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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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漪白雲觀一行,無論是自願還是被迫,都少不了邊上江念柔的算計。江念柔這一句話,自是滿滿的惡意。
李清漪根本不想理她,徑直走了過去。
江念柔是真沒想到,李清漪竟敢視她如無物,她氣得發抖,只覺得羞辱至極,聲音卻微微帶了點柔弱的哭腔:“嫂嫂這是怎麼了?縱是不喜歡我,可大郎可是陛下現今唯一的孫子,嫂嫂怎的連他都不看一眼?”
這話說的,含沙射影,一頂大帽子立刻就蓋了下來,可不正是江念柔一貫的做派?
“你說得對,我就是瞧你不喜。”李清漪十分直接也十分冷靜,她連眼瞼都沒抬,顯是不把江念柔放在眼裡,只是淡淡道,“大郎都才剛滿月而已,你就帶著他出門?”
“我倒是想要問一問,大郎這個‘陛下現今唯一的孫子’的身體重要還是你這個景王妃的臉面重要?難道,就因為大郎非你所出,反倒是成了你仗以炫耀的寶物?”
這話一出,江念柔本有些慘白的面龐不由更加白了,整個人搖搖欲墜,額上幾乎要滲出冷汗來——她帶孩子來,是要給李清漪一個下馬威:這可是今上的長孫,如今裕王無子,可不就是景王佔了先?但是李清漪寥寥數語,竟是叫她啞口無言,無言可辯。畢竟,這個年月,孩子最易夭折,大郎如今才剛滿月,確實是不好出門。
最致命、最誅心的乃是李清漪最後一句話。畢竟,大郎並非她親子,李清漪的話若是傳出去了,江念柔怕是要大大的不好。
寧安公主在旁看了一場江念柔的笑話,這才出聲打了個圓場:“好了好了,咱們坐下說話吧。今日來我府上,不正是要說施粥賑災的事嗎?怎麼就吵起來了?”這話看著好似不偏不倚,可她作為東道主卻沒有被質疑、處於弱勢的江念柔說話,還恰恰好的堵住了江念柔本還要辯駁的話,已算是偏向李清漪了。
江念柔咬著唇,好半天才扯住一絲勉強的笑容來:“我,今日是我思慮不周,竟是把大郎帶了出來。我還是先回去吧……”她用帕子掩了掩眼角,一副故作堅強的模樣,輕輕道,“等你們商議好了,再與我說便是——災情如火的道理,我也是明白的。”
反正,施粥賑災這事,是裕王提議的。縱然景王府下了再多力氣,最後那些人大多都是要感謝裕王的。寧安公主還好,皇帝疼她,陪嫁自是不少。可裕王府是什麼境況?要江念柔說,裕王府自己還需旁人接濟呢,說是賑災施粥,不過是口上說說罷了,最後還不是要靠景王府?
這不是拿景王府的錢來替裕王買名聲?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無論是江念柔還是景王都沒多大興趣。
所以,江念柔此時走,一半是羞惱的,一半則是順勢而退。
第42章 賑災
江念柔抱著孩子匆匆而去,倒是留下寧安公主和李清漪頗感無語——這景王府自從有了世子,底氣倒是足了許多,要是之前估計江念柔就算捱了罵都不敢就這麼甩袖子走人。不過,少了江念柔,寧安公主和李清漪說起話來也輕鬆了許多。
說句實話,賑災這種事,官府也是做的。畢竟京城乃是帝都,天子腳下,總是不好連面上樣子都不擺。不過,因著戶部銀錢有限,此次地動影響太廣,施粥點不過只有寥寥幾個而已,粥少僧多,實在是顧不上這麼多外地來的災民。李清漪一路瞧著那些災民寒冬臘月裡衣不遮體、只能躲在遮不了風雨的破棚子裡忍飢挨餓,有些孤苦伶仃的便是橫屍街頭都無人收屍。
那樣的場景,簡直是活脫脫的人間地獄。
李清漪看在眼裡,心中頗不是滋味。正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她雖非濟世救人的聖人卻也願意為這些受盡苦難的災民們略盡薄力。再者,依著王府和公主府的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他們領頭做起這事,後頭有心的官吏或是富商自然也會有樣學樣,說不得能開個好頭。這便好似捐款,領導都捐了錢,你哪裡好意思一毛不拔?
李清漪當初和裕王提起這個的時候便已經把事情看得極其明白:“皇權是什麼?皇帝被稱作天之子,便是因為皇權神授。世間有許多權利,卻都需要依附皇權而生。您是當今長子、領親王銜,生而高貴。就算不曾領過差事,但是底下那些人卻全都要看您臉色。”她目視裕王,語調極其平靜,也正是因為這平靜反倒叫人更添幾分鄭重,她一言以蔽之,“上行下效,不過如此而已。”
古語有云“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不同的地位做同一件事,有不同的效果。裕王所處的地位,註定了他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