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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玉滿樓如此,玉珊怎能不高興,忙拉過他們兩口子的胳膊,一面一個挽著,“我啊!這是講笑話呢!只為博得大夥一笑,正好你也來了,就給大夥也說個笑話解解悶子吧!”
這個主意好啊!頓時惹得一眾人相迎,縱是站著的奴才都翹首期盼。“這不是為難人嗎?”韓露嘟嘟著嘴巴,剛想打抱不平就被珍珠同陳錦拉了回來。
陳錦道:“夫人你就高高坐這裡聽著就好,可別耽誤了老爺展示才華的機會。”
“就是,我看你啊!什麼都捨得往外顯示,就一樣,相公不行。”珍珠附和道,頓時逗得大夥哈哈笑聲一片,縱是韓露都紅了臉不好說什麼。
玉滿樓站在地中間,尋思半響,終於憋出來一句……
汾河剛出了院子就放緩了腳步,卻是沒有向著大夫人的院子去的,而是去了西廂的一個落敗的院落,小心翼翼推開破敗到一碰就壞的木門,剛邁進幾腳身後忽然竄出來一個黑衣男人,單臂捂住她的口緊接著按到牆壁上。
汾河卻是不急不緩,左腿跺腳右腿猛地轉身只差分毫就撞到了那黑衣人的小腹上,嚇得黑衣人忙低聲喊道:“是我,小河別打。”
“哥哥啊!這武藝怎麼還是沒有長進啊?”汾河語氣頗為嘲諷。
黑衣男人手掌撓頭嘿嘿笑著將面上的黑布拉了下來,這男人竟是當日暴打汾河的雜耍班子的班主。他賊眉鼠眼四處看看,汾河冷嗤:“別看了,這裡沒人,有事快說。”
男人嘿嘿笑著與她更近了些,“小河,主人那頭收到你的訊息很是高興,準備這兩日就動身過來。”
汾河神色一暗:“可說怎麼安排我?
“沒說,不過貌似不能有什麼變動,應該還是在此處做內應,看護好夫人便是了。”男人說完,大掌探入懷中掏出來個金絲的和囊放到汾河的懷裡,“這裡是主人給你週轉的銀子。”
汾河用手略作掂量,眉頭頓時皺的死死,“說,那些銀兩幹嘛去了?”
男人忙打馬虎眼:“什麼銀兩,我怎麼不知道什麼銀兩?”
汾河大怒,單臂上前猛地抵住他的脖子,勒的他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陰冷道:“別跟我耍心思,汾大你快給我說,銀兩是不是又被你賭了,嫖了?”
汾大憋得臉色泛青,一個勁搖頭喊冤,“汾河,我可是你的親哥哥啊!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看亡故的爹孃面子啊?我只是幫你保管,留著日後給你找人家坐嫁妝,我怎麼捨得用呢!”
“呸!”汾河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噁心,帶著你的好聽話,給我滾。”隨即鬆開了手臂,嚇得汾大屁滾尿流的翻/牆出去。
汾河遙望著爬滿了滕蔓的牆壁片刻失神,韓露和小魚曾經對她的好歷歷在目,這些好是自她記事以來,從沒有人給過的,可她竟然還要騙他們,雖然聽主人說都是善意的,但主人善妒的心性,能如此簡單嗎?
雖然心頭有一千個不願,但她面對一切都無能為力,命是主人給的,這輩子都要聽主人的話,所以她無從選擇,只能聽命行事。
“希望主人不要加害於這家人。”汾河哀嘆一聲,剛要轉身,忽然聽牆頭有簌簌的聲音,手指瞬時從牆壁上扣了一塊石子下來,轉身剛要扔過去。
四目相對正是汾大,汾河氣的幾步跑過去,手指著他大罵:“你怎麼還不走,想暴漏嗎?”
“嘻嘻,沒啊!我什麼伸手,這點蝦兵蟹將能奈我何?”
“滾!”汾河怒目相對。
汾大忙言歸正傳:“主人還說,讓你將這顆續命丹,在夫人最需要的時候給她。”
一粒藥丸咻地飛到掌中,汾河緊緊握在掌中,半響放在鼻尖輕嗅,竟是真的續命丹,頓時愣了。心中更是不明白,主人為何要犧牲如此多來救個根本不愛自己的女子,而且還懷著別人的孩子。
她實在不解。
天色不早,汾河將藥丸收好,急忙忙去了大夫人的院子,閔柔端坐堂前,教導修善女紅,見汾河前來忙起身。卻因雙腿久坐而麻木險些倒地,汾河眼疾手快這才將她扶在懷裡,穩穩坐在軟榻上。
閔柔迫不及待問她:“妹妹可是有事尋我,我這就收拾收拾過去。”
汾河一笑點頭,“是,夫人今日宴請玉家其他府上的幾位夫人來家中看百菊,卻久久不見大夫人前來,怕您忘了,所以讓我來知會一聲。”
“我怎會忘記,這不是有事兒耽擱了嗎?不過馬上就好了,汾河你同我來瞧瞧。”閔柔擺手招呼汾河進了內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