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皇后娘娘叫您說呢,別忘了剛剛娘娘是怎麼教育您的!”
司馬衷小心翼翼地看了身邊的賈后一眼,眼中露出一絲恐懼,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啊……啊……沙門(司馬遹的小名)要殺朕。”
眾人一聽滿朝譁然,尤其是張華和裴危更是大驚失色。
“什麼?”
“皇上說什麼?”
“他說太子要弒君……?”
“這……這怎麼可能?”
裴危沉吟一刻,上前一步問站在他前面的張華:“果有此事?”
張華斬釘截鐵地回答:“中間必有緣故……必有緣故……”
王戎也悄悄捅了一下王衍悄聲道:“賢弟這下可要留神了。”
一向耿直無私的嵇紹當下出班奏曰:“陛下!太子謀反可有證據?”
說實話他是絕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但是嵇紹也沒有想到這事會是賈后在栽贓陷害。他只是覺得這是有小人在皇帝面前進讒言,離間陛下與太子二人之間的父子之情。
這時看到皇帝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後,賈南風站了出來,她朝旁邊的董猛吩咐道:“拿證據給列位大臣看!”
說著董猛舉著潘岳模仿的司馬遹手書上前展示,邊展示邊說道:“眾位大臣請看,此乃太子手書,上面公然聲稱要入宮行大逆不道之事,鐵證如山,想賴是賴不掉的。”
賈南風得意地朝著眾人宣示著自己的‘勝利果實’,“董猛,讓他們都看仔細了。”
董猛答應著,下階捧司馬遹的‘字跡’一一走過百官面前。
“眾位請過目!”
眾大臣自然爭相目睹,有人驚訝,有人嘆息,有人疑惑不解,有人微笑不語。
“哎呀,果然如此!”
“太子他不該呀!”
“怪哉,怪哉……”
“這字跡淆亂不堪,所為何故?”
“是呀,太子一向筆鋒雋秀,卻如何寫出這等拙劣的字型?”
“怕是心術不正,故而寫出來的也要歪斜?”
“難說,難說……”
“是呀,這樣的怪事誰又能說得清?”
人群中,王衍不住擦著額前的汗水,雖然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卻沒想到賈后會在太子大婚之夜動手,恐怕將來他王衍鐵定逃不脫賈后的報復,要不要現在就跟太子脫離關係?
不說群臣心思各異,單說張華、裴危在一旁悄聲商議。
裴危皺著眉頭心神不寧地說:“茂先兄,沒想到皇后真要對太子下手了。”
張華一臉苦色嘆曰:“她有了自己的兒子,自然用不著再指望別人。”
裴危驚道:“怎麼,聽中書監大人的口氣,倒像是打算對此事不聞不問,任由皇后胡作非為下去了?”
張華抬頭看了一眼志得意滿的賈皇后,有些垂頭喪氣的說:“皇后的脾氣盡人皆知,她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呀!你再看看周圍哪裡還有趙王的身影,恐怕這個時候趙王已經將東宮團團包圍了!”
裴危大驚變色面帶驚懼之色:“可太子若被廢黜,就是動搖了國家的根基,到天下大亂之時,身為輔政大臣你、我豈能逃脫責任?”
張華長嘆一聲:“是呀,在下也正為此而焦慮……”
裴危倒是希望張華能出頭試探一下賈后,因此他故意刺激對方道:“張大人你一向多謀善斷,為什麼在這麼重大的事情上倒沒了主見?……哦!在下知道了,想必大人是個知恩圖報的君子,所以大約要看在皇后一家以前對你有恩的情份上寧肯因私而廢公了吧?”
聽了裴危的話,張華大怒:“裴大人何出此言?你身為皇后的親族,尚且不廢國事,何況我與她非親非故乎?……好吧,裴大人不必猜疑,待在下努力說之。”說話間,董猛已繞殿一週,回到階上。
董猛高聲叫道:“各位大臣,太子的罪證眾位都看見了,現在誰還有話可說?”
還是耿直的嵇紹出班:“請問,這紙字跡是太子何時所寫?”
“大晉朝元康九年四月癸卯日癸亥時,太子專寫此文告天,現在有東宮內侍二人供辭為證。”
嵇紹仍有些疑問,他接著問道:“既是向上天祈禱,理應虔心書寫,以示恭敬,卻為何字跡歪斜且零亂不堪?”
董猛義正言辭地反駁道:“此人邪念當頭,心歪手歪,豈能寫出工整的文字?”
嵇紹仍然不肯放過一絲蛛絲馬跡,他依然堅持己見為太子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