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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腔作勢的問;還揚了揚下巴。
她有些惱火了;剛想上前奪回自己的書;一個有著深褐色頭髮和深褐色眼睛的男孩就一臉壞笑的來到她的面前;假惺惺的說:“給她;當然給呀。是吧?”他朝其他男孩子眨了眨眼睛;然後忽然往她這個位置扔了一團什麼灰乎乎的東西;就和其他起鬨的男孩子跑的完全沒了蹤影。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的看向自己的腳下;兩隻灰色的死老鼠正在那裡安安靜靜的躺著。
她說不清楚自己當時是什麼感受;聽著遠處傳來的那就在剛剛一鬨而散的幾個男孩子的嘲笑聲;覺得好像被刺痛了;可她並沒有把視線從死老鼠上移開;因為它們在自己的注視下;突然動了動彈;然後慢慢活了過來。其中一隻突然抬頭看了看她;然後和另一隻鬼鬼祟祟的一起溜走了。
很自然的;這幾個男孩兒的其中幾個後來就成了伊娃口中的“髒耗子們”。那個金髮男孩兒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們的老大。
他叫羅傑;羅傑?巴恩斯;這是她許多年後從別人口中聽說的;母親從不提起他;都是一些三八的婦女才會說起這些。那時的她早已經在霍格沃茨生活了幾個年頭;但出於某種原因;每次巴恩斯看見她時;都還會弔兒郎當的吹幾聲口哨;但並不再像他們小時候那樣一見面就說一些挖苦嘲諷的話。
她知道他一直都沒有忘記她;但她從那件事以後;就再也沒怎麼搭理過他。從大人們的口中;她總能聽到“姓巴恩斯的那個男孩子長的是真漂亮;只可惜就是個十足的惡棍!”之類的話語。但每當她詢問時;大人們還是會繼續幹手裡的活;連頭也不抬的低聲說:“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也正因如此;她有些怕他;儘管她知道自己有“特殊的”能力;但是每當他從自己身邊經過時;像是無意間吹起的口哨飄進自己的耳朵;總還是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而此刻;不寒而慄的感覺突然沒有了。同樣是和他們走在同一條街上;就像曾經的無數次那樣。只是——
口哨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個男孩兒的聲音——
“看啊!街上又來了一個乞丐!”那人明顯是喝醉了;聲音飄忽不定的;“嘿;小妞兒!”他又醉醺醺的招呼道。
她冷眼朝他們看過去;看到說話的是那個很久以前有著深褐色頭髮和深褐色眼睛的男孩子;如今他長得很高大;頭髮有些散亂。而他身邊的那個金色頭髮的男孩子比他英俊的多。此刻;聽見自己同伴的招呼;他朝這邊看過來;藍色的眼睛在看見那個所謂的“乞丐”後;倏地恍惚了一下;腳下的步子仍舊邁的很開;卻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皺著眉頭;像在費力的辨認著什麼。
她很快把頭轉回來;盯著地面;繼續踉蹌的往前走著。
他認出來了嗎?他認出來了嗎?她在心裡反覆問著這個問題——
沒有。這是給自己的答案。
她突然覺得心酸;想要落淚。
她什麼都沒有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只一天變化;父母;朋友;甚至一直以來在心裡默默放著的那個人;敵人?朋友?她從來沒有定義他們二人的關係;可就在此時;她突然覺得自己對他的感情與別人都是不一樣的。
可這又有什麼用?
都沒有了;不復存在了……
遠遠地;薄霧間;那棟原本溫馨熟悉的;此刻在她看來卻無比恐怖的別墅呈現在她眼前。旁邊的一棟樓房裡;古銅色小門與其他住宅的大門不一樣的敞開著;裡面一把仰椅上坐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一張報紙被她握在手中;自然的垂在胸前;戴著老花鏡的眼睛望著遠方。
忽然;老太太眨了眨眼;眼神由驚喜變到黯然。
“哦;孩子;你可回來了;孩子……”她突然站起身;對著從她家門口經過的女孩兒說道;“可憐的孩子。”她微微感慨道;臉上寫滿了憐愛;她微微張開雙臂;看著已經站在門口的那個衣衫襤褸;血跡斑斑的女孩兒。
女孩兒呆呆的看著她;突然一咧嘴;哭了。
她慢慢地走向她;伸開雙臂;“奶奶……奶奶……”她斷斷續續的叫著;抱著面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哭得傷心欲絕。
“孩子;唉;”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孩子;出了什麼事嗎?”
“伊娃;”她閉著眼睛;叫著老人的名字;豆大的淚水滑過面龐;流進嘴裡;“我爸媽死了……”
老人又嘆了一口氣;卻什麼也沒說。
這一口氣嘆的落寞。她彷彿被這被自己放大了數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