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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估計就把唐亦宣給撞醒了,但我現在想的就是: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唐亦宣慢慢抽出原本抱著我手,天,我甚至覺得,他和我肌膚的摩擦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他看著我也是煎熬,對我笑也是煎熬,捧著我臉更是煎熬:“遇兒怎麼了,臉這樣紅……”我看著唐亦宣,總覺得他現在笑起來不懷好意,果然,不等我說話,我便被他一個翻身壓在身下,一個字都沒說,雙唇便被他攫住。
總之就是這樣,我的清白啊,就在那晚上莫名其妙的沒有了,沒有預兆,也不突然,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真的嫁人了。
那天以後,我一直不好意思直視唐亦宣,滿腦子就是想那天晚上的事,唐亦宣每每對我略帶深意地對我笑的時候,我總是血液就往腦顱衝。
坐馬車真的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這樣的顛法,腎結石的病人都可以被治好。不知道為什麼皇上突然派唐亦宣去尹開院,總共也才幾個兒子,全部派到天涯海角去幹什麼啊,那天大晚上的被召進宮,原本看上去身體健朗的皇帝,現在一下子就蒼老了好多,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面色也是不好,微微有些黃疸,估計是肝不太好吧。
皇上也沒有對唐亦宣說什麼,大約是說什麼尹開院的櫻花快開了,你去看看吧。這件事其實有點奇怪,但我又說不上來為什麼,沒有那個皇帝會專門派自己的兒子去賞花吧。皇帝說這話的時候,唐亦宣的臉色不是很好,雖然跪在地上低著頭,但是,那點怒氣還是遮蓋不住。臨走的時候,皇帝把我叫住,單獨對我說了幾句話,那些話在我聽來當然是有些怪的,但我想,那總不是說給我聽的,應該只是讓我帶句話吧。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編劇們總著力描寫皇家有多混亂,有多麼多的恩怨情仇,我現在倒是開始相信了。
雖然坐馬車真的很辛苦,但是這樣吹吹風,看看沿途的風景卻還是不錯的。唐亦宣多半是騎著馬在前面帶隊的,這三天裡,時常有人快馬趕上來在他耳畔說些什麼,說完又會掉頭往回走。
晚上在行館的時候,唐亦宣總會問我累不累,當然累了,無論是我的眼神還是語言還是語氣,都在清晰地回答他:我很累,但是晚上他還是不放過我。當第四天我們要出發的是時候,我真的是受不了,我異常憤怒地對唐亦宣說我不想再坐車了,唐亦宣看了我好長一會兒時間,像是在說:你內分泌失調了吧。不過他說的是:“那便不坐了吧。”然後抱起我衝了出去,當時啊,我真實嚇死了,我還以為他要把我活埋了,他把我放到馬背上,然後縱身一躍,跳到馬背上,帶著我飛奔而去。
這不是我第一次騎馬,但是上回唐亦宣帶我騎馬也從來沒有這麼快過,我嚇得緊緊摟住唐亦宣,我似乎看見唐亦宣若有若無的勾起一抹笑,至於為啥說是似乎呢,因為我嚇得都不敢睜眼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都死過一回了,居然還是這麼怕死。
我們就這樣把大部隊拋下了,一路飛奔到了尹開院,守城計程車兵還是精神抖擻的值夜,但整座城就像睡了一般,靜謐無聲,淡淡的月光透在盈盈的花枝上,偶有微風垂落櫻花,這樣的時節,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城,應該是一場夢境吧。唐亦宣的眼裡卻似乎有一些琢磨不透的東西,好像是沉浸某處,眼底那化不去的哀傷。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帝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第 32 章
我們在尹開院呆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唐亦宣總是很忙,我常常見不到他,這很不尋常,但我還是一個字都沒有問。
其實,最讓我奇怪的是,自打我到了尹開院,就沒有見到唐亦成,他雖然是以視察之名被派到尹開院的,其實是被貶謫了,雖然他們的事兒我不是很關心,但是如果唐亦成被調到其他地方去了的話,我想他一定是會告訴我的。但是一直他的訊息,也沒有見到他。
在尹開院的最後一天,唐亦宣說帶我去一個地方,到了一座小小的山丘,種滿了秋櫻,在微風下,顯得優雅而哀傷。
“這是我的母親。”唐亦宣說的輕描淡寫,其實看見墓塚的時候我多少有點猜到了,但是還是有些驚訝,尤其是墓碑上寫的是“尹開氏族女”,而不是什麼妃啊什麼的。
“墨遇應該是不記得了吧?我的母妃……”唐亦宣專注地望著墓碑,我不知怎麼,就是看不清他的臉,雖然離他很近。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的母妃就死在了自己的故鄉,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唐亦宣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這樣冰冷,我突然覺得毛骨悚然,像是要殺人一樣,怎麼?是我害死了他老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