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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憚的能耐。
當日送飯之人剛走,她便大叫來人:“本座說了幾次不吃蔥姜,那送飯的是聾是傻,傳本座令,將他逐出雲滇,日後不準再於總壇進出。”
伍雀磬只想驅走馬含光的人,卻不想猛一抬頭,卻見那送飯弟子去而復返,正臉色陰森立於殿外死死瞪她。
伍雀磬心中發毛,那之後不久,果然禍從口出。對方借送飯之便,出入內殿,也不知哪來的膽竟意圖行刺宮主。
馬含光也不知從哪個角落飛出,奮身為她擋了一刀。
行刺弟子被一群侍衛拖出內殿。伍雀磬被馬護法抱著仰倒於地,對方壓著她,鼻息間一股微冷薰香令人眩暈,伍雀磬訕笑:“馬護法這苦肉計演給誰看,時機角度選的都好,可惜我又不傻。”
馬含光沉默起身,長髮披落,半遮面容,又是垂首,一時也瞧不真切。他隨後便出了殿,背對時能見其後肩傷口,血流不止,染深了那暗紅色的護法長袍。
伍雀磬見其舉步時略有滯澀,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殿門開後又闔,馬護法面白如紙,沉聲說道:“護衛不力,自行去沈密使處領罰。”
全殿侍衛當即半跪,俯首送馬護法離開。
馬含光未下出雲岫,便已見崔楚細雨中一身白衣,等在高懸的吊橋旁。
崔楚見他上前才撐起紙傘,嗓音清冽,如山巔積雪,勸道:“你既衝擊攝元功十重有傷在身,便不該強撐精神守株待兔,捉到個毛頭小賊,無人會感激你,只會令你自己傷上加傷。”
馬含光行得不慢,已快前一步,崔祭祀見其反應,略有嘆息:“如若著緊她,大可將人留在身側,何必關著她?”
馬含光回應由前傳來:“戚長老暗中傳信,邀宮主獨往襄州一晤。想必內奸名單之誤已被正道察覺,此名單以菡枝名義傳遞,我若不關著她,難道真讓她前去赴約?”
“你只是怕她受人謀害,是為她好,如今這般鬧法,反倒令她恨你。可即便你心中只有你師姐一人,廖宮主卻已是這世上唯一令你不捨之人,你們僵持如此,你心中真能自在?”
“自在?”馬含光微微一愣,“有人死不瞑目,我又憑何活得逍遙自在?”
他話落遠去,崔祭司言盡於此,哪怕是感慨其不覺間消沉瘦骨,卻已是無謂多言。
……
又幾日,廖宮主趁馬含光閉關療傷,得近侍承影相助逃脫嶙峭殿。馬護法提前出關下令搜山,無果後單人獨騎前赴襄州。
襄州,道家巨擘太極門之所在。嵩山有少林,九室巖上太極門,乃當世武林兩大宗門。
馬含光趕至時,太極雲海,天羅地網,已為其靜待多時。
☆、第82章 真實
伍雀磬的認知裡,逃萬極、投奔襄州的做法並不能算自投羅網,與馬含光在雲滇總壇內乾耗才算。
襄州自古稱蒼茫之地,多名山,千峰萬壑,道派雲集,與雲滇的南嶺風光大相徑庭。
承影算十足的萬極弟子,因此被留於太極門所在玄冥山下待命。伍雀磬策馬登山,都說巍巍玄冥,紫氣東來,直至御馬狂奔於那撥雲見日的問仙道上,身旁雲海翻騰,天邊九霞高渺,她才覺壓抑胸膛的那股濁氣緩緩消散。
天地廣袤,人生急景,曾與馬含光胼手偕行的那幾年,伍雀磬不知自己做到了什麼,又或真正想得到什麼,只是覺得嶙峭殿前的那一方天空如此狹隘,伸手捉天,高不可攀,然而卻忘了這世間尚有大好河山。
如若不是做客於太極門的戚長老將那份內奸名單甩在她臉上,伍雀磬大概真的會生出以魔宮之主身份易轍更張的想法。
然而改邪歸正,四字說來如此容易——她與戚長老暗中聯絡,為其賣命,冒身死之險,認真算、也算是頂廖氏骨血之大不韙,到頭來,嘔心瀝血又是否可以得同道一句認同?
伍雀磬笑自己太過天真。
直至入太極門前,她都始終不知馬含光連內奸一事都是欺騙。萬極即便派過內奸入正道,卻與馬含光給出的那份名單差天共地。也就無怪旁人眼裡,她根本不是忍辱負重、為母伸張正義的正道內應;相反,廖菡枝是萬極宮主,是魔宮最高高在上的靈魂人物,哪怕只是一介傀儡,打垮她,亦足以撼動萬極根基。
伍雀磬幾乎沒有辯駁機會,太極門中被擒,戚長老嘆息扼腕行開,看守滿面嘲諷,告知她太極門已廣發請柬,武林群雄不日雲集,公審她這魔宮妖女。
伍雀磬怪不得別人,是她輕信了馬含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