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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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卻是在時隔十五年之後,第一次踏足華山之中的這片宮闕。
心頭驀然微熱,這樣的歸屬感,江南的花家未曾給過君瑄,盛京的天家宮闕也未曾給過君瑄。只有在此處,在這片她已經離開了整整十五年的遠山寒雪之中,她該感受了一陣無法言說的親近。
“覺非師祖回來了,他帶著咱小師祖一道回來啦!”
一個身著白藍道袍的少年正在練劍,卻猛然看見純陽宮入口的那三道身影,他當即便停下了手中的招式,高聲對著其他的師兄弟叫嚷了起來。
純陽宮的門人至多二百,這些人中除卻那些一心苦修,發誓永不入世的,有半數以上都是去南海飛仙島探望過君瑄這位純陽天眷的。而那位嚷得正歡的跳脫少年,正是其中之一。
“練你的劍。”聞訊而來的衝夷道長在那少年腦後拍了一巴掌,然後對君瑄等人點了點頭,笑道:“你們來了。”
君瑄、葉孤城和西門吹雪見到師長,自然先行行禮。見過沖夷道長之後,衝夷道長打發那些小輩繼續練劍,自己則帶著三人去三清殿拜見道祖。
去往三清殿的路上,君瑄卻忽然抿唇笑了起來。
葉孤城走在她的身側,察覺到他家小姑娘面上細小的變化,便問道:“瑄兒在笑什麼?”
衝夷道長和西門吹雪聽見他們二人的聲音,也不由的延緩了腳步。
君瑄彎了彎眉眼,竟有幾分狡黠:“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師兄小時候也因為貪玩看熱鬧什麼,被師父那樣教訓過。”
在君瑄的印象中,葉孤城似乎生來就是嚴肅的性子,從未做過與人嬉笑這樣的事情。只是方才她看了師父教訓雲字輩的子弟,忽然就記起,這是她家師兄成長的地方。於是也就不由想著,自家師兄是否也有過如同方才那人一般的時刻。
葉孤城沒有說話,衝夷道長卻笑著接到:“覺慧,你師兄從小就是個小老頭的模樣,六歲還是七歲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在論劍峰那棵老松下面坐了三天三夜,可把我和你師叔師伯們擔心壞了。”
“悟道本就應當如此。”西門吹雪一直走在衝夷道長的另一側,聽見衝夷道長的話,他不由出聲。
衝夷道長讚賞的看了西門吹雪一眼,卻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年輕人這麼早就能夠看清自己的方向,知道自己將要走上一條怎樣的道路,這很難得,也是福祉。”
注視著西門吹雪點漆一般的冰冷雙眸,衝夷繼續說:“然而,太過執著也不太好。玄清,你還這樣年輕,日後的路還很長,為什麼不讓自己放輕鬆一點?”
西門吹雪將手中的長劍橫舉,語氣分外堅定:“我一生誠於此道。”
“這樣很好。”衝夷的目光掃過那一柄烏鞘長劍,道:“誠於劍,卻非誠於劍本身。劍乃兇器,若無用劍之人,則不過凡鐵而已。玄清,你可明白。”
西門吹雪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的那個夢,那個萬籟俱寂,萬梅山莊只餘一座孤墳的夢。西門吹雪甚至有些分不清,夢裡的那座孤墳之中,葬著的到底是葉孤城,還是他自己。
良久之後,西門吹雪道:“誠於劍,誠於……己?”
這一次,他的聲音之中帶上了幾分迷茫與不確定。這樣的迷茫,是西門吹雪從未有過的。
對於西門吹雪這麼快就有了明悟,衝夷道長眼中不由閃過一抹讚賞。他點了點頭,緩緩言道:“你愛劍成痴是源於本心,既然如此,便更應反身自重。既然長劍在手,又何妨自在一些?總歸,你是不會汙了手中之劍的。”
衝夷道長轉身回望著論劍峰上經年積雪,悠悠說道:“在何處領悟劍意,本就無須太過執著。糾結於此,反而落了下乘。”
西門吹雪默,良久之後,他對著衝夷道長鄭重一拜:“多謝前輩指點。”除了劍道,另一件橫亙在他心頭許多年的心事,他也已經有了決斷。
君瑄看著忽然輕鬆下來的西門吹雪,也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覺得西門吹雪似乎有心事。只是他們雖然是知己,但是西門吹雪不說,她亦不會問——誰知道在有些時候,自己的關心對於另一個人來說,會不會是負擔呢?
三人繼續向著三清殿走去,走著的途中,葉孤城想起了與小師妹對戰的華山劍派掌門,想到了她所用的紫霞功,葉孤城便向衝夷道長問道:“師父,我等上山之前,華山七劍曾挑戰西門。”
衝夷道長腳步微頓,沉吟片刻,才道:“應無活口。”
葉孤城點頭,繼而說道:“後華山劍派掌門華飛鳳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