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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今時今日?善緣因果,皆人自取之,父親比楓兒多識得書文那麼多年,怎會看不透世間塵事?一人一心,此生相守。一人一心而多情,勢不得此生圓滿。月虧則損,月圓則溢,滿盈有度,最難把握的,莫過於分寸二字。父親,楓兒的心意已決,如若父親不同意,就當沒有生過楓兒這個不孝的孩兒罷!”
母親的離世,是他心頭上的一塊抹不去的烙印,此生將會永永遠遠的作為他對母親的感懷傷疤而無可替代的跳動著。
他不說,不代表那種幼年的傷害沒有存在過。
他只是想把那種傷害埋藏在不被人知的地方,獨自一人,舉杯對酌相望而已。
“楓兒…慧兒的事情,你…真的不能原諒為父嗎?”
提及背叛過自己的大夫人,楚雄的眼裡,現出一抹愧疚之色。
那個曾經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女人,直至死去,都沒有和他說一個道歉的字。
反而,在她死後,要求少年把她和那個與她私‘好的男子一同合‘穴下葬。
在少年和他提出那個不可能做到的要求之時,他瞬時就明白了,女人是在用死亡向他示‘威,女人是在用同‘穴生死的方法,來諷刺他,是他忘了當年他們曾經有過的海誓山盟,生要同衾,死要同墓。
☆、該散的,總歸要散
“父親,你與母親的事情,需要楓兒來言原諒嗎?如果有時間,父親去向母親說出這句遲到的話語罷。。明日就是母親的忌日了,楓兒於晨時掃過母親之墓,便會帶著米兒回去雪涯,師傅等著楓兒,怕是應該稍有焦慮了。”
男人的愧疚,永遠都是女人遲來的等待。
母親要府內等了父親那麼多年的回頭,想要讓他能夠忘了那麼多的女人,可以在閒暇之餘得看她一眼,結果呢?母親等到的只是父親每隔個三‘四個月份就會迎娶回府的新任夫人。
時間長了,以母親的心思,恐已無心再去想和父親有關的那些事情,便將她所有屬於女人的母性心思放在了自己身上。
母親親手為他縫製的沒有一絲邊角摻雜的衣衫,親手為他去狩獵打來的狐裘棉褂子,親手為他砍木化鐵做成的鞦韆鎖架,哪一樣,都是他最美麗的回憶。
每當他想要去忘卻,想要原諒父親當年的過錯時,他的身子總是會在有那種想法的夜裡出奇的生出一種高燒不退,溼汗漣漣的怪病。
等到次日,便會被疾惡纏繞,睏乏不得解除,日生漸長,隨著年齡的長大,這種病症愈加嚴重,不會轉好。
尋不出病因,也查不出病果。
他在燒得昏昏厄厄之時,彷彿經常能夠聽到母親掛在鞦韆架上那一串七孔銅鈴的叮噹聲,還有母親推著他在鞦韆架上飄飄蕩蕩所揚溢位的開心笑聲,令他異常神往。
‘楓兒,你的夢,因由所急,因由所悟,因由所擾,而後無法放開世塵之大心懷,解得心開,需得心藥,你且速回府去吧。來回十日,夠你解除夢魘之憂了。’
最後那一次的症發,師傅給他餵了一杯浸了屍骨的千雪紅,師傅說,那裡有驅除夢靈的古腐散,身子上的病,不會再犯了,但心裡的病,需要回趟楚家,才能解決。
回到楚府,見到了三年未有通訊的父親,見到了父親那些所謂的親朋至交,見到了父親那些芳華豔冶的夫人們,突然之間,他的思想開闊了,對父親一直放不下的擔憂,也想得開了。
一直以為,母親去逝後,父親應該是憂慮的,應該是日‘日守在母親的牌位前,感懷哀傷的。
但他似乎高估母親在父親心中的地位了。
父親滿面紅光的來迎接他,幾位姨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像一個個剪成各種形狀的花栽,入不了他的眼,也入不了他的心。
他拿了三壇千雪紅堵住了父親那些酒肉朋友的嘴,給父親增了臉面,給楚氏一族在江湖上創造了一個可以供人談資的傳奇話題。
看著父親甚為高興的樣子,他的心,只覺得無比淒涼。
沒有母親的日子,父親依然過的很好。
那沒有他的日子,父親依然會過的很好吧?
既然是這樣,那他雙何必念念叨叨的想去原諒父親,而不被母親理解呢?
一切的因果,在他發現那幾條青竹蛇的時候,是該做個牽扯已久的了斷了罷。
該散的,總歸要散,他和父親,雖是父子,可命運裡的定數,會是怎樣?
☆、是他的腦袋成漿糊了嗎
“楓兒,為父不會允許你這般肆‘意