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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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恩寵啊。裕王一貫都不得寵,這時候免不了有些尷尬,但還是恭敬的坐了下來。
等他坐下了,皇帝這才恍若無意的問道:“怎麼,寧安和你說什麼了?”
裕王心知皇帝這是懷疑自己窺探內宮,心中暗歎,口上卻只作不知的道:“寧安是女孩家,向來面薄又不能輕易出宮,哪裡會和兒臣說這個?只是兒臣到底是做哥哥的,眼見著寧安這般年紀,心裡自然也是是念著她的婚事的。少不了要來問父皇一句。”
皇帝握著拂塵的手緊了緊,若有所思:“你這個做哥哥的倒是有心。”似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又嘆氣,“如今想來,當年永淳的事,確實是朕這個做哥哥的不小心。”
別看皇帝對後宮、子女都是一貫的冷淡,但他對著父母、姐妹卻又格外的有感情。當年為著認親爹和親媽,大禮儀鬧得天翻地覆,直到如今都猶有餘聲。永淳公主乃是皇帝的同母幼妹,皇帝心裡自是疼得很。當初選駙馬的時候,禮部先是挑了個陳釗,結果後來又有傳言說是陳釗家世有問題,皇帝這般愛面子的最後為著妹妹的幸福也反悔重新再選。當然,最後選出來的駙馬謝詔也很不得皇帝歡心,不過謝詔是慈孝獻皇后親自選出來的,皇帝顧著親孃不好反悔,但也深覺愧對妹妹。
裕王知道這樁舊事卻也不好點頭應是——當爹的可以說自己不是,當兒子的怎好附和?他勉強勸道:“父皇這是哪裡的話?兒臣聽說,姑姑和謝駙馬如今關係極好,伉儷情深,外頭都說這是天賜的好姻緣呢,還是父皇好眼光。”
皇帝一輩子不知聽了多少馬屁,聽著兒子這乾巴巴的恭維話實在不得勁,索性轉開話題:“你既然來了,可有什麼打算?”
裕王悄悄抬眼,隔著珠簾去看皇帝漠然的臉色,小心道:“兒子是想,於情於理,這事還是要由禮部來辦。但好歹也是寧安自己過日子,是她一輩子的大事,還是要她親眼見一見才好。”
這話雖是有理卻也有些出格,皇帝沉吟片刻,並沒有立刻應下。
裕王只得再接再厲:“再者,陳釗之事決不能再演,駙馬家世必然需要謹慎調查。若是可以,還請父皇讓陸都督派些人手放手去查才是。”查人這種事,自然是錦衣衛出馬來得好。
皇帝聽到這裡,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你這做哥哥的,想得倒也多。”
裕王早前就得了李清漪的指點,聽到皇帝這話起身伏地而拜,頓首低聲道:“寧安是兒臣的親妹,想得再多也是應該的。兒臣自幼長在宮裡,最親近的不過是父皇、母妃還有幾個兄弟姐妹,皆是血脈至親,再親沒有。而今,大哥、二哥、常安、思柔、歸善都已經走了,就連母妃也都……兒臣實在是……“
說到傷心之處,裕王伏地而哭,幾乎喘不過氣來。本來,依著李清漪當初的話,裕王這時候最好撲過去抱一抱皇帝的大腿,藉著這大好機會把自己這些年的委屈說個遍。但是裕王最怕的就是皇帝老爹,哭到一半忘了詞,只得伏在地上裝哭不說話。不過,提及早逝的母妃,他的眼淚立時就真的下來了,怎麼也止不住。
這幾句話也確實是勾起了皇帝的傷心之處——他自幼體弱多病,好容易求神拜佛才生了幾個子女,那麼幾個兒女對於後宮三千人的皇帝來說真不算多。偏偏,如今剩下的也不過是兩子兩女,想起早逝的哀衝太子和莊敬太子,皇帝那冷冷硬硬的心也軟了下來。
看著裕王哭得厲害,想起杜康妃是年初走的,這兒子又是自己僅剩下的兩個兒子之一,皇帝到底起了點慈心,對著左右呵斥道:“都乾站著做什麼?!沒見著裕王哭得厲害嗎?還不趕緊去把人扶起來?!”
邊上伺候的黃錦連忙跑上去,親自扶了裕王起來,心裡暗道:裕王這一哭倒是頗有魏文帝的風範啊。多日不見,連這般老實的裕王都學會爭寵了,真是不得了啊。
當初魏文帝為父親曹操送行之時就是大哭了一通,生生的把做的一手錦繡好文章的弟弟給比了下去。雖說這裡頭的講究很有些不一樣,但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裕王這一哭可不就把父子間的生疏隔閡哭去了大半,都勾起了皇帝那一點憐惜之心了。
裕王起身重新坐了回去,面上還是通紅的,彷彿很不好意思的用袖子遮了遮臉:“叫父皇見笑了。”
皇帝被他這作態逗得一笑,隨即又笑嘆道:“唉,你也是個有心的,著實難得。”說罷念及寧安公主和她生母曹端妃,心頭一嘆,擺擺手道,“就依你所言,此事交由禮部,待人選出來了再讓錦衣衛查上一查,也讓寧安親自掌眼瞧瞧。”
裕王大喜,連忙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