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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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超出原計劃,見她能承受,便狂灌了四成。雖則內傷早愈,但霎時間功力流走如潰沙,人終究虛乏,傳功後頭腦一空,人便往前栽去。
伍雀磬光身半裸,敞手令人倒在懷中。
馬含光鼻尖嗅著那溫玉薄香,蹙眉道:“起開,我稍待便好。”
伍雀磬將人如瀑般傾垂的長髮攏了攏:“不能夠,稍待哪夠?馬叔叔你歇著吧,我不動,給你當靠墊。”
其實那姿勢當真不好受,兩人皆不好受,可馬含光昏沉間竟果真睡了過去。第二日天字錢長老登門,伍雀磬還想要不要砌詞掩飾,豈知馬含光悠悠轉醒,側額仍貼著伍雀磬旖旎頸側,他啟睫後一霎便坐了直,對一番好心的伍雀磬狠瞪一眼,又略整了整衣,走至門前時隨手抓了外袍頃刻穿戴齊整,開門迎客。
……
不久後,左護法書房密室。
錢長老道:“老夫以性命擔保,絕未走眼,馬含光那廝的確過了四成內力給小少主。”
“很拼嘛。”左護法撫著他椅座的蛟首發笑,“那就傳話給廖壁,要他加派人手設伏黃泉谷,且務必將訊息揚開去,馬含光不是很想廖菡枝通關麼,那就看他是否願意親自入谷去保她一命,介時,自有大把好戲等著他們。”
錢長老恭敬領命,臨走時卻又略顯猶豫:“屬下斗膽,有一事始終不解,馬含光昔日致您重傷確實可恨,然他眼下不過一介密使,哪怕受宮主器重,卻是眾怒所向,實在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何以左護法會對此人如此忌憚,不惜大費周章,只為置其死地。”
“為何?”左護法褐瞳頓寒,“因為此子野心勃勃,如不早早除之,日後必成大患。”
錢長老似是信服,告退離去,然薑越老越辣,未必就相信此等敷衍。
左護法何以一心剷除馬含光,他撫著蛟首,將幕後的山丹喚出來。望著那人恭順待命,一對烏碧眸子,木訥呆板地直直前視,永遠都是這般晦暗無光,左護法終能開懷微笑。
有份當年之事的兩個人,一個成了他的傀儡,亦步亦趨,聽話無比;另一個,很快也將與世長辭,並同那令他憂心五年的禍患罪證,終將消弭於世。
……
另一方面,一意孤行決定親身教導少主的馬密使,試煉前夕將人偷偷帶往萬極宮的兵器庫。
“你天生不是練劍的材料,”馬密使如是道,“一味鑽研劍術只會誤你前途。”
“但劍乃兵器之首,有高士之風,有君子之度,古來聖品,人神鹹崇。”
馬含光回頭瞪她:“殺不死人,尚不及一隻釘耙。”
“釘耙到我手裡還不如劍呢。”
兵器庫入口為山包之底,山為中空,寶器深藏。看守兵器庫的是位雄健壯漢,腰間別串大鑰,散發敞衣,青銅門邊倒地痛飲,聽有人靠近一骨碌爬起,手中酒囊卻還有空扣緊,半滴未灑。
醉漢睡眼惺忪,遠遠見馬含光玉山之姿,身後跟了位窈窕少女,白衣輕紗,月下款步,曼妙出塵。
“哎呀我去!”醉漢張書淮酒囊往腰上一掛,飛撲迎上,到二人跟前就一拳捶了馬含光肩頭,“你這小子眼神瞎啊,看小少主這模樣,這不輸仙子下凡塵啊,你頭先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一模一樣,跟小時一點沒變,老子還真信了你。”
他話罷又去拉伍雀磬:“快給叔叔瞧瞧,哎呦我這閨女,可想死我了,哎呦這小標誌樣,哎呦太俊了。”
伍雀磬早已就著月光瞧清眼前人,雖四年未見,卻也是一切如昔:“張叔叔!”她一蹦就把人脖子抱住了,還是沒女孩兒樣,仍似當年一樣動手動腳,還沒大沒小。
馬含光於一側瞧得臉色不佳,張書淮亦是摟了人好大一陣不鬆手。
“這是聽你要來,叔叔我兵器庫前特意等了半夜給你留門。”
伍雀磬退下來,扭頭看向那鑲金鍍銀、氣派不凡的兵器庫大門:“張叔叔你看大門啊?”
張書淮面色一僵,原是飛揚大笑的唇角抖了三抖,忽聽身旁有人低哂,故而回頭狠狠剜了馬含光一眼。
那眼光若有實質,定然也要將馬含光刀削斧鑿,別看這馬密使平日面無表情高深難測,奪人面子落井下石的事他還真喜歡。
“叔叔不在這裡看大門。”張書淮愛憐地撫著自家閨女後頭心,“叔叔是總管兵器鍛造收購的頭目,聽聞咱們菡枝要來選兵刃,怕有人多嘴,特來親身恭迎。”
馬含光“哼”了聲:“鑰匙拿來,廢話就不必了。”
張書淮又要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