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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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人也知道事情嚴重,立馬跑出去吩咐,而小純急壞了,她才不放心自家小姐跟一個“殺人兇手”一起呢,於是手忙腳亂地阻撓,顧子驀前所未有地急躁,加上懷裡的人不停亂動,走過案前,不小心把一旁的大花瓶給碰倒了。
“啪啦!”一聲,清脆響亮,給在場頭腦不清醒的人警了個醒,碎得漂亮!一堆碎瓷片本不會引起多大注意,但顧子驀卻停下了動作,眯著眼看著地上碎片中赫然躺著的一卷畫。
從方才第一次進到宋無荒的房間開始,顧子驀就不止一次訝然,他以為很瞭解宋無荒,堅信她是粗鄙卻愛賣弄文采,弄虛作假,心腸歹毒之人,然牆上一幅幅稀世珍品,還有堂上高掛的字幅,那是她親手寫的——一世安穩,無一不在敲擊他根深蒂固的成見。
直到這刻,他雙腳彷彿灌了鉛,冥冥中有線的指引,他定定地看著地上的畫卷,似曾相識的畫筒,待他看清畫筒上的刻字,瞳孔猛然一縮,抱著宋無荒的手也不住的收緊,宋無荒也看見地上的畫卷了,她暗道一聲不好,立馬假裝痛呼,小純心疼無荒,也不管畫了,直接上前就“撲通”跪下,嘴裡一大堆說辭,無非就是傳達一個意思:放下小姐,讓我來!
興許是畫卷刺痛了顧子驀的神經,他怔怔地將宋無荒放下,慢慢地拾起地上的畫筒,開啟,將卷軸取出,緩緩展開……
“砰!”畫筒落地的聲音,悶悶的,接著一副展開的山水畫飄落地上,伴隨著顧子驀無法控制倒退的腳步。
“怎麼會……”
與生俱來就高貴,威嚴,做事從來都快、恨、絕的攝政王,嘴裡居然吐出毫無掩飾的慌張迷茫,第一次俊美的臉上出現了慌亂,他一直倒退到碰到圓桌,方才停了下來,以手撐著桌子,低頭大口喘氣,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看得宋無疑心驚膽戰。
“子驀,你怎麼了?”無疑手足無措地扶著他,他聽到耳邊響起的聲音,轉頭看向宋無疑,那清麗動人的面龐,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分明才是那日匆匆離去的人,不會錯的!
眼神恢復了一絲清明,顧子驀閉了閉眼,抓著宋無疑的手臂,聲線帶著一絲波瀾和不確定:“無疑,能讓我看一下白見畫師的畫麼?”
宋無疑忽然一窒,美眸瞪大,眼裡水光閃爍:“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要快一點帶無荒去……”
“回答我!”顧子驀猛然一喝,把所有人都震懾住了,攝政王的氣勢,果然不是蓋的,但是……這樣對心愛之人,真的合適麼?
宋無荒也忍不住皺了皺眉,小純機靈地把畫收起來交給她。
宋無疑用一種無法理解又不得不遵從的眼神看著他,臉上都是無奈苦澀的神情,吩咐身旁的丫鬟:“去我房裡取白畫師的畫。”
雖然不知道顧子驀為何忽然舉止反常,但她心裡突跳突跳的,就是很不安,很亂,很慌。
房間裡陷入了死寂,下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喘,而宋無疑抬手拭了一行淚,顧子驀撐著木桌低頭思索,唯有宋無荒在小純的攙扶下連續咳嗽,擾了寂靜,她每咳一下,顧子驀的眉宇的褶皺便深了一分,拳頭就握緊一分,好像在極力控制著自己。
終於,丫鬟拿著畫卷回來了,幾乎來不及說上一句手中的畫便被顧子驀神速奪過,迅速展開。“唰!”畫卷盡,赫然是一副墨梅圖,落款蓋印,正是白見。
這是宋無疑花了好大力氣,託人四處輾轉才尋得的畫,然並不是因為她對白見之作情有獨鍾,不過是因為當初顧子驀與她相遇,不久後便提及白見此人,那時她只當顧子驀欣賞白見,便試著上山求畫,自然是吃了閉門羹。
後來打探得知,原來顧子驀在花燈會上曾錯失白見之作,她心裡隱約感到她務必要得到此畫!
顧子驀臉色忽然蒼白,比之生病的宋無荒,也差不多了。
他抿了抿唇,默默地將畫收起,交還給宋無疑,愣神地凝視她清麗動人的臉龐,不語。
“咳咳咳……呵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喚回了眾人的心神,大家朝宋無荒看去,卻見她方才被開啟的門窗冷風一吹,單薄的身子好似柳絮飄搖,捂著繡帕咳嗽,放下手赫然見到繡帕上一灘血跡,嘴角也有血滴滑落,白皙近乎透明的肌膚,好像隨時會消失的她在小純的哭喊中倒下。
宋無荒隱隱覺得有雙手將自己接住,側臉傳來的溫熱,急速有力的心跳鑽入耳朵。
顧子驀在看見宋無荒咳出的血,腦子一片空白,比起之前無疑自縊,久違的慌張竟然強烈到令他震驚,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