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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牢海以西的廂軍卻沒有做出一點過激的反應。眾將皆不解其意,只有夔安一人瞭解其中的深意,他對眾將解釋道:“將軍堅持走中道,正是因為其看穿了晉人也對西域虎視眈眈,他們巴不得我們能將西域當地勢力一掃而光,又怎麼會主動來攻擊我們?”
石勒一邊心安理得的休整軍隊,在當地大張旗鼓召兵買馬,聲言要繼續西進。同時下達一道奇怪的命令,北渡孔雀河,翻越庫魯克塔格山脈,向車師進發。軍士們諤然,西域的國主們更加莫名其妙。
眾將鼓譟起來,一起來到大帳內,麻秋皺著眉頭問:“將軍,既然我們已到達牢海,晉軍又對我們視而不見,那我們就應該乘機向西攻擊焉耆和龜茲,可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沿孔雀河谷向西北進軍,卻向北到車師呢?”
“對呀將軍,從鄯善到車師中間橫亙著高大幹旱的庫魯克塔格山脈,而且車師到焉耆國中間還隔著300裡流沙。若沒有熟悉地理的嚮導,我軍很難透過那裡啊!”
在麻秋看來,沿孔雀河至焉耆國約不到一千里,翻越庫魯克塔格,再折而至焉耆國,約一千五百里,如此捨近求遠,豈不好笑?大家注視著石勒這位赫赫有名的大將,莫不成腦子進水了?
石勒微微一笑,只說了一句話,大家都不笑了。不是人家缺心眼,而是自己實在太笨。
“聲東擊西!”這是一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古老的不能再古老的計策。用兵之道看似很簡單,其實千變萬化。按照常規作戰原理,的確不該捨近求遠,但真正軍事家是懂得“以迂為直,以患為利”的用兵之道。
由孔雀河西進,敵人必有準備,易受焉耆和龜茲兩國的夾擊。由羅布泊轉而北上車師,在車師國休整,出流沙300裡直抵焉耆國都城下,可奇兵制勝。
說服了麾下眾將,石勒統帥大軍順利拿下了車師國,經過一番整頓石勒徵集了一萬車師軍隊,再加上其本部兵馬共六萬人南渡流沙。
大軍一路艱難行走在漠海,茫茫大漠有其魔鬼的一面,也有其天使的一面。大風起兮,黃沙漫漫,日色昏暗,熱風撲面,黃沙矇頭,四遠茫茫,莫知所在。太陽西下,氣溫驟然降低,寒氣襲人,將士們用毛氈裹體,棲身在細細的沙子上。
抬頭望天,長空如洗,星漢燦爛,銀河、星雲,從來不曾如此清晰。朝行夜止,五天過去,大軍在沙漠中穿行三百餘里,抬眼四望,仍舊一片流沙,所帶的水已不多,將士們相顧失色。
石勒鼓勵眾將士道:“本將聽說昔年漢將李廣利西征,精誠所至,飛泉湧出,我們難道就沒有誠心感動天地嗎?上天必將有濟,諸君不必擔憂。”
沙漠氣候確實出人意料,石勒話音剛剛落地,大雨傾盆而下,平地三尺。大軍士氣大振,一鼓氣渡過沙漠,兵鋒直抵焉耆都城。
焉耆國王大驚,國中之精銳都在孔雀河上游,萬沒料到五萬羯族騎兵突然從大漠冒出。登城而望,旌旗蔽日,萬馬奔騰,黑衣甲兵,刀槍如林。焉耆國王慌忙下令開城投降,龜茲以東諸國盡降,石勒率得勝之師,渡過輪臺,向龜茲挺進。
龜茲國王白純自恃背後有烏孫支援,將城外居民悉數遷入龜茲王城內。堅壁清野,固守待援。為穩定大軍人心,瓦解敵人鬥志,石勒大玩心理戰,說他做了個夢,夢見一隻金色大象飛越龜茲城而去。西域人奉佛,石勒借此解夢說:“金象即佛神,保佑龜茲國的佛神走了,他們肯定滅亡。”於是,軍心振奮,將士們踴躍攻城。
烏孫當然不能坐視不管,國王的弟弟率騎兵十萬,率領溫宿、尉頭等西域屬國的國王,合兵三十餘萬來救龜茲。
決戰!聞敵來犯,石勒抓住戰機立即下達了決戰命令,然而眾將將領們沒人贊同主帥石勒的建議。倍則攻之,兵法上講得明明白白。兩倍於敵人的兵力才可以進攻,何況五分之一。眾將都認為只有守,連營結陣,死守不出,才有希望。
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照本宣科就能獲勝,書呆子是最優秀的軍事家。因此石勒對死守戰術嗤之以鼻,他在軍事會議上耐心的向眾將分析道:“敵眾我寡,我軍困守營中,若敵人內外夾攻,必分兵抵抗,勢分力散,怎麼是破敵的良策呢!”
第三百二十四章 風起西域(下)
為了牽制城內的龜茲軍隊,石勒下令在城外遍佈木頭人,軍隊在城南五里設一營,深溝高壘,釘上木樁,披上鎧甲,戴上頭盔,遍插旌旗。而真正的主力大軍則向城西轉進,迎擊烏孫聯軍。
龜茲在天山腳下,北面起伏的天山群峰,橫亙東西,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