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配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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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故事背後（下）

藍雲的眼睛紅了，一副欲哭的樣子，讓趙顏感覺楚楚可憐。

“顏兒，我沒想到，我這樣的身份，還有人願意將我當成朋友！”

趙顏其實也明白藍雲的心理，經過多天的相處，趙顏也感覺出藍雲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只是這樣的女子身在青樓之地是悲情的。

趙顏相信，藍雲身在青樓應該是有著不得已的原因，決意做花魁，也是有著不得已的原因，雖然他們已經相處了一段日子，但是趙顏從來沒有問過藍雲的過去，畢竟這些屬於藍雲的隱私，就算是朋友，有些秘密也不一定說給對方知道的。

“呵呵，就怕你不會將我當朋友看，說白了，我也只是一個低位的裁縫罷了！”趙顏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味道。

藍雲不知道趙顏這話是自嘲還是為了不讓她難過，不過她倒是安慰起趙顏了，“總比我好的，像我這種人，都要給別人說成是壞女人！”

趙顏看藍雲又是自嘲，搖了搖頭道：“別人怎麼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也不會自願身在那種地方的，不要看不起自己，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有用的！”

藍雲顯得有些落寞，想了想才是道：“我還有什麼希望嗎？”藍雲像是看著很遙遠的地方，低低地道：“我爹好賭，結果將我賣進如花樓，我本來可以嫁一個平常人家過著平凡的日子，可是現在我這樣的人，還能嫁給好人家嗎？若不是我娘因為我而病重，我也不想做人了！”

趙顏沒想到藍雲會將自己的事情說給她聽，有哪個女人願意身在煙花之地，可是給自己親生爹賣進那種地方，的確是很殘忍，趙顏的心情也鬱悶了起來，試探地問道：“那你問什麼那麼想做花魁？”

藍雲將視線從別處移回到趙顏的身上，道：“我家中本還算薄有天地，只是因為爹好賭而家道中落，小的時候，我學過琴藝，所以剛進青樓那些日子，我只是給客人彈琴說話，但是前一天，青樓的媽媽有意讓我接客，我千求萬求，媽媽才是答應我若能成為今年的花魁，那麼就准許我繼續賣藝不賣身，等賺夠了贖身之錢，就能得回自由之身，那樣我就有再回到孃的身邊侍奉左右的一天了！”

趙顏聽完，能明白趙顏能好好地活到今天，只是為了病重的親孃，讓趙顏也想到了也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的媽媽，還有現在與自己相依為命的繡娘，趙顏道：“藍雲，你一定能成為花魁的，你娘一定能等得你自由之日的，到那時你們就能母女團聚了！”

在剛才說著自己的身世的時候，藍雲已經淚如雨下，應道趙顏的話後，邊用手絹擦淚邊點頭。

趙顏看著藍雲悲傷的樣子，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若是她有錢，倒不介意幫藍雲一把，只是自己現在境況也是最困難的地方，其實最重要的是，趙顏也擔心那個答應藍雲以後還藍雲自由之身的媽媽，那個媽媽雖然答應讓藍雲有自由之身的一日，可是到了哪一天才是賺夠錢？以前看電視的時候，一些紅牌妓女的身價多是很高的，若是藍雲成了花魁，只怕身價更高，若能為妓院賺取更多的錢，只是妓院更加不會願意放藍雲離開了吧。

但是趙顏現在不敢將自己的這些顧慮告訴藍雲，畢竟藍雲滿懷希望能離開妓院跟自己的娘重聚，若是現在告訴她這麼多的顧慮，只怕藍雲也沒了心思參加選魁大會了。

趙顏這次也是寄往藍雲能順利成為花魁，這樣趙家衣坊也能受惠，所以不能讓藍雲臨時放棄的。

但是不告訴藍雲這些背後的顧慮，只怕藍雲容易給妓院的媽媽期盼，趙顏心裡猶豫不決了起來。

“藍雲，就算媽媽答應了你，他日還你自由之身，你也不要完全相信，畢竟那種地方的人心思狡猾，你得多帶個心眼！”趙顏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將那些話說出來，只是對藍雲別有用意地提點一番。

就是因為今天，趙顏最後選擇了自私，趙顏心裡對藍雲多了一份無形的虧欠，他日也因為這個而對藍雲事事忍讓。

藍雲不知道趙顏所想，看著趙顏關心的樣子，動容地點了點頭，捉住趙顏的手道：“謝謝你，顏兒，我能有你這個朋友我就很高興了，時間不早了，我該是時候繼續練習你教我的那個步子了！”

藍雲說完，便站了起來，在後院的空地裡練習趙顏教她的貓步，自藍雲找上門的那一天，趙顏就讓藍雲每天都練習這些步子，到現在趙顏還是不明白，藍雲雖然對這種步子很奇怪，但是藍雲卻從不問趙顏問什麼，只是安分地按照趙顏的吩咐，每天按時來這裡練習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