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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興禹跟戶部徹底鬧掰了,當朝請旨,請皇上將遷丁司所有的權力全權教給他。從選拔官員任職,到遷丁所需花費,他不給朝廷要一個銅板,但是也不需要朝廷官員對他遷丁司的事情指手畫腳。他許下五年時間,五年之後,如若不能將絕戶郡改頭換面,便披枷帶鎖,請皇上治罪!
滿朝譁然,都覺得蘇興禹瘋了。
蕭祁木著一張臉,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反而這次很親切的詢問了幾位老臣的意見。曹國公跟蘇興禹新仇舊恨並不少,自然是極力促成此事,他就不信,就憑蘇興禹一個人,能在短短五年內將絕戶郡改頭換面,且不花費朝廷一個銅板,簡直是狂妄至極。
衛國公保持中立,既不希望熙婉儀孃家勢力太盛,也不願意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畢竟皇后在後宮裡還指著熙婉儀的肚子生個兒子呢。意思意思的勸了兩句,就閉了嘴坐觀其變。
戶部尚書被蘇興禹這極大的口氣給氣的臉色烏黑,扭頭不語。謝閣老跟魏閣老對視一眼,兩人揣摩著這蘇興禹口氣這樣打,肯定有妙招在手,就是不知道皇帝知不知道。這樣一想,就跟衛國公保持一致的態度,既不落井下石,也不表示贊同。
在曹國公一系的推動下,這件事情板上釘釘。那蘇興禹最後居然還拿出一份契約,言道口說無憑,簽字為證。王新銳一怒之下第一個簽了名,籤畢連筆都擲於地上,可見真是惱火之極。曹國公第二個順水推舟,後頭滿朝的文武都在這契約上籤下了名字。
蘇興禹笑米米的打量一遍,便神色嚴肅的請皇帝幫他儲存,以作將來為證。
蕭祁使個眼色,管長安小跑下去將東西接過來,後背上滿滿的都是冷汗。沒想到這蘇大人戰鬥力如此彪悍,簡直是以一敵百啊,君不見那王尚書都被氣得要吐血了。
前朝正熱鬧,沒想到後宮也跟著熱鬧起來,皇后娘娘查出小公主襁褓被人動了手腳的人,居然是尚衣局司衣司的一名宮人。這人原是司衣官沛儀的左膀右臂,針線功夫了得,那官沛儀素來跟長樂宮走的極近,便讓這宮人親自做了繡活精美的襁褓送去長樂宮。誰知道官沛儀如此信重的人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等到查到這宮人的時候,再去找她,人已經跳井了,撈上來時氣都沒有了。
官沛儀被皇后拿了,命內廷府嚴審。貴妃卻是直接去了鳳寰宮,這次皇后已經掃了她不少的人,這次又想將尚服局的人也拔掉,她自然是不樂意的。雖然她也恨極了官沛儀,但是現在還得留著她的命佔著這個位置,等回頭找了合適的人替代,再處置她不遲。
皇后豈能放過這機會,就為這一個官沛儀,貴妃跟皇后鬧得不歡而散。
姒錦得了這個訊息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了,盯著雲裳幾人熱情如火的笑容訕訕的起身更衣。一覺睡到大中午,早膳都沒吃,午膳便忍不住的多吃一碗飯。用完午膳,這才得了這個訊息。
想當初那司衣官沛儀還曾經為難過她,姒錦沒想到這次的事情連她都牽連進去了,不由得笑道:“可見善惡終有報。”
花容現在在主子面前也有幾分體面,此時就說道:“我聽雲裳姐姐說,那官司衣還曾為難過咱們頤和軒,這次可叫她知道厲害。”那時候主子是皇后娘娘照看的,那官司衣還敢為難,必然是仗著貴妃的腰桿沒把恍惚看在眼中,這次有了機會,皇后會放過她才怪。動不了尚服局尚宮,還動不了一個區區司衣?
姒錦就看著花容,“這話在這裡說說就算了,出去不許胡說,被人捉了把柄,可就有你受的。”
“奴婢知道,奴婢出了咱們頤和軒的宮門,就是那鋸了嘴的葫蘆。”
雲裳點了她一下,姒錦就笑了,“你們記得就行,別看你們主子現在花團錦簇的,要真是你們被貴妃娘娘捉了把柄,我可真的護不住你們。”官大一級還壓死人,更不要說她跟貴妃的位份差那麼多。
貴妃要是真的賭一口氣,在明面上豁出去為難她,她是真的招架不住。幸好貴妃也不願意跟蕭祁鬧翻,自己才能從中周全。
“主子放心,在外頭咱們寧可吃點虧,也絕對不會令人捉住把柄。”雲裳就道,“吃虧是一時的,以後總有機會找回來,可要是把命搭進去,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咱們明白著呢。”
姒錦自然知道這些打小就進宮的宮女知道這些,但是也怕她們看著自己如今盛寵當前,未免眯了眼這才出聲警告。
官司衣的事情接連鬧了幾天,皇上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風聲,最後借政務繁忙連後宮都不進了。姒錦都是去崇明殿見她,只是如今再進崇明殿偏殿,便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