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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知道了鍾墨的血可抑制雲夢初體內的寒氣時,沈途才稍微安心了些。
正自猶豫不決之時,沈途瞥見地上那蒙面人,面色不由一變。只見對方身體不住抽搐了幾下,隨即口吐白沫,片刻後身體發出“滋滋”的聲響,竟然開始慢慢融化。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過後,那蒙面人便屍骨無存,變成了地上的一汪屍水。
“怎麼會這樣?”雲夢初大驚失色道。
沈途面色蒼白道:“想必他們事先服了毒,若是特定的時間得不到解藥便會如此。”
當下兩人都有些擔心的看著昏迷不醒的沈從之,生怕對方也會遭受如此厄運。好在沈從之雖然依舊昏迷,卻並沒有化成屍水。
經此變故沈途片刻也不敢再猶豫,將沈從之背起來,便帶著雲夢初去了偏院。鏢隊的兩人對今晚發生的事情尚不知情,這更加堅定了雲夢初的猜測,蒙面人並非衝著鏢隊,而是衝著自己來的。
沈途交待了幾句,便帶著沈從之趁夜離開了。
他一刻也不敢再耽擱,生怕對方會突然之間便無聲無息的死掉。
雲夢初自是不能再回去正院的客房,只得留在此處與鏢隊那兩人同住。
那火珠通體火紅,雲夢初自幼便佩戴用來壓制體內的千寒蠱。有了那火珠的壓制,只有雲夢初催動內力之時寒氣才會發作,可是失去了火珠的壓制,那寒氣便會肆無忌憚起來。
雲夢初窩在本就不太暖和的被子裡,望著窗外的夜色,突然便有些難過。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都已經“死了”,卻還是會有人追殺自己。
先前他在凌霄峰活了十六年,雖然時常受這寒氣的折磨,可好在無憂無慮,自在快活。更重要的是,那個時候無論經歷什麼都有武櫻陪著。
可是如今呢,一夕之間他幾乎失去了一切。
當然,那一切或許他從未得到過,從前的安逸都不過是假象罷了。
雲夢初窩在床上胡思亂想了許久,尚未睡著之際,鍾墨便帶人回來了。鏢隊那兩人將事情的經過草草的向鍾墨講了一番,只是他們並不知沈從之中毒的細節,也就更不知道雲夢初的火珠已經帶在對方的脖子上了。
“天快亮了,大夥歇一個時辰便出發,免得夜長夢多。”鍾墨說罷看了一眼床上的雲夢初,見對方一動不動似是睡著了,便沒再言語,轉身走了。
一個時辰之後,雲夢初也沒怎麼睡。
體內的寒氣源源不斷的侵襲著他的身體,他壓根就睡不著。
經過昨夜之事,鍾墨頗為緊張,臨出發前不住的觀察四周,生怕有人在周圍監視他們的行蹤。
雲夢初爬上馬車便在座位上縮成一團,不時用手搓一搓膝蓋和手肘。依照以往的經驗,他知道用不了幾個時辰,他的四肢便會凍僵。
鍾墨一直緊張的趕路,並未層留意馬車中的雲夢初,直到中途休息的時候,對方一直沒下車,他才覺察到對方似乎出了問題。
他掀開車簾便看到了縮成一團的雲夢初。他試著叫了兩聲,對方沒有回應。然後他跨上馬車,伸手在對方身上一摸,對方身上徹骨的寒意讓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雲夢初。”鍾墨將對方半抱在懷裡輕輕的叫道。
雲夢初睫毛輕輕顫了顫,過了許久才努力的睜開眼睛。
“你又催動內力了?”鍾墨不悅的道。
雲夢初想搖頭,卻沒力氣,半晌後有氣無力的開口道:“別鬧了,你以為……我真傻麼?”
鍾墨隨即意識到了什麼,伸手在對方頸間一摸,沒有摸到火珠。
“你的火珠呢?”鍾墨道。
雲夢初閉著眼睛,過了許久才攢足力氣答道:“沈先生快凍死了……我借給他了。”說罷雲夢初不禁一愣,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火珠之事?此前我明明沒有向你提起過。”
鍾墨聞言面色一動,然後挽起衣袖,取出短匕便要去割自己的手腕。沒想到雲夢初突然開口道:“等等。”
鍾墨不解的看著他。
雲夢初道:“沒有火珠,我能活十二個時辰……你省著點吧……詭澤島在中都……還遠著呢。”
鍾墨聞言眉頭微蹙,沒有堅持。
他將雲夢初放下,跳下馬車便催促眾人出發。
在接下來的三個時辰裡,鍾墨始終埋頭趕路,一言不發。他甚至都沒有轉頭去看過雲夢初所在的那輛馬車。可儘管如此,一路上他的身心卻都縈繞著一絲難以散去的寒氣。
一行人在黃昏的時候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