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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能夠順順利利地將陳永給逮起來,以報前世之仇。
半個月的日子就在唐凌的忐忑不安中過去了,這天下午,她老是覺得自己心神不安,坐立不定,不知道什麼緣故。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偏偏又找不出來這詭異的地方究竟在哪。忽然一陣平穩的腳步聲從屋外響起,秋月開啟簾子,出去一看,立即回頭道:“小姐,是謝大人和喬公子來了。”
唐凌眼皮一跳,連忙收拾好這雜七雜八的思緒,起身相迎。入目處,謝雲琛今日一套淡青色長裙,襯得他的氣質愈發顯得超逸無雙,溫和中不失犀利,清潤中不失睿智。喬宇今日是一套玄黑騎裝打扮,上面勾勒著描金雲紋,材質均是上乘。他臉色邪魅張揚,煥發出一股凜然之意,原先一直勾著的唇角此刻也換成了一臉肅容之色,不敢有任何掉以輕心。
秋月、冬梅知曉他們有事商討,於是給眾人沏了茶,自己悄悄退了出去,並把門關好。
謝雲琛面無表情,並未走進,只是站在門邊:“你都準備好了麼?到時候不要表現出害怕之意,免得被那人瞧出了些許端倪,那我們的計劃可就功虧一簣了。”說完這句之後,他不待唐凌答話,自己便負著手,不疾不徐的離開,步履甚是沉穩。
喬宇見謝雲琛一走,頓時覺得這屋內的氣氛也緩和了許多,他坐在一旁的繡凳之上,細細品茶,眼角餘光瞥見唐凌雖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然而那顫抖的指尖還是洩露出她內心的懼意。他見此情景,不由得展顏一笑,打包票道:“唐凌你放心吧,今日傍晚之時,我會親自伏在東巷旁邊一處建築物屋頂上,注視著你們的動靜。若是他膽敢有什麼膽大妄為的舉動的話,我一定饒不了他那條狗命!除了我之外,還有許多衙門的捕頭就埋伏在這附近,化裝成老百姓的樣子,無論如何都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嗯,既是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唐凌努力擠出來一個蒼白的笑意,勉強道。其實,她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擔心會抵抗不住自己的心魔。畢竟,前世的那段記憶實在是太過不堪回首,那一夜放縱屈辱的風暴,那一剎那間銀簪劃過脖頸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走不出來的夢魘,死死地困住她的心,絲毫掙脫不開來。相反,只要稍一回憶,就像是心房處紮了一根細細的線,稍微一扯便是痛徹心扉。她真怕自己到時候見到陳永,會做出一些失態之舉,從而打斷這全部計劃。
喬宇見唐凌的身子繃得極緊,以為她還是在害怕,於是便隨意扯些話題好分散其注意力:“唐凌,你也坐,別老站著。現在離傍晚還早得很,沒必要那麼積極。”
唐凌聽到他說的“積極”二字,輕輕地笑了笑,於是便也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記憶恍若倏地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那天,那張揚的紅色,那難以掩飾的颯沓風姿,給人留下了無以磨滅的印象。心念及此,她不由得問了出來:“半個月前你那日,急急忙忙的奔出府,策馬狂奔去了城郊,到底是在做什麼?”
喬宇聽到唐凌這麼問,面色微變,黝黑瞳仁裡像是清晰地倒影著另一個女子的身影:“我知道那天有個人會來謝府,和表哥商討我表姐謝雲琦和林如風的婚事,所以我就特意策馬去了城郊買了她最愛的吃的蘭花糕,城郊那家鋪子做得極好,我記得她曾經一邊吃一邊笑著對我說,她最愛的便是這蘭花……”
聽到此處,唐凌立即猜出了幾分,目光復雜的望向坐在對面那個失意的男子,柳眉一挑:“林如畫?”
“沒錯,我愛上了表哥喜歡的女人,”喬宇眸色黯淡,裡面壓抑著一段難以言述的心事,隱約有氤氳的霧氣籠罩在他眼角,看上去多了一抹令人心悸的感傷情緒,“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我因不給錢而被街頭流氓地痞教訓的時候,是她衝過來,用她的身子,擋在了我面前……”
“後來呢?”唐凌沒想到林如畫居然還是這麼一個見義勇為之人,面色一怔,開口問道。
“我當然不會讓一個弱女子替我送死,於是我就推開了她,自己單槍匹馬和那幫地痞打成一團。後來,還是過路人去衙門報了案,我渾身都掛了彩,被送到表哥那裡養傷。她也受到了輕傷,胳膊處有明顯的瘀傷,也被送到表哥那裡暫時將息。她和表哥就是那時認識的,也是那時相愛的。我每每想到她的傷痕,我都怨恨自己沒本事……”說到此處,喬宇喉間隱有哽咽之聲,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唐凌聽了這個故事,摸不清林如畫究竟是設計好了這麼做還是無心之舉。腦海裡想起那日林如畫用縱火來嫁禍冬梅,好使自己順利住進謝府之事,唐凌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