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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危聞言不語暗歎:唉!事情果然讓張茂先言中了!早年張華就反對趙王都督關中,而最近幾年趙王在關中一帶更是橫徵暴斂,任意對百姓私加課稅,還強徵胡人的牛羊牲畜以供私用,搞得人心浮動,早有人不止一次告狀了,可皇后娘娘卻……
張華思索了片刻接著說:“事已至此,應該趕緊向秦、雍兩地調兵遣將才是。”
賈南風坐下,半響無語。如今關中糜爛至少有一半原因要怪到她頭上,自從趙王司馬倫投到她門下,每年都從關中進獻大批財物。這也是為什麼當馮翊太守歐陽健向朝廷揭發趙王的罪責,卻得不到朝廷任何回應的原因,最大的根源在賈后這裡。
裴危嘆道:“調兵遣將談何容易?上次鮮卑首領樹機能叛亂,朝廷損兵折將,用了九年才將其平息,如今馬隆已死多年,朝中善戰者如王渾等人也都相繼故去,還有誰能擔當得起如此重任?”
賈南風則插嘴道:“裴大人提起王渾老大人,倒讓本宮想起一個人來。”
張華、裴危有些吃驚,不由得同時開口問:“誰?”
賈南風漫不經心地說:“當初王渾去世,臨終前給陛下上了一道奏摺,當中提到,若是將來個需要調兵鎮壓叛亂,而朝中又有些窘迫時,則可委任幷州匈奴首領劉淵以重任。本宮剛才想了一下,這劉淵是匈奴五部大都督,讓他掛帥,用匈奴人和氐賊打仗,不是正好可以不費朝廷一兵一卒嗎?”
張華一聽頓時大急,連連搖頭:“此事極為不妥!臣看王渾大人是老糊塗了,當年樹機能之亂,劉淵曾親自向先帝請纓,都被先帝拒絕了,臣認為先帝擔心是對的。用匈奴人去討伐氐人,如果失敗,則更加助長氐人的氣焰,而一旦成功,則匈奴會因此而變得強大起來。匈奴的強大對朝廷才是最大的威脅呢。”
賈南風有些不滿了,自己好不容易提出個人選,卻不料兩位輔政大臣都不同意,於是賭氣道:“可朝中除了劉淵,誰還能勝任?”
看著氣鼓鼓的賈后,張華苦笑了一下硬著頭皮道:“臣推薦中書黃門侍郎解係為將。此人飽讀經史,且頗知兵法,他曾與臣交談多次,縱論天下如數家珍。以他為雍州刺史,必能平滅胡賊。只是,趙王身為徵西將軍並都督秦雍二州軍事,恐怕容不得有人與他分領諸軍。”
張華擔心趙王爭權,卻不知趙王早就向賈后表達了自己想要進京的願望,而賈后為了廢掉太子,在拉攏了宗室梁王之後,早就將下一個目標對準了趙王,現在正好順勢將其調往京城。
於是賈南風裝模作樣的思索片刻道:“趙王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他尚且自顧不暇,哪還有心思與人爭權?本宮這就讓皇上下詔,命他將雍州兵馬調歸解係指揮。二位意下如何?”
張華二人沒想到賈后如此好說話,當下還有什麼不滿,全都同意掉趙王入京。
幷州匈奴部落,劉淵凝神望著大帳外,獨自沉思。自從接到關西發生叛亂的訊息後,劉就一直在琢磨著如何讓晉朝派自己出徵。
因為,出征就意味著戰功,意味著可以得到大批戰利品,一旦俘虜且吸收了氐族齊萬年的部眾,匈奴實力將會大增,可惜自從王渾去世後,朝中根本沒有能為他說話的人。
正在這時劉聰、劉曜兄弟走了進來。
劉氏兄弟:“父帥。”
劉淵看到自己兒子到了,有些高興問道:“你們回來得正好,我正起草一份奏章,想從皇后那裡討一支將令,去關西討伐叛賊齊萬年。你們可替我想想如何措詞。”
劉聰沮喪地回答:“父親不用忙活了,朝廷已經派解係為雍州刺史,準備討伐齊萬年。這次沒我們匈奴人什麼事了。”
劉淵不甘心地說:“唉,我是不甘心呀。這是多好的時機啊,如果能夠出徵關中,說不定能將散落在關中的匈奴部落收攏起來,再加上俘虜的氐族人,我們匈奴部落的實力將會大增。可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機會從眼前溜走!”
劉曜則在一旁勸道:“父帥不必為此焦慮,依孩兒之見,解系此去必將一事無成?將來一旦局勢不可收拾,朝廷無人可用,還得靠父帥出力啊!”
劉淵有些吃驚的問:“何以見得?”
劉曜侃侃而談:“父帥請想,關西所以出了大亂子,都是因為趙王治理無方所致。趙王貪得無厭,他所信任的孫秀又是個刁頑小人,解系去了,他們難免與之爭功,使其不能獨專軍事,而軍令出自多門,又怎能打得了勝仗?”
劉聰也在一旁表達了相同的意見:“三弟說得對。眼下就算皇后同意父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