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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靈寶教以及西晉逐漸興起的報紙業,又讓世家失去了對庶民的影響力。他們再也不能向以前那樣對庶民一呼百應。反而得時常在意庶民對他們自己的評價,否則的話一旦被相關報社曝光不好的一面,等待他們的可能是朝廷的嚴厲懲處。
司馬遹知道經過他的再三整頓之後,短時間內世家已經不可能再發展成像漢末那樣的集政治、經濟、文化為一體的托拉斯集團,他覺得現在是時候向他們釋放一點誠意了。
“孟孫先生。朝廷內外動議連連,尤其是部分世家皆言本宮理應登基,本宮微有躊躇,不知孟孫先生意下如何,且說說看,這股東風可借否?”
東宮的書房中。剛從宮中看望過父母回來的司馬遹,連朝服都不曾換過,便趕到了書房,將自己的謀主張賓給召了回來,毫不隱晦地將打算登基的用心道了出來,言語間滿是自信之意——此番群臣們之動議並非出自司馬遹之授意。而是形勢所迫,群臣們自發的行動。
尤其是隨著中原重建計劃的不斷進行,使得天下百姓莫不感戴,民心已歸,而今淮南又是大捷,太子的聲望已然高漲到了頂峰,自是有資格執掌朝局的主導權。
這等大好之形勢下。司馬遹自不可能不動心,只是心中尚有些微的躊躇,並未立刻付諸行動,而是慎而重之地請自己的大謀士一起為此舉把把脈。
“從表面上看此事似乎已經水到渠成,可近日臣卻發現一絲異常之處。因此依微臣看,這事情斷不簡單,須防小人從中作祟!”雖然張賓內心迫不及待想要太子登基,可是近來從情報署傳來的訊息讓張賓有些擔心。
本來司馬遹很是自得,可沒想到張賓毫不客氣地當頭便澆上了一大盆的冷水。
“嗯?先生之意是……”
司馬遹到底不是尋常之輩,被張賓這麼一提醒。立馬便警覺了起來,心神一凜,莫非其中有其他內情?
“水滿則溢啊,此事雖是眾人企盼,卻恐有心人會藉機生事。殿下還須謹慎才是。”
“嗯,先生教訓得是,是本宮疏失了。”
司馬遹顯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過於心急了,冷靜下來一想,自不免出了身冷汗。尤其是似乎刻意忽略現任皇帝司馬衷,好像他根本就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沒錯,惠帝如今是不理政了,可畢竟還是皇帝,而且還是自己的父親。
若是行事太過激進,惹得群臣非議,百姓離心,再被其他政敵來個因勢利導的話,就算不能動搖他的統治,但也必定會擾亂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朝局。現在司馬遹父子給外界的印象就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形象,他可不想壞了自身美好形象。
“殿下聖明,但凡能三省己身者,大賢也,朝堂有幸焉!”
這一見司馬遹沒被一連串的勝利徹底衝昏頭腦,尚能從諫如流,張賓提著的心登時便放了下來,很是激賞地稱了聲頌。
“呵呵,先生說笑了,本宮一時得意,險些忘了形,罷了,不說這個了,今朝中動議既起,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想來是不會坐視了,很有可能借此東風噁心一下本宮。不知先生對此可有甚見指教否?”
“殿下,根據臣從情報署得來的訊息可知,江東除了在名聲上中傷太子外,根本動搖不了殿下的根基。他們想要成事,最好的手段就是藉助朝中世家之手。天下世家互通有無,姻親不斷,殿下正好藉此事再排查一下世家!”張賓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緊不慢地將心中所思之對策道了出來。
“唔,那好,就這麼定了,還請先生交待下去,讓下頭諸般人等訊息監視著,以免被奸人所乘。”司馬遹默默地將張賓的建議思索了幾番,見無甚不妥之處,這才點了下頭,下了決斷。雖然再次利用了世家,不過為了帝國大計,他暫時也顧不了那麼多。
太子既已下了決斷,張賓自是不會有不同之意見,躬身應是,告退而去,自去安排相關事宜不提。
江東,剛剛進位為晉王的司馬睿面對江北頻頻失地,朝廷兵鋒不斷威脅到他人身安全的局面,心急如焚。聽到淮南大軍覆滅,壽春、合肥兩地失陷,溫羨退守塗中的訊息。
司馬睿立刻召集了他親信的大臣王敦、王導、顧榮、賀循、周顗、刁協、紀瞻、卞壼等齊集王府商議。
王敦、王導兄弟本是來自北方世家,深知太子麾下廂軍精銳的厲害,同時又擁有大批能征慣戰的將領,司馬遹又十分英明,眼下江東實非其敵手,為了能讓江東生存下去他便絲毫無隱地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大王,此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