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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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戒嚴,是夜五隊禁軍斥候出城,四散而去偵查情況。
十日後,第一封密函傳回空明,道五百里外,離王城較近的所有長胥族聚居村落,已然空無一人。
又五日,訊息傳來,懸星河畔曾發現有數十長胥族人集聚。
又三日,王城之南千二百里,明夷山下,長胥族揭竿而起,無論戰意還是戰力竟空前強大,一路攻城略地向北而來,所過之處勢如破竹,五隊斥候盡數被擒,再無訊息傳來。而王城以南諸城措手不及,破的破,降的降,有的甚至望風而逃,士氣幾近奔潰。
而領頭之人,據說是個無名小卒,在此之前,從未聽聞分毫。
雲初一路疾馳而來,所見所聞無一不是觸目驚心。就如西南那夜所見,似是有人登高一呼,一時間,嶺南、東南、西南、甚至漠北各長胥分支群起響應,若百川歸海四面而來,匯聚成一股強大力量,裂帛成旗,舉鉞為兵,震天殺意甚至在千里之外便撼動王城。
早該明白,西南那夜見到的意味著什麼,卻因傷重加之連日被困錯過最佳傳信之機,讓長胥一族佔盡先籌。若非親眼所見,雲初絕不會想到長胥族實力竟然如此強大。風黎部乃上古遺族,靈力醇厚,又在靈息充盈的真如界世居幾千年,無論修為法術均強於後來者長胥族四成。正因為這絕對的實力差距,長胥族才甘心居於風黎部之下,接受管制千年。
而如今,竟不知為何,長胥族的力量突然強橫起來,甚至比風黎部還高了些許。千年來風黎部輕敵已成習慣,乍遇強敵,被打得措手不及節節敗退。
雲初連日所見,除卻戰後殘垣斷壁,便是繁盛村鎮被破後的蕭條零落,更有無辜的風黎百姓流離失所,向著王城方向逃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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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之內,族主端坐於上,十巫侍列在側。雲初跪在大殿中央,一言不發。
“化相林毀,內結界破,長胥族已駐紮在三百里外,很快便會兵臨城下……”風紀走到她身前,平靜道,“族中正是用人之機,你此時回來,總算不負為師多年教導。”
雲初頓首:“徒兒不肖。”
“重新領職之前,你先時所為,需先做了結。”風紀俯視著她,緩緩道,“你自幼入我門下,我於你亦師亦母,此番審查,由我親自來。”
雲初垂眸:“是。”
法杖杵地,風紀聲音迴盪在殿內,不怒而威。“擅離職守,一去十年,這瀆職之罪,你可認?”
雲初認下:“弟子知罪。”
“很好。”風紀高高舉起法杖,其上寶石一閃,頓時有箭雨驟然而下,釘入地面,繼而化作金色鎖鏈,一匝匝將雲初困緊。風紀抬手,掌中靈火躍動,燃及鎖鏈,瞬間翻作熊熊烈焰。
雲初挺直脊背,任由滾燙熱意迫入面板,忍受著灼燒炙烤。
一旁巫羅出列,向著司巫與族主俯身行禮,道:“屬下無能,尚未排查出可能洩露內結界秘密之人。”
候在司巫身後的巫姑聞言一驚,巫羅此時提及這些,話裡話外,竟像是懷疑雲初?“族主、司巫大人明鑑,雲初是我們看著長大,江昶又因長胥族而死,她是斷然不會通敵的!”
風紀面沉如水,望著刑火中的雲初,道:“族中能推算出此次死門位置的不算少,但也不算多;破界所需法術強橫,靈力非一般人所及,能做到的,能力當不弱於十巫。”
言下之意,雲初確實有此嫌疑。
風紀振袖,轉過身向族主躬身一禮:“雲初是屬下一手教導,若她叛族,屬下亦同此罪。”
灼燒之痛侵入筋骨,雲初沒有動用靈力護體,咬著牙朗聲道:“雲初不曾叛族。”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殿內半分不輸朗日,幽幽靈火映照在族主面具上,反射的光沒有絲毫溫度。
“我族危難之時,自當用人不疑。”族主淡淡道。
巫姑鬆出一口氣,退回列中。
刑火燒紅了鎖鏈,勒在身上幾乎能聞到皮肉燙熟的味道,而身上的衣衫卻依然完好,沒有影響。雲初倔強地揚起臉,靜靜等待著族主下文。
族主緩緩起身,腳步聲從容而威嚴,自王座之前,一步一步邁下層層石階,走到烈烈高火之前,透過面具直視著受刑之人。“司巫首徒,若本座記得不錯,是個心志堅定、資質上佳的孩子。”
司巫俯禮:“巫羅之材。”
“對,本座險些忘了,她差一點就是此任巫羅。”半副面具之下,族主刀刻一般的唇線挑起涼薄弧度,“巫女雲初,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