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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憐惜這女孩,索性收做了乾女兒,讓她待在身邊。鬱沉蓮很明白清葵的心思,她從小因雙目異常亦受過不少的欺凌,見到清荷,自然生出些同命相憐的感慨,難怪會與她投緣。
不久之後,清葵以奉主身份昭告月氏,說是下一任的奉主已經找到,正是商清荷。她宣稱清荷臉上的胎記乃是天降奇能的象徵,必將在陰陽之術的修為上比她更勝一籌。眾人皆以為然,深信不疑。她隨即又宣佈自己此生只要一位夫君,只願白首不離,別無他求。
對於此事,清薈長公主頗有微詞。然而清葵做得乾脆決絕,言語中滴水不漏,她亦無法再行辯駁。
而最受感動的,莫過於鬱沉蓮。連他自己也未想到,清葵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完完全全地打消了他的疑慮和不安。尹二爹和蘇三爹對這番告白聽得又嫉又羨,搖頭直嘆這小子的手段太高,把清葵給吃得死死的。
此時正逢元月,在這片塵埃落定,和樂融融的新年氣象之中,傳來一個極不和諧的訊息。
大夏尉遲將軍帶領五萬大軍,直逼月氏邊境,揚言若月氏不查出越王母子的下落,便要揮軍西行。數日之後,又傳夏成帝御駕親征,將與月氏王共同“探討”尋找越王母子的良策。
月氏王對此不做任何回應。
“終於還是來了。”商清葵站在城牆之上,眺望遠方河岸邊如蟻巢般密密麻麻的兵營。她的神情清冷,長髮與衣袂翻飛,在城牆上如同一尊將要凌空而起的飛天像,高貴而神聖。
月氏王和清薈長公主站在她身後,面容肅穆。
“君上,孃親。請讓我與沉蓮最後再試一次罷。”她沒有回頭。“我有把握,一定能退兵。”
月氏王深思片刻,應道:“好。若不能成功,也無需勉強。”
大夏營中,連成碧雙手撐在沙盤上方,與尉遲凜和幾位將士討論進攻月氏的路線和方法。一名傳令兵來報,說是大營外來了一男一女,請求面見成帝陛下,說是有要事相稟。連成碧微訝,命傳令兵將二人容貌相報。聽得他的描述後,連成碧竟怔愣在原地,半響才回過神來。
“宣他們進來。”他讓尉遲凜等人退下,轉身獨坐帳中主位,心中五味雜陳。
少頃,兩人邁入營帳,不約而同地行頷首禮道:“見過陛下。”
連成碧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去,胸中濃烈的情感幾乎要壓抑不住。“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敢這樣出現在朕面前。”他冷冷一笑,緊繃著身體,勉強嚥下愛恨糾纏無數。“就不怕朕殺了你們麼?這兒可是大夏的地方,只要朕一聲令下,任你們有多高的武藝,難道能敵得過五萬大軍?”
鬱沉蓮望著他,從容不迫。“我們既然能來,自然也可以走。”
連成碧身披鎧甲,渾身散發著冷硬的氣勢,連望她的眼神也再不是從前的柔情繾綣。清葵在心中嘆息,到這樣的地步,該怪他太偏執,還是怪自己當初不該有意留情?
連成碧不屑地笑了一聲。“讓懷著身孕的女人到這個危險的地方來,這就是你對她的愛麼?鬱沉蓮,我始終不明白,清葵的眼中為何只裝著你。”
鬱沉蓮執起清葵的手,微微一笑。“不錯,這就是我對她的愛。不是護在自己的羽翼下,而是共同進退;不是強迫她接受,而是尊重她的選擇。”
連成碧愣了一瞬,搖頭道:“她愛的是你,你怎麼說,怎麼做都是對的。她不愛我,所以我做什麼也都是錯。說吧,你們來這兒想對我說什麼?”
“退兵吧。”清葵開口道。“別再執迷不悟了。只要你退兵,我可以代月氏了保證絕不會讓別有用心之人找到越王,絕不會讓越王有朝一日成為你的敵人。”
連成碧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要我退兵,除非你留下,他死。”他手中的岐公紗指向鬱沉蓮。
清葵嘆了口氣。“成碧,為何你還是不明白?我不是在求你退兵,而是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連成碧嗤笑。“清葵,別再故弄玄虛。如今你們還有什麼籌碼能與我談判?”
鬱沉蓮往前邁了一步,墨瞳帶嘲。“還記得那塊從我身上搜走的血玉龍符麼?”
連成碧神情一變。
“你當真以為我會那麼蠢,將龍符放在身邊被你輕易地拿了去?”鬱沉蓮如玉樹臨光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連成碧。“血玉龍符共有兩塊,同時擁有兩塊便能調動三路郡王的兵馬,只可惜你手上那塊是假的。不僅如此,先帝手上的另一塊血玉龍符,你應該也沒有找到罷?”
連成碧不語,心中已有些朦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