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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不受大腦控制,當即走上前,空出左手大拇指,以其餘四指承擔繁重包裹的重量,戳戳祝江肩膀:“什麼事?”
戳完他驚訝了,惹事上身,這不是他的風格啊?他心中一緊,最近經常行事不謹慎,光顧著跟感覺走,絕非好兆頭。他定定心神,舉止輕率僅限於這事!雖然是朋友,幫忙還得看事情型別不是?
祝江碰上突如其來的襲擊下意識全身繃緊,隨時做好還擊準備,側頭髮現是顧晟興,放鬆下來:“車沒練完教練非要趕我走。”
駕駛座上流裡流氣的男子點燃香菸,故意將菸圈噴吐在他們臉上:“找幫手哪?”
祝江躲開煙霧,從喉嚨裡發出冷笑:“告到駕校也不怕?”
“隨你!”我很吊的樣子。說完拉手剎熟練地開走了。
祝江眼見追不上,乾脆不做徒勞運動,遠遠地朝教練車比中指。跺跺腳發洩氣憤,他轉臉看見顧晟興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好意思地縮縮脖子。
顧晟興問:“哪所駕校?”打聽清楚,自己可能學車,要找對地方。
“這條街拐角的中南。”
“要幫忙嗎?”祝江保持淡定,向上翻的眼白卻暴露了隱藏很深的煩躁厭棄,顧晟興看得好笑,頭腦一熱再次伸出了援手。
“我先試著投訴,謝謝啊。”顧晟興仗義得令祝江意外,感動應和。
“有事儘管找我。”顧晟興表明立場後才離開。坐在公車上他恨鐵不成鋼地發現,說好不勾搭的又牽扯進去了。近日到底怎麼了?祝江就像病毒,慢慢侵入人心,打得他措手不及。但他竟然不反感,反而努力適應朋友的存在。罷了,任性就這一回吧,插手到底。
他回家嘗試多次後不得不承認可憐的水龍頭無可救藥,升級版膠布和扳手都沒能修補它心臟處的裂痕。冬季將至,滴水成冰,再不換哪天洗菜只能用冰塊搓了。他無奈地決定放棄它,隔日就到同一家五金店訂成件約上門安裝。辦妥了他心中一動,想順路打聽祝江那事的進度,繞道拐進了駕校。
也是巧合,他在平房辦公室前走了一圈,一眼在其中某間裡看見了祝江。祝江仍著紅外套,因此格外醒目。他背對門,指著一沓紙跟對面的姑娘辯理,旁邊坐著翹腳玩手機的教練。
顧晟興不便貿然進入,佇立窗前關注動態。第一個發現他的是教練,嗤笑:“狗孃養的來了。”
顧晟興從口型辨認出教練罵的髒話,眸光驟然深沉。敢觸我逆鱗,罵我家人,連死者都不放過!
祝江下意識向窗外望,看見是顧晟興,小跑過來開門,附在他耳邊解釋:“談崩了,退錢有爭議。”
顧晟興直接閃身進房間,用冰冷目光盯著客服和教練。他處於盛怒中,面上彷彿結了層寒霜,周身冷氣冰凍三尺。客服是個年輕姑娘,大抵原本就不認同教練走後門之類,被嚇得打了個哆嗦,當場丟盔棄甲,不多言就著手辦理退款手續。
教練不爽拍桌:“你幹嘛?”
姑娘面露委屈:“他太兇,我鬥不過。”
教練將手機粗魯地摔在桌上,就要過去揪顧晟興衣領。祝江站在桌邊,用餘光估量監視器視角範圍,見拍攝不到桌下的畫面,表情正直,暗地裡腳往側面一伸攔在教練腳前。教練畢竟是混大的,瞟到小動作,輕巧地躍過去給他個下馬威。一腳落空,祝江不慌亂,伺機而動再來一腳,突然停住並使個眼色給顧晟興。
電光火石間顧晟興從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中讀出了意思:等教練動手,回擊算正當防衛。
胸口一滯,衣領被揪緊。顧晟興使出十二分氣力壓制住教訓那孫子的衝動,設法將粗重呼吸放輕,任煙燻黃牙在眼前放大:“小子膽大嘛。”
顧晟興暗自蓄力不回話。忍。
教練胸肌大無腦,一記右勾拳迎面而來。看準落腳點顧晟興使勁扭身錯開,動作流暢地回擊一拳。他下了狠勁,將怒氣盡數發洩。教練偏頭避開,臉堪堪擦過拳頭,留下一大塊紅印。他怒極反笑,挽起袖口欲動真格的,此時祝江從後面出其不意地揍其背部一拳,他下盤不穩踉蹌著向前栽。顧晟興接著快很準地在他腹部補上一老拳,杜絕他站直回擊的可能性。
客服從始至終都在尖叫:“動手啦!”不是打人,態度暗中偏向祝江一方。
同事從臨近辦公室趕來,見教練快要摔個狗啃泥,趕緊上前扶他站穩,厲聲問客服事件過程。祝江則要求看監控說公正話。
教練發覺進了圈套,暗示其他工作人員刪掉錄影帶。一在場人員朝門口潛去,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