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諸君,可喜可賀哉,我遼東失地因諸君之奮勇而收復數百里,此--大功也!”梁濤一臉淡然,語氣不喜不怒,他雖是誇獎,然而在他的言語之內,無一絲一毫之讚許,諸君心中原本興奮,想來如此功勞在身,督師回來之後必定是要大誇特誇幾句的,然而不冷不淡,仿若烈日之下的一陣涼風,頓時使他們熾熱的頭腦清醒了起來。在他們面的是誰?是在北京城下擊潰建奴十萬主力的大帥之人也,微末之功,還待與日月爭輝?
“諸軍,”梁濤半眯著眼睛掃視了場中諸將,諸將紛紛肅然而坐,不敢再有驕心,肅容而聽道:“建奴十萬主力仍在,其從關外繞道而返,本督料其必不會與林丹騎兵周旋,他定然是留下偏師一支以扼蒙古林丹,而主力盡來我遼東與我決一生死,我軍如今雖風頭正勁,然而算算距離和時辰,本督的人馬從京師趕回來之後,再有一月,建奴主力亦可到達盛京,其大軍久戰,且旅途勞累,戰馬不堪負重,必要休整十天半個月方可重整旗鼓,隨後,十日之內其大軍便可奔赴至遼東半島及西遼各地尋我大戰,是以--”
諸將神色莊重靜靜而聽,人人不敢輕視梁濤此語,大帥的威嚴和判斷,是不容置疑的,便如金鑾殿上的那位一般,他的話,便是泰山一般的存在,搬--也搬不動。
“諸軍,本督決定,”梁濤低沉著嗓音,朝堂內諸人猛聲喝道:“一月之內,拿下遼河!”
遼河,是盤山鎮向東,一條截斷瀋陽和錦州之間全面之道路的唯一的一條大河,其地勢雖然不險,然而若是隔河而築碉堡守之,卻是要比一城一池段段防禦來的牢靠,比如當初法國的馬其諾防線,法國之敗罪不在馬其諾不堅固,而在德國人饒了路而已,然而對於連綿無絕的遼河兩岸,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是--後金若是放得下他們的戰馬而從遼河上游的深山老林裡過來,明軍歡迎!當然也可以從海上穿過來,明軍也熱烈歡迎!
盤山,距離大淩河城也就兩天的馬程,而遼河與盤山之間也不過一日的馬程,但是這僅僅是單匹馬趕路的時間,對於大批軍隊的糧秣槍藥之輸送卻是要複雜得多。好在畢竟不是千里跋涉,雖然遼東走廊道路崎嶇了先。
山東、天津、以及京師火藥局、兵仗局、各大草場之內的戰馬和物資亦在源源不斷地向遼東輸送,自京師一戰,崇禎對梁濤大加恩寵超乎尋常,一應戰爭物資在遼事如此如火如荼之際死命從牙縫裡擠出來,並督促各地官員籌集以應遼東一舉滅奴之大戰。
錦州城頭的紅衣大炮已經被拆了由船隻海運送至大淩河城之畔的東海堡,只待盤山一被攻克,便由海路急送至前線以抵禦建奴主力大軍。
當代善大軍前腳退入了盤山重鎮之後,其便已註定了不能夠在跨出盤山一步,其大軍只能東退而不能打出盤山西來了。
因為當天半夜,密密麻麻的明軍“轟天雷”已經埋在了盤山大門之外。所謂的‘轟天雷’雖然粗製濫造,但明軍畢竟使用了近百年的玩意,也算玩得溜的東西,代善的幾十個出城的斥候兵翌日便被炸了個血肉模糊。
盤山城裡的百姓在聞知兩軍交戰之前,早已拖家帶口跑得精光,這對於遼東的百姓來說,這是熟活,幾十年來只要想活下來的人必須會的玩意兒,至於那幾萬的人口能跑哪去,那就看各家的本事啦。是以代善此時壓根找不到多少明人百姓來當掃地雷的工具。
盤山城裡的後金騎兵乃是兩紅旗最最精銳計程車兵鐵甲軍,平素代善當成寶貝疙瘩,便是皇太極釋出了汗王徵召令,八旗的旗主也是不捨得將這些士兵派出去一絲一毫的,因為這些乃是他們在大金國裡的根本,輕易損失不得的。
但是盤山和北鎮一帶乃是皇太極“封”給兩紅旗的地方,這都是他代善日後稱汗分國的根基,豈能眼見一分一毫的在手裡頭丟失?
代善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他的精銳騎兵不得不在毫無優勢的情況下向明軍的大炮衝擊,代善企圖利用手下兒郎嫻熟的控馬速度開啟一條直通明軍本陣的道路來,好一舉將明軍殲滅,但是盤山一帶的道路根本不適合騎兵的集體衝鋒,道路要害之地盡皆是明軍火炮,明軍根本沒露出一絲絲的空隙來給人鑽空子。
手下的兒郎越打越少,連日的消耗,代善手裡的鐵甲軍足足丟了七百性命,心疼的他的心直抽抽。
盤山鎮對面的明軍大營裡,帥位上無人,高亮側首而右坐。他的手右此刻託著一把金黃寶劍,觀其模樣,赫然是當日梁濤的督師遼東尚方寶劍。
“諸位,”他掃視了一眼帳中諸將,然而淡淡道:“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