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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時再無從像之前隱瞞自己不記得自己名字時那般的輕鬆,我仔細把先前黃鶯話語中我不懂的字眼組在一起:修真世家,道主,任命,上一劫,上古時期——
我越想越是心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本以為我是來到了一個架空的不知名的類似古華夏的時代,可現在,我卻有些不確定了。
什麼上一劫之類的,莫名的就讓我想起消失的亞特蘭蒂斯和瑪雅預言裡的五次毀滅和重生週期。
難道說,我來到的不是過去某個時代,而是遙遠的,地球已經毀滅的未來嗎?這裡不但沒有科技文明的影子,反而是修真文明昌盛?
☆、我們的祖先
“多情公子,你還好嗎?”
聽到這近在耳邊的關心聲,我猛然回神,忙說道,“啊,沒,我沒事。”
見我不願多說,黃鶯便也不再多問,然後繼續先前從軍的話題對胡生說起來,“從軍之事你不必太過緊張,這只是我目前一個不成形的想法而已,畢竟參軍具體的情形我也不瞭解。”
胡生聞言眉峰稍展,“即使如此,鶯鶯你不如就乾脆放棄這個念頭,就安安穩穩的待在家中——”
“然後呢?”黃鶯冷靜的看著他,“我今年年末就滿十八歲,我又能在這閨中安穩幾年?”
聽聞此言胡生剛剛舒緩的眉再度皺得死緊,他囁嚅了下,最後無聲的嘆口氣。
好半會,我見他二人只是沉默的站立,再無人說話,便主動打破沉寂道,“鶯姑娘,胡公子,你們這般為難到底所為何事,能講於我一聽嗎?或許我能幫下忙呢。”
胡生聽我說完淡淡睨了我一眼,抿了抿唇,一臉的不相信。
黃鶯面上倒是沒有任何不適,她笑著指了指她對面的座位,對我說道,“多情公子,還請坐。我和胡生的故事不長,但也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釋的清的。”
“好。”我點點頭,順從的坐到對面,只等著黃鶯為我解惑。
隔了一會,黃鶯開口了,令我沒想到的卻是,她是以詢問我的身世開頭的:
“多情公子可是自小沒有什麼親人和長輩,孤身一人長大?”
我愣了愣,因為不知該怎麼回答,所以只是點點頭。
“原來如此,”黃鶯理解的點點頭,“這樣一來我就能明白公子之前對花木蘭的事情是那般反應了。按理說,這該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識,哪怕是從未讀過書的普通農人家裡,也不會不知。”
“可是這不是很奇怪嗎?什麼上古,劫數什麼的,如果人人知道並承認那些是真的話,不就說明曾經有過一個和你們現今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嗎?難道你們就不擔心你們所在的世界有朝一日也會消失不見嗎?”我不解的看著黃鶯。
“這個,”黃鶯笑了笑,然後打了個比方道,“這就好比小孩子知事以後就會問為什麼一樣,他們看到一條河流,會想知道這條河的源頭和終點會在哪裡,是什麼樣的。不管是真是假,人總會希望自己是有根的,而不是憑空冒出來的。所以,對於上一劫的傳說,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它已經存在,並流傳下來,那一定是有它的道理的。至於多情公子你說的,我們這個世界會不會也想像上一劫那樣毀滅和消失什麼的,”她說著望向天邊碩大的圓盤,“我只能說這是一個個人能力不可及的問題,既然不可及那就不去不管他,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知足常樂嗎?我看著她面上的笑容,不禁愣了愣。
好一會,她收回視線,繼續之前的說道,“我不知多情公子眼中的世界是怎樣,但在大多數人的認知裡,家族和祖先還有傳統是頂重要,為了這些,許多的東西都是可以捨棄的。”
“這可以捨棄的東西中就包含了兒女私情這一項是嗎?”我詢問道。
黃鶯笑著點點頭,“不錯。”
“可是,這是不對的不是嗎?”我激烈的辯駁道,“所謂家族乃至國家,難道不是為了人們的幸福而存在的嗎?如果他們的存在需要靠犧牲人們之間的真愛才能存在,那與牢籠何異?”
“多情公子說的極是。但,”她直視著我的眼道,“萬事萬物,只要是有生命的物體,都是在運動的。流動才有水流,吹動才有風聲,燃燒才有火苗,同樣血液流動、心跳動人才會活著。人需要有七情六慾,人生才不至枯燥無趣。既然‘欲’是必須的,那麼,是為情,還是為名利,是家族榮耀,都是平等的沒有高尚低劣與否,端看個人如何選擇不是嗎?”
我頓時被她一番話說的愣住,似乎的確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