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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軍畢恆極其興奮地說:“大王霸業可期也!今太子監國早就使得海內沸騰,現義兵已起,太子必敗。為大王計,不如親率士卒精銳赴洛陽討逆。此上策也;遣將率兵赴之,此中策也;酌量派遣小軍,隨形助勝,此下策也!”
司馬顒考慮片刻,慨然嘆曰:“寡人受先帝大恩,如何能眼看著司馬家子孫壞了皇家江山,寡人願起兵響應齊王!”
房陽讚道:“大王英明,這天下乃司馬家天下,唯有德者居之。今聖上承代已久,上不能安慰祖宗在天之靈,下不能撫慰天下百姓。中又有太子倒行逆施,朝野因此不平,大王應早發兵響應,若狐疑拖延,變難將生,豈能自保乎?”
司馬顒聞言大悅,遣上將張方率軍三萬討伐司馬遹。諸王接到齊王的檄文之後,除了早就聯絡好的三王同盟外,新野公、長沙王、兗州刺史王彥等也紛紛起兵響應,一時之間六路諸侯討伐太子司馬遹,各率殺奔洛陽。
訊息傳到洛陽,朝廷上下一片譁然,幸災樂禍者有之,驚慌失措者有之。甚至一些心懷不軌者,在夜深無人的時候忍不住仰天長嘯:老天終於開眼了!太子終於要倒臺了!
一時間天下風雲突變!
天下藩王一亂,頓時引得眾多勢力觀望。北方的胡族企圖渾水摸魚,中原世家想要藉助藩王的勢力,一舉推翻司馬遹的統治。而寓居江東的司馬睿,則想要趁機實現其割據江東的意圖。
建康琅琊王府,王導王敦兩兄弟正和司馬睿商議事情,司馬睿滿臉興奮之色,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之意:“處仲,茂宏,天下大亂了!我們多年的謀劃終於要實現了!”
“恭喜大王,如今北方即將大亂,大王可趁機收攏江東人心,等到北方打成一鍋粥的時候,我們早就安定了江東。當年孫氏僅靠江東一地就割據中國近百年,王爺完全可以憑此地成就王霸之業!”
王敦也很興奮,如今天下的局勢正朝著當年他們所設想的方向發展,這一刻他有種天下皆在掌握之中的感覺。當年自己慧眼相中了琅琊王,如今看來,性格溫和的琅琊王更適合作為世家的代理人。
目前江東世家和部分中原世家已經達成合作協議,他們將共同推舉司馬睿為他們的代表,就算太子戰勝了三王叛亂,面對眾志成城的江東一地,恐怕也會頭疼不已。當年武帝統一全國時,可是經過了多年的準備,因此王敦等人完全有信心在司馬遹剪除中原政敵前。完成內部力量的整合。
在西晉內部力量即將爆發內亂之時,在外草原民族也開始變得蠢蠢欲動,匈奴大首領劉淵也忙著收攏南匈奴五部部落,積蓄實力以待天時。
自漢朝以來,居住在今天蒙古大草原上的匈奴人在“逐水草而居”的同時,時不時高舉狼頭大旗,嘯聚而來。狂風一般地忽然出現在漢族人的北部邊地。
他們踐踏莊稼,洗劫城市,燒燬房屋,殺戮當地居民。大肆劫掠後,他們往往又擄走成千上萬的漢人為奴隸。往往未等漢族大軍到來,匈奴人便又鬼魅一般消失在無盡的大草原中。
吃肉喝酒之餘。這些野蠻人在朔朔北風中享受他們掠來的子女玉帛,嗷嗷狂叫以示慶賀。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不是一年兩年,也不是十年二十年,而是長達數個世紀之久。
東漢建武二十二年(公元46年),匈奴人賴以生存的蒙古大草原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大旱災。“赤地數千裡,草木盡枯”。對於以畜牧為生的匈奴人來說,大旱成為空前的災難。牛羊沒有草吃,餓斃千萬;牧人無食,相繼餓死;而人畜的屍體交相堆積,無人清理後,又引發了一輪又一輪的瘟疫,一直號稱“天之驕子”的匈奴人“死耗大半”。強盛雄武的匈奴汗國也終於陷入分裂,散裂為南、北匈奴。
南匈奴暫時收起狼性,匍匐於漢朝的金龍旗下;北匈奴則被迫向西遷移。公元91年,東漢大軍又乘勝把北匈奴趕到金微山(阿爾泰山)以外,窮惶失措的北匈奴部族只能向西復向西,跨過烏拉山,逃過伏爾加河。在裡海以北才敢坐下喘口氣。
過了兩個多世紀後,在遷徒中不斷與當地族群通婚繁衍的北匈奴在現在的匈牙利平原重新立國,開始立足東歐,虎視西歐。五世紀的匈奴王阿提拉曾經大顯神威。殺得歐洲血流成河,被羅馬帝國畏稱為“上帝之鞭”。
但好景不長,公元453年,阿提拉在美女懷中暴死,北遷的匈奴汗國終於分崩離析,散落並融合於歐洲各族。
回頭再說南匈奴。依附東漢的南匈奴有五千餘落,開始時他們被安置在五原塞(現內蒙古包頭以西、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