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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今夜發生的一切時,才知道鮮卑人的命運從這一刻起就發生了改變。
拓跋六修望著黑漆漆的夜晚沉默不語,周圍圍著一群彪悍的鮮卑勇士,他從未覺得夜晚是如此漫長。任何一個人當自己處於風暴中心的時候,心潮都是澎湃的,那種將要創造歷史的激動,讓任何人都不能自己。
在興奮與激動之餘,拓跋六修還有小小的擔憂,一種對未來命運的擔心。自從定下了武裝政變的策略之後,最近一個月他沒有一天能睡個安穩覺,每次到了半夜就被一場噩夢給驚醒。
饒是作為拓跋部落左賢王的他見慣了大風大浪,此刻也不是那麼的平靜,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策劃叛亂不是那麼簡單的,這種感覺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想到這兒他到有點佩服晉朝那個年輕皇帝了,能在賈后步步緊逼之下還能步步為營將賈后連根拔除,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能做到的,為何我就不能做到?
想到這兒拓跋六修用手使勁握握刀把,彷彿從戰刀上汲取到了無窮的力量,就連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戰慄起來。
“石將軍到了嗎?”
“啟稟少主,石將軍的部下共三千人正在盛樂城三十里之外,不到半個時辰就能殺到盛樂。”
“好,通知大家立即整兵出發。”
拓跋六修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翻身上馬領著本部一萬騎兵悄無聲息地向盛樂城挺進。一想到盛樂城裡的拓跋猗盧,他就憤恨不已。有時候他真想當面問問老爹,他真的是自己的親爹嗎?
不然為何如此偏心?!好吧。老爹廢了他母親,拓跋六修忍了,大不了他把母親接到自己的地盤養活;老爹讓他把駿馬讓給弟弟拓跋比延,好吧,為了彰顯他博大的胸懷,他不介意損失幾匹好馬,大不了以後再找就是了。反正大草原上別的不多就是好馬不少。
可是唯有一件事讓拓跋六修忍受不了,就在月前拓跋猗盧將自己的座駕給他弟弟拓跋比延,還讓他給對方行禮,這不是明目張膽要他向那個廢物弟弟稱臣。這如何能讓心比天高的拓跋六修忍受得了!
拓跋六修呼吸著塞北寒風,並沒有感到一絲寒冷,反而胸中如同藏著一團火焰。正要將他燃燒掉。昨日他父親拓跋猗盧讓人傳信要他到盛樂見面,可從盛樂城裡傳來的訊息卻讓拓跋六修的心沉了下去。既然老爹不給活路,那就讓老子殺出一條出路來!
“駕!”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草原上空的寧靜,原本黑暗寂靜的草原上,頓時出現了黑壓壓一群彪悍的騎兵部隊,他們打著火把如同數條火光長龍。一陣陣雜亂的馬蹄聲,夾帶著刀槍兵劍的碰撞聲傳來,讓靜謐的草原一下子嘈雜起來。
兩支騎兵部隊從不同的方向慢慢匯聚到盛樂城外,在盛樂城五里的地方,騎兵部隊打滅了火把,一萬三千人和同樣數量的駿馬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走近了就會發現原來馬嘴裡全都綁著布條。
一個身形彪悍的白麵胡人騎著駿馬來到拓跋六修面前,拱手一禮道:“恭喜拓跋少主。過了今晚你就是拓跋部落的首領,希望閣下不要忘記我們之前的約定。”
“石將軍請放心,只要本人即任拓跋部落的大單于,絕不會忘記匈奴的恩情。我們草原兒女講究的是快意恩仇:有恩的報恩,有仇的報仇!”拓跋六修也知道他今晚這一動等於是晉朝翻臉了,在這種情況下除了與幷州匈奴結盟他也沒有其他出路。
一盞茶的時間,一萬三千名騎兵部隊突然來到盛樂城下。突兀的。毫無徵兆的,在靠近盛樂城門的地方傳來陣陣吶喊聲:“有敵軍,有人襲擊,有敵軍來偷襲。快,快通知大單于。”
滔天的喊聲,隨著塞北的寒風四下擴撒,也傳到了拓跋部落大單于的大帳內,拓跋猗盧放下酒盞,左手緊握腰中佩劍,正眼神充滿憤怒地質問前來稟報的衛兵,“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啟稟大單于,盛樂城突然出現不少騎兵部隊,他們見人就砍就殺,如今正朝著這裡殺來,請大單于趕緊撤離!”來人急的一頭白毛汗正急急地向拓跋猗盧稟報事情的經過。
拓跋猗盧右手一揮,不以為意道:“區區叛逆,有何可懼,本單于倒要親眼看看這群叛逆是如何被殺死,如此方可洩我心中之恨。”
拓跋猗盧穿上鎧甲拿著武器,領著一幫親衛走了出來,直到走到大街上他才發現整個盛樂城早就亂成了一鍋粥,盛樂城內外早已是火把如林,人影憧憧,鎧甲與兵器金屬相擊聲,馬的嘶鳴聲,鮮卑人的慘叫聲,各種聲音聲聲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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