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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漣面前的玉褶石地上,撲撲的悶聲響起,玉褶石地面上被花鞭甩過的地方,出現一道條線均勻的鞭痕,鞭痕掃過的地方,石面全部化成石粉,被花鞭的震力蕩起,染上慕容秋漣的靴腿,銀白色的晃晃光華,似天上的一彎柳月。
“你?”
天下人皆知,鴻門門主武學修為不精,內力淺薄,非是習武才秀!
可今日一見,與傳言偏離甚遠!是安若語一直在深藏不露?他竟瞞了自己十幾年?
想起當年與安若語練打女人教的‘太級’拳風之時,慕容秋漣一點都未察覺出安若語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怎麼?不服氣?你不是也瞞了本門主十幾年?南、染、夕?”
六年前的背叛,化作難以消解的怒火,一鞭鞭甩在慕容秋漣身邊的石地面上,粉石的灰飛裹著慕容秋漣的周身,漾起一圈圈霧影迷離的玉白石花,待一切塵屑落定,慕容秋漣站在原地,冷峻的面容盯著安若語的報復行為,唇邊噙著一絲無奈。
‘南染夕,大騙子!’
安若語用花鞭在慕容秋漣的周圍甩出了用鑑定口吻確認的六個大字!
這麼幼稚的報復行為?說安若語是童心未泯?還是傻子一個?
慕容秋漣斜著眸眼看著,嘴角挑刺的抽了抽!
☆、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若語,饒了他吧!”
冷雨寒在暗處聽著一聲聲的鞭響,想到慕容秋漣滿頭是灰粉的可憐樣子,不忍的走出暗廊,出聲制止。
“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見到記憶裡的女人,慕容秋漣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女人變了太多,太多!多到他無法想象,無法描述,無法徹底的感受。除了震撼兩個字,慕容秋漣再也找不出詞語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帝君,別來無恙!”
冷雨寒走到安若語身邊,拉過安若語護到身後,一句‘帝君’,道明瞭兩人此時陌生的身份,不再是‘染夕王夫’,也不再是‘凰笞王爺’,他們之間,如今,只是站在權利兩端相爭相奪的,互相對立的兩國帝王!
“凰帝,近來可好?棋場一別,很是想念!”
親耳聽到女人說出陌生的稱謂,慕容秋漣表面上平靜如常,內心裡實則翻滾起揪疼的火苗,撕扯著對女人的思念。
慕容秋漣看著女人在他的面前,那麼自然的把安若語護在身後,理所當然的防備著,深怕自己會傷到安若語分毫,不禁嘲諷的哼出一聲冷笑。
被女人保護在身後,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是愛人之間才有的關心和守護?
如果不是真的發自心底的愛意,怎麼會在首要的時間裡,把危險擋在身前,而把安全護在身後?
情不自禁的猜想著,慕容秋漣的心裡生出一絲貪念,如果站在女人身邊的男人是自己,她還會這樣選擇嗎?
“喔?想念到朕的皇宮裡來了?先劫朕的皇夫,再劫朕的皇兒,帝君,你的心思有待研發喔!”
手中花料一灑,蒙成花露落雨,慕容秋漣應著香料的花燻,抖抖濃密如扇的睫羽,緩緩倒下,落進一個沁著女子體香的柔軟懷抱裡。
“皇上準備怎麼處置他?”
收了花鞭,安若語看著倒在冷雨寒懷裡鳳眸緊閉的俊美男子,拉住冷雨寒的袖子,問得很輕。
“放心,他與你是多年知交,朕不會加害於他!朕只是想用最和平的方式解決兩國紛爭,減少傷亡!”
懷裡的男子五官精緻如雕刻,細描妝畫的面孔,白脂如玉的肌膚,折打著殿室內迎風飄晃的燭火,朦朧不清中攤染開一層黯淡銷‘魂的幽雅蘊色,如四月的小橋煙雨,迷濛山外的早枝青杏,散發著一股傷逝離漫的男人氣息,純淨,不惹塵汙。
他,此刻靜靜沉寂著,眉梢似聚著幾許煩憂,向人傾述著他內心化解不開的隔世情仇。
不細看,沒有人會相信,他就是那個在暄昭皇室呼風喚雨的一國之君吧?亦是在外人口中久負盛名的晟漣大帝!
“嗯!”
冷雨寒的眼神,正直坦蕩,浩然清明,炯炯有神的眼,盯得安若語面頰發燙,轉身向門外走了去。
“熙兒,萱兒,你們有沒有事?三月,回去自領賞銀便好。”
兩個孩子見到殿院裡的血腥事件,一個未哭,一個未鬧,都是懂事至極的小孩。安若語抱著兩個小娃,望向紫衣男子。
“門主多禮了。照顧兩位小主子,是三月份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