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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花環怪異看著她,韓露苦澀微笑,“你不會認為我會跑掉吧?這冰天雪地的,我若是就這麼跑出去,你認為我這糟粕的身子骨,能活多久?再說我縱是想跑,也要能跑出去你們的視線算啊!”
這倒是毋庸置疑,單不說護院多少,就是王妃身邊的婢子,十有八九都是習武之人,一個放到三個大男人不在話下,何況是個柔弱無骨的王妃了。
“好,但是為了王妃安全,我們會在很遠的地方守護著您,若是有事,輕輕喚一聲就好。”
韓露哂笑:“多謝。”
該怎麼逃出去呢?只有一天的時間,她又能做什麼呢?韓露不知道該如何做,腦中一片迷茫,久久在後院子裡轉悠,百花殘唯有青松豎兩岸,入眼除了白色就是陰鬱的青色。
冰冷異常,她收緊了衣領,就在牆根附近轉悠,時而見遠遠有幾個婢女走動,然後很快一閃而過,都是來輪番監視她的吧?幾乎將整個院落的牆根都遛了一遍,別說狗洞了,就連縫隙都沒有,土牆磚瓦都是嶄新砌成,堅實的要命。
看來不想點絕招,怕是不能出去了。韓露如此想著,雙手用力攥成拳頭,慢悠悠行上湖上浮橋,目測水面冰厚三厘米左右,若是就這麼掉下去,力道輕了冰面不能破,力道重了腦袋還不得弄出來個大包。
正猶豫間,身後有個黑黝黝的腦袋探了出來,賀紫佩搖頭晃腦,嘖嘖道:“哎呦!這若是掉下去,一定馬上變冰柱。”
韓露悻悻退後,“怎麼,你想跳?”
賀紫佩似看白痴般看她,“我缺心眼啊?我幹嘛要跳?”聳動肩頭,他大搖大擺往前走。
韓露摳摳鼻子,低喃:“我也不缺心眼。”
“不過呢!”賀紫佩腳步停頓,咻的轉身,笑盈盈看著她,“我家兄長說了,家中有你這個病號在,所以醫療團隊可是很厲害的呢,縱是凍成冰柱也能救回來。”
“關我鳥事。”韓露狠白他一眼,向對面花壇方向走去。
投湖騙保外就醫是沒戲了,那自己還能怎麼做呢?韓露倆眼望天,幾隻麻雀在冷風中飛舞嬉戲,她不由得哀嘆,若是能生出一對翅膀飛出去就好了。
“你說我若是長了一雙翅膀,飛到哪裡去好呢?”賀紫佩手指下顎,手指點著嘴唇,神情無比惆悵。雙眸含情脈脈,似透過那兩隻麻雀看向很遠很遠的地方。
怎麼看見他就感覺心裡毛毛的,韓露皺眉瞪眼,繞過他繼續往前走。天寒地凍,冷風早將厚重的外袍吹個通透,遍體生寒。來到一片由鵝卵石鋪墊的太極圖形上,軟底繡花鞋走在上面用力摩擦石頭,讓腳掌更暖和些。
如是走了幾圈,腳掌果然暖和不少,用力揉/搓著手掌口中哈氣取暖,再無新發現,她就真的要絕望回屋保溫去了。可心有不甘,她依舊徘徊在外。
“花環你說王妃什麼時候能回去啊?我腳都凍木了。”花落站在原地雙手抱臂上躥下跳,一雙泡泡眼凍得紅紅的。
眼神穿過乾枯的樹梢,視線直落在前頭那抹孤寂的身形,王妃的事情底下人傳言很多,最多的便是紅顏禍水,若不是她生的太美,也不會招來禍事,那個如花一般的男人更不會死。
可花環並不如此認為,她覺得愛他的人是幸福的,最起碼愛過了,死而無憾。至於她美不美,那隻能算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她平時不善妝容,身形懶散,更不懂得討男人歡喜,這樣的女人縱是在美,也有看厭惡的一日。
偏偏瀟灑知名的王爺,怎麼看她都不夠,恨不得整日拴在身上。以前姐妹們總是埋怨,王爺的眼神是不是出了問題,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
可自從花環近身服侍之後,她開始慢慢懂了,這個女人的美不在乎外表,而是內心。她可以輕而易舉讓王爺暴跳如雷,她亦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讓王爺整日裡喜笑顏開,如此心計怕是沒有幾個女人有的。
許是王爺太愛這個女人了,所以容忍她任何錯誤,縱是公然在他面前提及另一個男人,攜銀白細軟想逃跑,他也能忍得受得。但在她的眼中除了淡然,花環看不見任何東西,她似乎對所有的事情都看淡了,不說亦不問。
“王妃,我們回去吧!外面天冷。”不知何時,花環已經走到她身後,畢恭畢敬福身。
她蹲在地上,暗紅色長袍散落四周,後披雪白狐裘將嬌小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若不注意,仿若冬日裡盛開的花朵,如此嬌豔動人。
“你冷嗎?”她口吐白霧,聲音就如這冬日一般冰冷,沒有溫度。
花環下意識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