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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橋,湖心亭,香茗和暖酒……唐亦成就是小資。
我站在船上的時候,就看見唐亦成已經在喝酒了,喝的很慢,一副落寞的樣子。他一個王爺,是皇后的生的,皇帝又最喜歡他,老婆是公主,又漂亮,聽說又活潑又漂亮,他還這麼不滿意?這麼老大?
當我坐在唐亦成在對面坐下的時候,他沒有一點反應,只是像雕像一樣拿著酒杯,看著茶臺。
落寞的湖,落寞的亭,落寞的唐亦成,那麼那麼寂靜。
“阿遇,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唐亦成的眼睛平靜到寒冷。
“我們不用變啊,就像我們沒來之前那樣就好啊。”
“我們會變的。變成我們自己都不認識的人,變成這裡的人,習慣這裡的遊戲規則,漸漸,我就不會記得我們以前是怎麼生活的了。”唐亦成的眼神一點都沒動,這樣的唐亦成,我不認識,很寒冷。
“大成,我們跟他們不一樣,我們不需要順著這裡的遊戲規則,我們不用改什麼的,我們已經死了,這裡的生活是贈送的,沒了就沒了,不用太在意什麼的。”我一直緊緊盯著唐亦成。
當我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唐亦成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我沒看懂他眼裡的幽深。
“我怕我會忘了自己是誰,阿遇。”說這話的時候,唐亦成一直看著我的眼睛,我渾身突然一寒,冷到四肢百骸,一瞬間頭腦很空白。
唐亦成好像在等我說話,但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這樣看著他。
☆、第 27 章
“今天傳來訊息,堰塘失守,督查尉劉靖投敵,皇上讓我處理此事,我幾乎沒想就判了劉靖滿門陣前斬殺,等我回過頭來,我已經把令發下去了。”唐亦成一直在等我說話,可是我真的說不出來。
“阿遇,有一點你錯了。我們沒死,我們活著,換了一個地方活著,不管有幾次生命,每次生命都無比珍貴,人生沒有贈品。”
我不記得那天在湖心亭裡對唐亦成說了什麼,只記得那天喝了好幾杯燙暖了的酒,但是身子一直沒有暖過來。
回王府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唐亦成的話,他說我們沒有死,現在的生活也是我們的人生,要好好過嗎?在這裡好好地活著,也沒關係嗎?就算是借用了他人的軌跡,就算放棄我們原來的一切,就算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也要好好生活嗎?
我就那樣混混噩噩地回到了王府。回到王府的時候,府裡氣氛已經不太對了,幾乎每個都有些慌慌張張,很不安的感覺。
我派錦願去打聽發生了什麼事,沒一會兒,錦願就一臉驚慌的跑回來告訴我,唐亦宣在陣前受傷了。堰塘一戰,大嶽損失慘重,不僅丟了一座城,連主帥也受了重傷。皇帝連夜招了所有的大臣和親王入宮商議。最後我那個已經在秋殷打了勝仗的老爹蘇應,在回京的半道上接到了聖旨,又匆忙掉頭趕往五池丘。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戰事卻突然奇蹟般的逆轉了。扎羅以為唐亦宣受了重傷,大嶽無帥,必不會正面迎敵,一定在城門附近佈下重兵,設下埋伏以防他們進攻,所以便在第二天從城西的順山勢攻入城中。但是出乎扎羅意料的是,唐亦宣在五池丘城西設下重重埋伏。就在扎羅攻入城中的同時,五池丘的城門大開,唐亦宣帶了一隊精兵策馬直搗扎羅營地,殺光了駐營的人,燒光了他們的糧草。
五池丘大捷,殲滅扎羅一萬三千多人,扎羅退守駐馬地。
訊息傳來,舉國歡騰。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唐亦宣並沒有像大家期待的那樣,威風凜凜的騎著良駒回來接受大家的歡呼,由於傷勢過重,他被快馬加鞭送回了王府,皇帝幾乎把整個太醫院的人全部派來了。
如果說唐亦宣的重傷令大家震驚的話,那麼當劉靖穿著武將的衣服,騎著棗紅色的馬跟在我老爹的後面回來時,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尤其是看到當初坐著囚車,被人一路丟臭雞蛋的劉靖一家老小坐著馬車神氣的回來的時候。原來劉靖投敵之策是唐亦宣的惑敵之策,劉靖也在扎羅營地做接應。
這無疑是給做監司的唐亦成一記清脆的耳光。
我老爹回來了,但是由於唐亦宣重傷,府裡亂成一團,各種人從唐亦宣的房間進進出出,神色一個比一個沉重。我本來想去看看他的,畢竟作為他的王妃,王爺受了重傷而不去看他一眼,實在說不過去。但是我看見這麼多人這麼多人那麼忙,就沒好意思去打攪他們。
午夜,整個王府似乎都漸漸沉睡,我帶著葉子和錦願去看唐亦宣,門外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