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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張氏已經要跟姓韓小地主的兒子交換禮書了,連嵇遠不得不將淑靜地事告訴張氏,張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過了片刻似喘不過氣,捂著胸口翻起了白眼。連嵇遠大驚,與徐媽兩人手忙腳亂的將張氏扶到了床上,揉了一番胸口。才讓張氏慢慢緩了過來。
張氏一緩過勁就張口大罵:“果然是賤人生的畜牲,好好的正妻不做,偏偏要扒著別人的男人當妾!我是瞎了眼才給她尋好婚事!上不得檯面的醃髒貨,跟她老孃一樣,都是下賤東西!”
因在家裡就跟外客發生了那種關係,張氏只覺得被一盆人黃迎面潑到了臉上,想了想外邊孫家的名聲,一口氣堵在心口,險些過去了。
連嵇遠請了白蘭茂過來,幾番猛藥下去,才將張氏救了起來。
此時連嵇遠已是恨極,當天就宣佈連家三姑娘舊疾病重,打發了教引嬤嬤,讓白蘭茂給淑靜開了特殊的藥。
你不是覓死覓活扒著人家非要當妾嗎?我就讓你一輩子生不了兒子看你怎麼翻身!
這藥用心歹毒,淑靜卻是不知,她已答應了連嵇遠將來不論是誰都不告訴對方自己是從連家出來的。而連家對外宣稱三姑娘病重,正合她意。即將要脫困牢獄的她自然沒有多心。
鬧出這樣的事,想要再跟姓韓小地主結親卻是不能了。連嵇遠讓人賠了禮,那小地主白白沒了禍事不說,得了些錢財,自然也順勢退了親。
淑雅在自家院子聽說淑靜病重,本來想去看看她。但是從連嵇遠的態度中又隱隱感覺不對,便歇下這心思。平日裡只變著花樣給連嵇遠做吃食。不到十日,連家三姑娘便去了。
而同一時,本來被奉為貴賓的陳琰磊也被‘攆’出了府去,身上除了自家錢財,連嵇遠是一個子也欠奉。
陳琰磊帶著改名為吳靜的淑雅和自己的小廝,到碼頭租了一艘客船頭也不回地走了。
礙手礙腳地人走了,淑靜留下的婆娘丫鬟皆被不動聲色的仗斃,對外宣稱賣了。
從頭到尾淑雅都表現的很正常,消失的貴客,‘去世’的淑靜。明明病好了又重新病了的張氏。二哥的臉色。這裡面雖然耐人尋味,但是淑雅一個字都沒問。
日子就這般正常地過著,直到有一日。徐敬賢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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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二哥,我要給你一起去平峰賑災!”徐敬賢上了門,出口第一句便是這話。
連嵇遠不信他這麼快就上鉤,追問下去才知道,徐夫人要給他選個別的媳婦。而徐敬賢去平峰賑災,一半是真心,另一半就是為了淑雅。
這年十一月,再離淑雅生日還有一月的時候,連嵇遠帶著徐敬賢動身了。
而敬川人士聽聞徐家是要帶了存糧去平峰賑災,在徐敬松的鼓動下,為了自個的名聲,也多有贊助。
連嵇遠走了,連老爺沉溺在脂粉堆裡,淑雅陪著張氏過了一個寂寥清冷的新年。迎來了十四歲。
第四十二章 皚雪茫茫(一)
‘聖上病重,太子監國。’
噹啷~
淑雅手中的茶杯滾到了地上,在一聲淒厲的脆響後,四分五裂。
“姑娘?”碧萼正在做針線,驚詫地一抬眼,便看見自家姑娘拿著包藥紙的手正在微微顫抖著。
信王不在,聖上隨時可能駕崩,而太子???只要隨便給信王扣一個通敵的罪名,就能順順當當的登基。淑雅的手在顫抖,渾身都在發冷。眼前似乎預見了血紅的一幕。
碧萼見自家姑娘似魔怔了,一驚之下,捏著淑雅的中指用力掐了一下。
淑雅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坎坷的心漸漸安定,她深吸了一口冷氣,暗道‘怕什麼,大不了再死一次。又不是沒死過。’
如此一想,膽子還真是壯了。淑雅臉色平靜地讓碧萼點了燈,將白蘭茂送來的訊息湊到燈焰上點燃,然後丟到了碳爐裡,倒頭就睡。大有天塌下來也能當棉被蓋的意思。
碧萼不放心,半夜起來好幾回,淑雅不得不道:“沒什麼事,明日還要陪太太去十里庵上香,早點睡吧。”
碧萼頓了一下,點點頭,主僕倆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淑雅早早的起來了,收拾好後帶著碧萼直接去了正房。張氏透過孫家那回也想明白了。與其讓連老爺出去闖禍,不如將他留在家裡。也不拘清白不清白了,買了幾個妖妖嬈嬈的粉頭伺候他,只要她們能把連老爺牢牢地別在褲襠上。就是在家裡再怎麼廝混胡鬧,張氏也睜一眼閉一眼,當做沒看到。
就是有那恃寵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