來,人家請他唱歌,只要我在席,他就不
會拒絕。震得那些小樣兒的文人才子目瞪口呆。還有人寫詩讚嘆,一揮及就,很
可惜這歌聲只能被林氏獨佔。
…別以為我看不懂啊,混賬!
「跟那人離遠一點!」我小聲恨恨的說,「更不要對他笑!什麼賊眼,這樣看你…」
他無聲悶笑,樣子真是可愛到極點,「琳琅,我愛妳吃醋的樣子。」
我塞了他一嘴餛飩,瞪他一眼,「那也不要以身飼虎!回家我表演給你看,你還
可以指定醋的大小。看是要小杯陳醋茶壺生波,還是醋海翻騰…」
他被餛飩噎到了,嗆咳了一會兒。
「你怎麼一點進步也沒有,」我小聲埋怨,一面幫他拍背,「我的特訓都白費了…」
他連連擺手,最後乾脆伏在我懷裡咳笑不已。
這次我沒害羞了,大大方方的拍他的背,刺了那個心懷不軌的所謂才子一眼。把
仙心比喻城凰鸞,欺負我不懂是吧?
你才是母的!你們全家都是母的!
待上馬車我還不解恨,跟仙心說了我精闢的感想,他在馬車就打滾起來,抖著手,
氣都喘不過來,「什麼他們家…母的…」連話都說不利索。
「你這樣不行,」我嘆氣,「隨便逗逗就笑,太不矜持了…」
笑到不喘氣的人,最怕聽到「笑」這個字。等仙心終於不滾了,已經含著淚,靠
在我肩上,氣息微弱的說,「娘子,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