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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鮮亮的床帳,乾淨的沒有一絲異味的毛毯,和不見發黃的白玉屏風,這就不合情理了。江衍想問,不過看著江嬰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也就沒問出口。
事實上他不知道的是,這裡的東西壓根沒有被收拾過,不過他蓋的毛毯是瑞獸自行褪下的毛髮織成,床帳用的布料是冰蠶絲混的金線,內絮常青棉,玉是千年古玉,就連腳下不起眼的地磚,都是千萬年不落塵灰的落金石。
“你怎麼會怎麼清楚?”江衍驚訝的問道。
【因為,這本來就是……】
熟悉的心聲傳來,江衍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但是沒想起來在哪裡聽過,他正等著心聲說完,周平安一把推開了江嬰,江衍這才發現,剛才要不是周平安,江嬰都快把他整個人抱進懷裡了。
江嬰的臉上又掛上了輕佻的笑容,他攤開手,表示自己真的沒有什麼不正經的想法,然後才慢慢的說道:“我上虞江家和二公子同宗,這是我在家裡古籍上看到的,太宗寵愛鎮國侯,但是無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所以只能為他建造了這樣一座地宮,兩個人就在這裡相會,後來的皇帝就把這裡給封了。”
江衍頓住了:“鎮國侯,裴家?”
江嬰點點頭:“嗯,說來幾代了,還真是太子殿下威武,居然敢娶裴家的姑娘,都說裴家和江家之間,是有血緣聯絡的呢。”
江衍不想聽這些,本朝南風不盛,男子之間的情愛被認為是非常不堪的事情,他沒有辦法想象英雄一世的太宗居然會和,會和舅舅的先祖有那樣的關係,這簡直顛覆了他的世界觀。他打斷了江嬰:“我只想知道,我們現在要怎麼出去,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裡。”
江衍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江嬰的眼睛,等到說完了,才發現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他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些不自在起來,小聲的說道:“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嗎?”
周平安冷冷的拔出了刀,大有一股他說一句不知道就把他砍死當場的架勢。
江嬰知道,他不光知道要怎麼出去,還知道這裡的每一個機關的分佈點,但是他一點也沒有動彈的意思:“這裡只有一個出口,從什麼地方來就從什麼地方出去,外面的人還不知道走了沒有,出去被抓?”
江衍站起身,在四處轉了轉,沒發現有存糧存水的地方,他說道:“那我們也不能就留在這裡等死啊。”
江嬰從懷裡掏出青果子,丟了一顆給周平安,十分的雲淡風輕:“那些果子還夠我們三個人吃上十天。十天,最多十天,宸王還打不下這北陵城,我看他那皇帝也不用當了。”
江衍覺得江嬰這個人實在很神秘,他見過許多人,無論是表面還是內心,起碼也要有一個是敬畏著皇家的,但是這個人不一樣,他從頭到尾也沒有對他表現出一絲絲的敬畏或者鄙夷,就好像他和他是平等的,他喜歡這種感覺。他原本覺得也許是因為他只是一個落魄的皇室子弟的緣故,但是剛才,他對六叔都是這種平平淡淡的好像在說鄰居家的孩子的語氣,他能感受到,這種平淡裡面沒有半點虛假。
江衍和周平安都選擇了留下來,其實一開始江衍對周平安是很有戒心的,這人再怎麼說也是周婉儀的人,就算這會兒和他們一起被困在地宮裡,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但是難保他的心裡沒有別的打算,但是經過了幾天的相處,他發現這個人和他的名字一樣樸實,除了對著江嬰的時候會壓不住火氣變得很暴躁,其餘時候都是個很好的人。
江衍有些好奇:“你們禁衛軍為什麼會跟著周婉儀謀反?幾個親王裡,無論怎麼算,也輪不上七皇子啊。”
周平安沉默了一下,如實答道:“別人怎麼樣我不清楚,我就是那天統領來找我,答應讓我預支三年的俸祿,我就跟著他幹了。”
“禁衛軍三年的俸祿,二十兩紋銀。”江衍還沒說什麼,江嬰已經接了口,他想了想,說道:“除非急用,二十兩紋銀,正好夠銷一戶軍籍。”
周平安瞥他一眼,很乾脆的點點頭:“我哥是個傻子,我們家就剩我跟他了,我爹人死在戰場上,什麼也沒留下,一顆頭就換了一個禁衛軍名額,不過我哥年紀大了一歲,禁衛軍不收,只能進軍營。只要銷了軍籍,我就能把他帶回來了。”
江衍道:“這樣的情況應該上報官府,交由官府酌情處理,你們沒去麼?”
周平安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沒人信他是個傻子。”
冷冽的寒風透著傷口滲進骨頭縫裡,穿著厚實盔甲計程車兵打了個哆嗦,握緊手裡的紅纓槍,對準了倒在地上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