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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回又怎麼樣,他跟她還是依舊錯過。唯一想做的就是希望她今生能平安健康,可現在,不管是她所在的位置,還是自己站在的位置,都已經不是由自己的性子而來的了。
成親……
忽然秦嶼川笑了笑,以皇帝的性子,指不定知道事情之後,會想著給自己賜婚呢。那他要不要如他所願,讓他自以為是的出口氣?
這樣一想,心裡舒坦多了,好像成親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反正不是她,娶任何人對他而言都沒什麼差別。如果有人拿著這件事情攻擊她的話,危害到她的安危,所以成親就成親吧。
沒什麼大不了的。
孤盞對月飲,身邊少一人啊。
呵呵。
今年是太后歸來的第一個年節,因此皇后娘娘很是重視。畢竟這段日子宮裡頭接二連三的出事,人心惶惶,也需要這喜慶的氣氛沖淡一下。因此今歲年節的衣裳首飾都多做兩套,旨意一下,自然是人人歡喜,好東西誰也不嫌多。
畢竟在宮裡頭只指著份例過日子,只能說餓不死你,但是想要體面那還真是有些困難。所以宮裡的女人進了宮之後,也是少不了家裡的支援,不然沒有銀子說不上舉步難行,但是也的確日子不好過。
當然,像是位份較高的嬪妃份例高還好說,位份低的就真的難捱。
像是熙妃娘娘那樣的寵妃,自然又是不一樣了,內廷府六尚局有什麼好東西,那都是親自捧上門去,任由熙妃先挑選的。更不要說,還有皇上的賞賜,私下的貼補,只有穿不完戴不完,哪有捉襟見肘的時候。
姒錦聽了這些話對著姜姑姑一笑,“這宮裡的人都過慣了奢華的日子,所以一旦是受點苦都覺得受不了。一年四季衣裳首飾都是按照份例來的,就算是最低等的嬪妃,每一季也能有幾身新衣裳,換著穿足夠了。只是這完全不夠,在她們看來,過年得天天有新衣裳穿,天天有新首飾戴才叫體面,才叫日子。但凡是做不到,那就是受委屈了。”
姜姑姑聽了這話跟著一笑,“都這樣,過年的誰不喜歡穿新衣裳。但是規矩就是規矩,祖上傳下來的,縱然不滿也不能說什麼,主子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就是……就是覺得皇后娘娘不容易。”這些日子竟處理這些瑣碎事兒了。
“這哪用皇后娘娘出面,只要童姑姑就夠了。她們鬧,也不過是因為發現送去的料子,可能跟之前說的不太一樣。六尚宮、內廷府過手就要扒層皮,哪一年不是這樣的。往年都沒人鬧,今年就有人鬧,明擺著後頭有人挑事兒。”姜姑姑冷笑一聲,看著主子又加了一句,“歷年都有寄存的布料,就算是今年料子不好,也有往年的救急。可是還是這樣折騰,可見是不太平。”
姒錦捉摸了一下姜姑姑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就道:“她們這樣鬧有什麼意思?”難道鬧了就能把事情解決了,畢竟這樣的潛規則都是幾百年下來的例子,蕭祁也真不可能把六尚宮跟內廷府整治地跟一潭清水似的。沒有油水可撈,你讓人家拿什麼忠心伺候你?
有些事兒不能說透,說透了就傷人心了。這事兒姒錦也看不慣,但是看不慣只能嚥下去。六尚宮跟內廷府加起來幾千口子人呢,這些人個個都伸著手跟上頭的人要好處,坐在那個位置上,有些事兒身不由己。
蕭祁倒是做了皇帝,有時候還得受夾板氣,不高興?憋著!
這還是皇帝,下頭的人想要舒坦,你也得有那個命。
哎,自古以來皆如此,燈下黑!
不服?不服,自己也得憋著。
姒錦現在就在憋著,明知道都能把話傳進頤和軒,這是有人想要慫恿著她出頭呢。畢竟自己是“寵妃”,要是能提下頭受委屈的低位份嬪妃說兩句公道話,這可是露臉的好事兒,別人都以為她巴不得攬上身呢。
可是姒錦又不傻,好名聲這種東西只能是皇后的,跟皇后搶好名聲,姒錦是怕皇后不跟她做對嗎?
但是還是很生氣,心裡覺得憋了一股火。
燒的旺旺的,捅的心口窩都疼。
蕭祁回來的時候,姒錦就沒忍住把這事兒給他說了,“你說,這些人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這樣在背後推波助瀾有什麼意思?我就算是覺得這件事親不公平,也不可能伸手去管的。”她想管也管不了,指不定最後這把火就能燒到蕭祁身上,畢竟內廷府現在屬於蕭祁直管。
“你自己明白就好了,怎麼還氣成這樣?”蕭祁解開釦子換衣裳,看著姒錦氣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