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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侵蝕著身體,輦車裡更是這樣,彷彿呼吸的空氣裡都帶著透入骨髓的寒意。
天一冷,江衍就不太想動,往年這時候他早早的就窩在了自己的宮殿裡不出門,但是現在,不僅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上早朝,過後還要照常上課,中午也閒不下來,要去小校場蹲半個時辰的馬步,最近天氣冷,馬步改成了騎馬,即使是這樣,一天騎半個時辰的馬還是挺累的,就這還不算,傍晚六叔要過來看著他批奏摺,晚上還要完成太傅交代的功課。
江衍捧著手裡的熱茶,吹了吹,喝了一口,他覺得每天唯一能閒下來的時候就是臨睡之前了,完成了一天的事情,坐在床邊喝一杯茶,看幾頁書,然後入睡。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侍立在一邊的周寧:“我前幾天讓平安去辦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周寧想了想,說道:“應該……沒有吧?周統領沒來過,蔣太傅的事情當年鬧得太大了,即使他是真的被冤枉的,只怕想查也困難。”
畢竟誰也不是傻子,若真是汙衊,眼看著事情鬧大,心虛的人自然會更加小心的掃尾,過去了將近三年的時間,怎麼可能還會這麼輕易的讓人查出線索來?
江衍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尤其他派的人還是周平安這樣沒經驗也沒心眼的,查起來就更加困難了,但是他真的沒有信任的人可以用,父親的那些舊部和他之前很明顯的隔了一層,很多人的心思對他來說一覽無餘,即使慢慢學會了無視,學會了應付做戲,但是讓他去信任這些人,他真的做不到。
江衍想了想,忽然覺得事情被他弄得複雜了,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從什麼方面入手比較容易查案,什麼比直接問當事人簡單?他相信蔣曉風不是那樣的人,那就給他一個解釋和查清案子的機會。
江衍說到做到,他第二天就去找了蔣曉風,還沒開口,看著蔣太傅默不作聲的把書翻到了昨天上課的那幾頁,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書忘記背了。
這真是一個殘酷的事實!
要如何把話題從忘記背書跳躍到,太傅朕知道你是冤枉的朕相信你所以給你一個查案的機會呢?
好像無論怎麼說都會變成忘記背書的藉口,江衍有些無奈,所以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蔣曉風露出的思考的表情,過了很久,他才慢慢的說道:“我記不清了。”
江衍一愣,他看向蔣曉風,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記不清是不是我做的事情了,也許真的是我那天喝多了,李大人家的酒很烈。”蔣曉風平靜的說道。
江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呆呆的說道:“可,可是我覺得太傅不是那樣的人啊,您之前不還說是陷……”
蔣曉風第一次打斷了江衍的話,“陷害我,我有什麼值得李大小姐陷害的地方?”
“如果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大可以風風光光的去做她的世子妃,何必弄到現在這樣不尷不尬的境地?”
江衍沉默了一下,想到內定李家小姐作為世子妃續絃的是平王世子,他這輩子見過的最醜的人就是他了,這人醜得連江玄嬰都要退一射之地,年紀又足可以做她父親,如果李家小姐是因為不想嫁給平王世子而隨便找了個人賴上,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吧?
蔣曉風卻沒見過平王世子,也不瞭解這人的年紀,他在文華閣也有一段日子了,江家的子弟生得什麼模樣大概有數,在他的心目中,世子就該是像江衍或者秦王公子瑞王世子那樣的俊秀出挑,他呢?按照慣例科舉一甲入翰林院編修,七品官,狀元好一點,從六品,而人家生來是世子,以後是郡王,放棄這樣的良人來陷害他?他倒覺得,李家小姐才是那個被陷害的人。
江衍還想要說什麼,蔣曉風卻不聽了,他那雙大的詭異的瞳仁眯了眯,說道:“那麼接下來,我們來談談你忘記背書的問題。”
江衍:“……”
周平安已經在李府外頭轉了好幾天。
他是真的沒經驗,也不知道查案要怎麼查,大概估摸了一下,覺得應該先從李府查起,最好要接觸到當年宴會上和蔣曉風接觸過的下人,如果能找到那時候伺候李家小姐的丫鬟之類的就更好了,然而他轉了很久之後才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根本不認識什麼丫鬟下人,就算這些人從他身邊走過去,他也認不出來。
阿冬阿夏面無表情的跟在他的身後,好像兩尊雕像。
殷姜在文華閣安頓下來之後,因為他自己的身份還在考核中,所以連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