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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費,顧名思義,也叫買命錢,買了命以後便沒了年餉,亂世啊,都這樣!
“這個”幾個士兵互望了一眼,卻是做不了主,當即一人拒絕道:“我家大人未曾答應此事,我等還要回去稟報再說”
“不必了,”梁濤此時擠開了人群,來到那人跟前,他揮了揮手,制止了幾個解難軍兵士的行禮,對那人朗聲說道:“給你二十兩又有何不可?只是我等乃是為國朝遼東征兵,若是給了你二十兩,你可敢於我等去遼東與建奴戰之?”
那健壯漢子狠勁拍了拍胸脯,大聲道:“俺陝北的漢子,那可是響噹噹的,只要朝廷老爺給足了銀錢和吃食,那建奴又有何懼?當年的蒙古人何等猖獗,卻愣是不敢越我榆林一步,那可不是吹的,那可都是打出來的名頭。”
他這話一點不假,榆林這地兒屬於真真正正的古秦發源地,其民風可不是一般的彪悍。這麼說吧,若是蒙古人或是哪股賊人到這來打劫一回,這的男女老少,絕不會帶個‘逃’字的,操起鍋子鋤頭便會跟人家幹,幹到人死光為止,不是你死便是我死。當年秦國的口號便喊出了這些古秦地的民風之悍勇--赳赳老秦,血不流乾,復我河山!這是何等的壯烈啊!
“好!好一條漢子,既如此,我手下倒也有幾條好漢,你可敢與之比劃比劃?”
周圍眾人初一見那幾個兵士向此人行禮,便知道此人怕是一員官吏,如今見他如此一說,正合了胃口,陝北的好漢子本就尚武,人群當即大聲嚷了起來,要比,當然要比。
那條漢子一見七里八鄉的鄉親如此鼓勁,自然不願落了麵皮,當即一拍胸脯,吼了一嗓子道:“比就比,有何不敢?”
人群頓時空出一片地兒來,梁濤朝李大柱一努嘴,李大柱亦是抱拳而上。
“喝!”李大柱大叫一聲,當即周圍一片叫好之聲,瞧這位軍爺,那體格,那氣勢,怕是殺過人了才會有這等威風。
“小的牛大力,若是不幸贏了軍爺,軍爺勿怪啊!”牛大力“嘿嘿”一笑,卻是亦對自己信心十足,旁邊之諸多熟人亦是紛紛喝彩“牛哥加油!加油!”瞧著陣勢,這牛大力亦是這十里八村的領頭似的人物,今日便是要站出來替這蠢蠢欲動想要參軍卻又心有顧忌猶豫不決的諸多漢子問個明白的。
李大柱一聽大怒,這廝竟敢如此猖狂,不給他點顏色瞧瞧,豈不墮了我李爺的威風。
如今解難軍營裡有三員姓李的驍勇之將,且名字裡都帶個大字,那三個貨自然是李大彪、李大錘、李大柱,這三人倒並非完全是本家,只有大錘和大柱祖上有些關係,然而陝西關中之地本就是李姓的發源地,因為箇中緣由姓李的一大批,那最終墮翻了明朝的李自成可不就是李姓?
這三人因為名字裡頭碰巧都有個‘大’字,且打起仗來都是不要命的漢子,像那瘋狼一般不懼生死,於是解難軍營裡“拼命李大三狼”的名聲便傳了開來。李大柱‘兇名’遠播之人,如今被人那麼一諷刺,自然心中大怒。
“來!”李大柱一個餓虎撲食,立馬朝牛大力的腰間搬去。牛大力亦是神色肅然,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紮了馬步死死穩住下盤。
“哈。”牛大力亦是毫不示弱,雙手挽住李大柱的膀子,兩人手腳並用,上下翻騰起來。
兩人喘著粗氣,在場中均**著上身,這一搏便搏了個昏天黑地,半個時辰竟未分出勝負。
兩人死死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卻是各自掩在一邊各自積蓄體力,已發動下一波攻擊,兩邊眾人紛紛寧息凝神,深怕打攪了二人,以使得驚瞭如此精彩的一場競技,周圍數百米擠滿了榆林衛老老少少的人群,人人均墊腳翹目以觀之。
“好!”梁濤不禁拍手打斷了兩人的相搏,“今日且到此為止,算個平手如何?”
兩人聞聽此言,已經有些力疲的他們當即互相瞪了一眼,朝兩邊觀眾抱了抱拳,示意獻醜,也各自穿起了衣衫。
兩邊群人意猶未盡,卻是紛紛鼓掌以示對二人勇武的贊同和敬佩。
梁濤壓了壓手,身後一員軍士頓時上前大喝一聲:“止聲!”
人群頓時一下靜了下來,官便是官,官便是天,官便是那規則,規則要停,那便要停下來。
梁濤指著李大柱,緩緩朝牛大力說道:“此人乃是我麾下一員遊擊,前先日子隨本官征戰遼東,亦是立了大功之人,你能與他戰成平手,也算了得。”
‘呀’,兩邊百姓紛紛抽了一口冷氣,是遼東軍嗎?還是一員遊擊將軍,牛哥當真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