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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效勞,草民榮幸之至。只希望王爺能讓草民繼續追隨,盡綿薄之力。草民必定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好極了。”連成碧鳳目微闔,唇角上勾,似很滿意。“既然如此,待過些日子風平浪靜之後,本王自會予你應得的。”
“謝王爺隆恩!”趙弼欣喜若狂,伏地便拜。
“好了,你先下去罷。”連成碧在他肩上拍了拍。“記得,行事低調些。”
“草民明白。”
趙弼千恩萬謝地告退之後,連成碧臉上的笑容微冷。“愚不可及。”他取出袖中的紫竹笛,輕輕一吹。
之前的玄衣侍衛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書房內。
“王爺。”
“讓他徹底消失。”他語氣平淡。
“是。”玄衣侍衛領命。“另外,得到湖州來報,商門主已不在天水宮內。我們的人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跡,也不知她是何時離開的。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
連成碧擺了擺手。“無妨。以她的能耐,若是刻意掩去行跡,你們是找不到的。”他在房間內踱了兩步,視線落在書桌上的一支葵花金簪上,稍稍放柔。
“終於還是來了。”他輕笑一聲。“吩咐下去,讓大家在昌平城關仔細探查。她會易容,不要只看相貌,注意他們身上是否有葵花形的飾物。一旦發現她的蹤跡,不要驚動,直接向我回報。”
“是。”
昌平城郊,十里油菜花地。一爿木屋茶寮立在綠油油黃燦燦的油菜花中,十分醒目。茶寮前聳著一株白玉蘭,正是應春花季,雪白大朵的玉蘭花布滿枝頭,看上去甚是喜人。
茶寮前正是條大道,來來往往的路人不少,茶寮的生意也很是紅火。只是進了茶寮的客人,都不約而同地把視線放到了裡頭坐著飲茶的一位赭衣女子身上。
倒不是說此女有多顯眼,而是她通體散發的一種違和感,令人不得不矚目。
比如她身段窈窕,臉龐卻有如三四十歲的婦女,耷拉著眼皮,滿面蒼老態慘不忍睹。她捧著茶碗的雙手白皙,那臉卻黃瘦黯淡。明明穿著中年女式的淡赭布衣,腳上卻套著回鶻式的白色長靴。
這種奇異的搭配,令眾人無不歎為觀止,暗地裡嘖嘖稱奇。
偏偏這女子似絲毫未覺,一面喝茶,一面滿懷心事地看向大片的油菜花。
終於有人不滿足於觀看,做出了進一步舉動。
此人乃是一名二十來歲的白面書生,生得眉清目明,一雙桃花眼,意態風流,手持紙扇,氣度翩翩。他後面還跟了一男一女,看上去當是家僕。
他往那赭衣女子身旁一站,作了個揖。“這位姑娘——”
那女子似未聞,依然惆悵地望著遠處的油菜花。
他咳了咳。“這位——”
那女子終於轉過頭來,從上到下把他瞪了一遍。“什麼事?!”
“這位姑娘,你看這午後風光正好,十里菜花曳曳,不知小生是否有幸與姑娘同桌共賞這無限——”這公子聲線柔和微啞,聽上去勾人心絃。
“停!”偏偏那女子絲毫不解風情。“你的眼睛有問題是不是?我明明是大娘,不是姑娘!”
茶寮中,眾人紛紛側目,手中的茶水一顫,灑了不少。
白面書生卻不退縮,摺扇一開,露出扇面上一枝桃花,幾行美人賦。
“姑娘很有——性格,令小生很是歡喜。”
他索性大大咧咧地,往她身旁一坐。
女子皺眉,正要發火,那白面書生卻探身往她耳側低語了幾個字。那女子的神情立刻由憤怒變作愕然,隨即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他一眼,神情羞赧窘迫。
圍觀群眾表示十分不解,同時對這俊美書生的重口味表示欽佩。見無戲可看,茶寮裡終於又恢復了平靜。
歇息的路人們紛紛上了路,此刻茶寮內的客人便只剩了他們四人。
白面書生往四周看了看,擺了擺手招呼跟著他的一男一女坐下。
“丹君,你這易容——”他揉了揉額頭。“不懂易容不可怕,可怕的是隨便套上個面具到處跑……”
這位集合各種違和感於一身的,正是偷跑出天水宮的丹君。
“清葵,你怎麼也出來了?”丹君小心翼翼地朝他湊了湊。“還扮成男人?!”
“你還問?”扮成書生的清葵深感頭痛。“要不是你偷偷留書出宮,我至於這樣出來麼?要不是情況實在不妙,我至於扮成男人麼?”
丹君咬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