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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傷痕在雪白肌膚的襯托下唯有更目不忍視。
宋淑好站在床榻旁邊看著薛良月這般,心情止不住或多或少有些複雜。過去無論如何,她都覺著只要做好了自己的事情,大部分的麻煩都可以避開,事實也確實是這樣的。
可自從說不清緣由地與那一位有了牽扯之後,似乎就不一樣了。大大小小的麻煩一件件找上門,前有安美人,後有薛良月,下一個會是誰無可預知。那一位的態度,更令她摸不著頭腦。
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宣執殿內醒來,再想到與安美人那一次,不該是因為太后娘娘才出手的麼?更早些,惹惱到了這個人……阿好暗想,馬車裡的那一次,著實尷尬卻也罰過她一回。後來又惹怒一次,同樣罰了跪。
如果和薛良月說錯話便捱了板子比起來,似乎確實算好的了。但是這樣比較的法子,未必太過自我安慰。如果不是因為太后娘娘,還能夠是因為什麼?難道是陛下覺得她有別的利用價值?
平時照顧薛良月的小宮女蘭香取了傷藥回來,阿好從思索中回神,略略頷首,終究沒有說什麼,回了自己的房間。
頭疼得厲害便想著再睡上一會,躺到床上腦子裡亂哄哄一片壓根無法入睡。不管怎麼樣,她都將一件事想得十分明白,與那一位牽扯越少越好。可她又還能夠像過去那樣在這宮裡生存嗎?
輾轉反側,徒增煩惱。小半個時辰過去依舊只是疲累卻再沒有辦法睡著,阿好折騰著起身梳妝準備回去馮太后身邊服侍。
收拾妥當之後,瞥見裝著凝香露的白瓷小罐,阿好靜默半晌,喊了個小宮女進來,將東西遞給了她,交待兩句。小宮女應聲去了辦事,她也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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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從宣執殿出來,沒有與夏明哲一道,更沒有和趙檢一路,只是去了長寧宮與馮太后請安。章煜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他早已習慣,宣執殿內發生的這些,除去有些怪異的趙檢之外,其餘的他都沒有怎麼上心。
再從長寧宮出來,準備出宮回寧王府的路上,隨從忽而和他低語兩句,他擰眉肅面,腳下方向卻已生出變化。
寧王一直走到一處偏僻的宮殿,與其他大部分宮殿不同,這兒明顯破敗許多,也幾乎不見人影,有些難言的寂寥與落寞。
殿門口的匾額寫著長春宮三字,長春宮,恰為冷宮。跟在寧王身後的隨從將門推開,寧王走了進去,兩名隨從則自覺留在外面,沒有再跟著。
瞧見了人,寧王先出聲問道,“有什麼事?”他臉色凝重,又似不耐,更像是對自己被喊到這個地方感到極為不滿。再怎麼地不情願,終究還是過來了。
章燁的聲音傳來,楚楚動人又身姿窈窕的女子徐徐轉過了身,一雙翦水秋瞳只望著他。她的臉上卻露出些許惱意,眉頭輕蹙,“沒有事便不能找你了?你我是打小相識的情分,難不成你都忘記了?”
“沒有事,我先走了。”寧王並不買賬,臉色更不因她的話而有半分舒緩。話說畢,當真轉了身就要離開。於是他聽到身後的人一跺了腳,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了一些,趕忙喊他,“阿燁!”步子卻邁不動了。
見章燁停下,微微側頭,肯多聽她說兩句話。謝嵐煙緩和呼吸,兀自走到他的面前。她比起寧王足足要矮上一個頭,不得不仰頭看他,但笑了笑。寧王垂眼看她,眼底便映出一張宜喜宜嗔的熟悉面龐,臉色卻越瞧著嚴肅。
“你上次同我說過,陛下與宋姑姑之間沒有什麼。可是,今天在宣執殿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你說給我聽聽?”
雖然連半天功夫都還沒有過去,雖然只知道薛姑姑惹怒了皇帝陛下捱了罰,但這件事已然悄悄在宮裡傳開了。訊息靈通一些的,便沒有誰還沒聽說。
“沒有什麼。”寧王確實不覺得有大事,因而淡淡回應,沒有故意敷衍的意思。謝嵐煙不信這話,又追問,“沒有什麼薛姑姑怎麼會被陛下……”
“薛姑姑失手打翻茶盞,燙著了陛下。”
寧王眼也不眨看著謝嵐煙,沒有錯過她在聽到這話時,一下緊張的神情,心下頓時一痛,更厭煩自己出現在這裡。
於是煩躁的情緒湧了上來,不想再多待。聽到謝嵐煙追問自己皇兄如何,亦不過是說了句無事,章燁便再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嵐煙有其他在意的事,見他又要走,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你再和我說說宋姑姑,到底是怎麼著?”
寧王斜眼瞥向她抓住自己手臂的一雙素手,不動聲色將手臂抽了回來,沉聲提醒對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