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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讓人這麼幹?真的……能成事?
城下的人在遲疑是,城頭上的守將也不好過。
耿介眼睜睜看著局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夏侯惇部的襲擾對士氣的影響越來越嚴重,著急上火,憂愁不已。所有守將的都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許都被這麼折騰著,遲早有不戰而降,開城迎敵的一天。可是該做的已做,該說的已說。賞罰、威脅、利誘、凡是能夠激勵士氣的手段,耿介與他的副將都試了一遍,但是還是阻不了日漸下墮的人心。
對於城上的這種狀況,城下夏侯惇部自然暗喜於心。看著戰爭的天平在日漸向自己方向傾斜時,夏侯惇看著旁邊不急不躁的六侄子,心裡升起一股詭異的自豪感:這小子可以啊!老子打仗這麼多年,說不定這次還真能幹回“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風光事呢。
但是夏侯惇高興勁兒還沒持續多長時間,就被一樁意外轉折扼殺了:在許都局勢持續惡化,守城之師幾近崩潰之時,身居皇宮的天子居然一身明黃常服的出現在了許都城頭!
許都守將被劉協的突然到訪搞得措手不及,倉惶惶跑來迎駕,剛要對著劉協彙報下作戰成績,表一表作戰決心,就被劉協抬手止住了話頭。
劉協沉默不言地圍著城頭轉了一圈,眼看著受傷計程車兵也燃燒的戰火,散落的箭支,臉色複雜,步伐沉緩。沒人知道此刻他心裡在想什麼,也沒人敢當真上前去揣摩聖意。近身的黃門官們在要阻攔劉協登城時,被劉協呵斥,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不敢在上前勸話。剩下耿介等人則是全程陪同在劉協身旁,隨時護衛,不讓他有絲毫閃失。
等到劉協止步,耿介等人才算舒了一口氣,正要開口讓這位活祖宗回去,劉協卻出人意料地回過身,對著所有守城官兵朗聲道:
“你們是朕見過最忠勇的將士,許都有你們,甚幸。”
一句話,簡單明瞭,什麼修飾和花言巧語都沒有,竟然能讓低迷了近半個月計程車氣一下子恢復高漲。
劉協面色平靜地掃視著這群許都守軍,在目光落在耿介身上時,他一步上前,解下了腰間的佩劍。然後,把這劍當著全城守軍的面,交到了耿介手中:“此劍承自帝師王越。陪朕至今二十三載。今日賞予愛卿,以慰愛卿拱衛京師之功。”
耿介傻眼了,在愣愣地看著手中佩劍好一會兒以後,老將軍才回過神,“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頭伏在城磚上,聲音顫抖卻堅毅,表情誠惶卻動容地說道:“陛下……臣……謝陛下隆恩。”
劉協淡淡地笑著伸手,親自把耿介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才側耳認真聽取耿介對城頭戰況的彙報。期間不曾發表任何質疑,沒有過一絲不耐。就像……把身家性命已經全心託付一般。這種的全然信任和依仗讓耿介及其所有許都守軍都為之感激動容。劉協的這次出行似乎在印證他們心裡的一個信念:眼前這個人,值得他們為他前赴後繼,拋家舍業,肝腦塗地。
劉協的現身對城內的將士來說像是注射了一陣強心劑,可是對於夏侯惇部來說卻如一瓢涼水,兜頭而下:他們是打著勤王的大旗威武之師,總不能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把弓箭對準劉協。這弒君的罪名,曹衝當不起,夏侯惇當不起,甚至曹操自己也不敢當!
曹衝在得知此事後鮮少的皺起了眉頭,在把所有佯攻的部隊撤回以後,曹衝坐在馬上看著劉協的身影,一言不發。周不疑則長眉輕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戰場刀槍無眼,他竟然真能做到不顧群臣阻攔踏上城頭?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天子他……從來不缺膽識。不然當年也不會辦出馬上斥董卓的事。”曹衝垂下眸勒著馬韁淡淡介面:“只是我不解的是……以他的心智,他難道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跟諸葛孔明合謀?他沒有想過結局嗎?”
周不疑望著曹衝瞭然答道:“想過又如何?即便知道結局了,他也沒得選擇。總不能眼睜睜看丞相拿下平南之戰,完成統一大業,成了功高震主。”
曹衝聽罷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地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悲憫後無奈地合上眼睛,不再出聲。
周不疑拿馬鞭敲著手指,幽幽地嘆道:“等吧。繼續等著吧。等到妙才將軍到了,等到許都守軍被陛下激起的銳氣消散。”
在劉協的出現激起城上城下一片浪花的時候,在皇宮之中,曹三姑娘曹憲則是一邊優雅撫著自己塗了丹蔻的指甲,一邊慢悠悠地望著座下兩股戰戰,冷汗直冒的太醫說道:“安太醫,你剛才是為誰看診的?”
安明低著頭,額上汗水一滴一滴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