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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露眨巴著水濛濛的大眼睛,盯著他看,恨不得融到眼裡化掉,“老公,你身上被叮了多少包啊?癢不癢啊?”
“呵呵,不癢,古有佛祖割肉喂鷹,今有我玉滿樓擼胳臂喂蚊子,只為哄得嬌妻安睡。”玉滿樓呵呵傻笑,心疼的韓露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沒個正行!”韓露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從樹上爬下來,再看玉滿樓還坐在高高的樹枝上,衝她擺了擺手,噗通就從若高的大樹上躍了下來,嚇得韓露雙手捂眼。
雖粗布暗灰色麻衣卻依舊難抵飄然若仙。玉滿樓一個迴旋穩穩落地,“喂!”一巴掌拍在韓露肩頭,嚇得韓露又是媽呀一聲慘叫,玉滿樓逗得捧腹大笑,氣的韓露追著他一通打。
山中找吃的也是極其容易的,只是沒有火摺子,取不了火只能採些野果子吃。早飯倒是如此對付過來了,韓露看著樹蔭面辨別南北,在臨近黃昏時分,兩人才爬上這片原始山區的最高峰。
正所謂看得高望得遠,果然沒錯,舉目眺望山下的小村落,韓露說不出的歡快,懶洋洋靠在玉滿樓的肩頭上,“老公,我們終於可以吃飯了。”
“怕是不然。”玉滿樓手捏著下巴,運動後的臉頰彤紅誘人,卻似個沒洗乾淨的蘋果,衣袍下褲更是被枝杈颳得大口套小口,悽慘無比。沒想到才一日過去,他竟髒亂差到了極點,喜潔如他竟絲毫感覺不到厭惡,還真是時事造人。
韓露悶笑了一陣,問道:“怎麼?”
玉滿樓手指山下,“望山走死馬,若是我們生了翅膀飛下去還好,若是沒生,就要一步步走,能在深夜入村已經算是萬幸。”
韓露失望,抿緊了下唇:“原來是這樣啊!”手下意識握緊他的手掌,“不過有老公陪著,走多遠我都不會累的。”玉滿樓聽在耳裡,甘之如飴。
卻不料,韓露說話向來不算數,剛說完不累,可轉身的功夫就嚷著累的要死要活,說什麼都不肯走了。玉滿樓只有哄著勸著,她就是賴在地上打死不動,百般無奈玉滿樓彎下腰,指了指背後,“來,我揹著你!”
“嘻嘻……”她終於滿意的笑了,撲到玉滿樓寬厚的肩膀上,點了點他亂蓬蓬的頭髮,“早該這樣了,我可累死了。”慵懶的依靠在他的肩頭,韓露幸福的不想說話,漸漸昏昏欲睡。
玉滿樓將後背的韓露輕輕往上顛了一下,不至於她滑落,眉宇間滿載笑意,低低沉吟:“其實我也願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韓露只覺得胸口陣陣悶熱難受,在睜眼已經身處一戶農家小院的炕頭上,身下觸及之處硬邦邦的,灰青色單薄的碎花被子,隱約可見被子裡的棉花,實在不敢大力拉扯,擔心它下一秒就變成破布條。
“滿樓……”她輕輕呼喚一聲,無人回答,韓露心底有點發毛,聲音都是顫抖的,“滿樓……玉滿樓,你在哪?”
從門外急衝衝跑進來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亂蓬蓬的頭髮,玩得昏花的小臉上,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喜滋滋看著她,“你是?”韓露故意擠出一抹甜笑,小朋友似乎很受用這種溫暖的笑,“我是樹墩,這裡是我家,你要找哪位厲害的叔叔嗎?”
“哦!樹墩啊!”真是名如其人,這小傢伙四肢短粗胖,黝黑黝黑的。還真就猶如樹墩般結實。韓露點了點頭,“是啊!我要找哪位叔叔,樹墩可知道他去了哪裡?”
“他去給嬸子買藥了,說嬸子發燒了。”小樹墩說著,還伸長了手臂過來摸摸她的頭,嘻嘻一笑:“好多了,不怎麼燙了。”
怪不得在他背上趴著趴著就睡著了,原來是昨夜裡傷寒所致,此時雖醒但渾身虛脫無力,說不出的酸累,韓露慢吞吞起身,晃盪幾下手臂,感覺舒展不少就走出門去。
這院子倒是挺大的,空蕩蕩的只有北角有一堆木頭板子,中間還有個簡易的鞦韆,韓露剛要邁步出去,身後的樹墩就拉住了她的手,“嬸子別出去,爹爹說了,夜深了外面有狼,還是在屋裡待著的好。”
“有狼?”韓露驚愕喊了一聲,想起外面的玉滿樓就更是提心吊膽:“那出去買藥的人怎麼辦?不會遇見狼吧?”
這個小樹墩倒是沒有考慮,想了想嘿嘿一笑,“嬸子大可放心,有我爹爹跟著呢!我爹爹箭法可好了。”狼可是群體攻擊類動物,你縱是箭法再好,也是一個箭對一隻,若是一群衝過來呢?韓露越想越不心安,急得在地上直轉圈。
激動的情緒直接導致頭腦混混沌沌起來,有種想吐的疼。韓露焦急巴望著外頭,感覺危機四伏,似乎每個角落都有幽綠色的雙眼,若隱若現,嚇得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