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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自然知道這裡頭的要緊處,點點頭,“奴婢親自跟陳德安說一聲,他鬼機靈著呢,自然會跟嶽長信說清楚的。”那嶽長信更是個精明的人,這差事肯定辦不錯。
御膳房裡嶽長信得了信,仔細琢磨了一會兒,熙婉儀娘娘擺宴,陳德安說按照份例來。雞鴨魚肉件件不少,時鮮水果也能添上一二,但是“貢菜”卻是不用肖想了,皇上的“例菜”今兒個也得撤出來。琢磨了選單,便吩咐下去捅開爐子動起手來。
豐景明接過選單子一看,就忙探頭看著他師父問道:“師父,這樣能成嗎?”會不會太寒酸了。
“婉儀的份例便是如此,咱們今兒個得照規矩辦事兒,可不能毀了熙婉儀主子的‘清名’。”
豐景明眼珠子一轉就明白這裡頭的彎彎繞了,笑米米的說道:“多謝師傅提點,不然我還以為要給婉儀主子面上添光,這可就壞事兒了。”
嶽長信在豐景明頭上拍了一巴掌,“小兔崽子還有的學呢,趕緊忙你的去,先把選單子給頤和軒那邊送去。”
“是,我這就跑一趟。”豐景明把選單子揣懷裡就撒丫子跑了,嶽長信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自己親手抓了一片排骨扇子料理起來。菜色雖寒酸,但是手藝可不能馬虎,說起來他還真伺候過幾位主子的膳食,哪位的喜好心裡清清楚楚,份例上不違制口感上來補足他是能給熙婉儀面上添光的。
費良工從外頭經過,聽到嶽長信在膳間裡哼家鄉的小調,扯起嗓子問道:“老嶽啊,你這麼高興發大財了?”
嶽長信探出頭來,看著費良工笑米米的說道:“我做夢都想呢,可這不是祖墳上沒冒那股青煙,沒那個發大財的命啊。”
費良工打量著嶽長信,“呵呵”兩聲,就道:“我瞅著頤和軒那邊來人了,又有什麼新奇的菜色?”
“那倒沒有,就是頤和軒的主子今兒個宴飲,我這裡給做一桌子菜上去,這不就忙上了。”嶽長信嘴裡說話,手裡也沒聽,“哐哐”幾下把排骨給剁開,頭也沒回的接著說道:“我這裡忙得很,可沒功夫陪你囉嗦,改天沒事了,咱們泡上壺茶扯閒篇。”
費良工聽了這話也沒走,反而又靠近兩步,一副十分稀奇的樣子問道:“這可真是頭一回聽說頤和軒擺宴,說起來滿宮的主子哪一宮也擺過宴,我跟老呂那裡可沒少忙的鞋打腳後跟。你這裡這兩年還是頭一遭吧?”
“你這麼一說,一想還真是。”
自打嶽長信走了狗屎運抱上了頤和軒的大腿,他這膳間裡就只做頤和軒的飯菜了,別的主子的飯菜也做,但是都是不受寵的位份低的嬪妃。那些人的飯菜根本花不了多少心思,費不了多少事兒,偶爾有位份高的妃嬪也想起嶽長信的手藝,想吃他的拿手菜,也會過來點一回,但是那都是偶爾。誰讓現在皇上的御膳大多也是出自他這膳間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管長安那邊的小徒弟和時意那小子來傳膳,一股腦的就往嶽長信那裡鑽了。
說起來真是讓人眼熱,就這還敢說祖墳上沒冒十七八股的青煙,打死他都不信。
嶽長信這壞痞子,最愛肚子裡裝蒜!
“哎,我說,都是哪幾位主子,熙婉儀主子宴客可是個稀罕事兒。”
嶽長信笑米米的看了一眼費良工,“想知道啊?”
“那是,這不是閒著無事,你說道說道啊。”
“沒功夫,自己打聽去。”嶽長信大手一伸,就把膳間門給關上了。
費良工差點碰了一鼻子灰,隔著門把嶽長信罵了一回,這才揹著手往自己的灶間去了。回頭,莊明路就從膳間裡出來,一路往長樂宮跑了。
自打上回內廷府的供應給御膳房的菜肉出了問題,上頭那位給換了之後,這段日子御膳房的小太監們也換了不少,連帶著呂升榮、費良工跟嶽長信幾個人都有些膽戰心驚的。這幾日才稍微鬆緩了些,跑個腿什麼的也是要當心的緊。
頤和軒的宴席就擺在了偏殿裡,這裡尋常姒錦不太過來,她跟蕭祁用膳都是在明間裡比較自在。今兒個將這裡收拾出來,窗子開啟就能看到一院子的鮮花開得正盛,屋子裡的擺設多以玉石盆景為主,牆上掛了幾幅前朝的古畫,多以常見的花鳥為主,也並不怎麼名貴,只是添了幾分清雅之氣,倒是跟頤和軒熙婉儀這個珠子的嗜好一脈相通的很。
眾人團團坐下,姒錦親手執壺為各位斟酒,誰曾想還未舉杯,管長安就帶著人笑米米的來了,對著大家先行了禮,這才說道:“皇上知道諸位主子在一起玩樂,國事繁忙皇上無暇分身,特命奴才賞了酒菜給諸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